本來還好好的聊天在電光火石之間,瞬間變?yōu)槿绱宋<钡那闆r,黃鑫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怪自己還是該怪天時。
此刻的黃鑫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哭得這么傷心,在安娜的再三催促之下,只來得及從當成座椅的樹枝上拗了一段帶有枯黃樹葉的樹枝,便開始往安娜那邊跑了。
同時那來自靈魂的歌謠并沒有停歇,反而節(jié)奏變得越發(fā)倉促起來,黃鑫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節(jié)奏帶著跳動到快要爆炸一樣。
那邊的安娜已經(jīng)感覺到黃鑫這時的狀態(tài)有點不正常,一個閃身過來彎腰把黃鑫抗到肩膀上便開始往傳送門跑去。
在安娜即將踏入傳送門的一瞬間,趴在便攜式充能設備背包上的黃鑫感覺到歌謠在抵達頂峰后嘎然而止,周圍散佚的那些點點神秘光輝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口瘋狂涌進了他手上抓著的樹枝紀念品當中。
安娜感覺到有不對勁,只是情況已經(jīng)沒時間顧及什么了,包裹在次元空間外的元素風暴在她一腳踏入傳送門的瞬間已經(jīng)壓了下來。
一股比之前的跨越次元位面?zhèn)魉烷T更強烈的眩暈感包裹著兩人,哪怕是擁有空間天賦的安娜在這一刻都是去了空間的感知能力。
……
趴在地上不停地干嘔著的黃鑫感覺自己的胃部已經(jīng)擁有了自我意識一樣,瘋狂地打算往外逃,然而這種不適感對比起此刻的其他器官反饋起來,卻又有點小巫見大巫——黃鑫這是哪怕是閉著眼都覺得世界還在瘋狂旋轉(zhuǎn)。
安娜同樣也被這次的傳送折騰得不輕,只是她比黃鑫狀態(tài)好太多了,起碼還能穩(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
幸好安娜的戰(zhàn)斗感知沒有感覺到附近有能夠威脅自己的生命存在,不然以她目前的狀態(tài)能發(fā)揮出多少戰(zhàn)斗力真的是一種未知之數(shù)。
當安娜恢復對空間的感覺后,她有點茫然地抬頭看著天空,這里是哪里?
黃鑫蝦米一樣四肢牢牢地貼著地面完全不敢亂動,好不容易胃部的不適感終于緩解了一些,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世界像是漩渦一樣要涌進自己的視野,剛剛那種反胃的感覺又來了,嚇得趕緊閉上眼睛趕緊貼緊地面一動不敢動。
“黃鑫,你沒事吧?”安娜消化了眼前的狀況之后,開始關(guān)心起自己的戰(zhàn)五渣人形寵物。
“有事!我怎么感覺我是屬于那種魔網(wǎng)上討論過的空間認知障礙患者???每次穿越傳送門都有一種空間錯亂的感知無法調(diào)整過來?!?p> 安娜聞言撇了撇嘴,不好意思說自己也有同樣的感覺,說出口的語言倒是很誠懇,“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空間認知障礙在人類中的占比大概有百分之四十?!毖韵轮饩褪牵S鑫哪怕你是真的有空間認知障礙,其實你并不孤單。
面對安娜如此扎心的坦誠回答,趴在地上的黃鑫忽然間覺得真不能怪人類只喜歡聽謊言和包裝過的婉轉(zhuǎn)表達詞語,忠言總是那么逆耳。
安娜很耐心地站在原地守候著黃鑫回氣,當黃鑫好不容易克服了空間錯亂的感覺坐在地上,他看著高高的天空茫然地問道,“這里是哪里?我們不是該傳送回開荒中心了嗎?”
“不知道,我只能確認這里不是亞伯拉星球上。很有可能我們被傳送到了一個未知的次元位面?!卑材葎倓傄呀?jīng)核對過周圍的信息,無論是天空上或者是周圍的地形,她都沒有辦法對照上亞伯拉行星的任意位置。
這里是一片荒蕪的戈壁地形,周圍除了零零散散存活者一些活著的或者是枯萎的矮灌木之外,便只剩下荒涼的碎石沙礫。
黃鑫很是消化了一會才品出安娜的意思,“你意思是,我們剛剛穿越的那道傳送門出問題了?”
“我們慢了幾秒鐘時間,在進入傳送門的那一霎那,樹人楠所在的那個次元位面已經(jīng)崩潰了。應該是我們使用的的傳送門法陣被次元位面無處不在的元素風暴給摧毀了,然后傳送坐標出了問題才來到這里。”安娜很耐心地把自己想到的結(jié)論告訴黃鑫。
完蛋了,要開始異世界版的荒野求生之旅,對于黃鑫來說這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先不提自己的體力根本無法長時間在荒野里步行,就這鳥不拉屎的戈壁生態(tài)立,人類賴以生存的水資源才是最大的問題。
難道真的要像那些異世界生存連續(xù)劇一樣,只能夠用水元素魔法召喚出來的具象水(帶毒性無法直接飲用)混合著自己的尿液來解渴?
沒有等到黃鑫的答話,安娜瞄了眼依然坐在地上的黃鑫,“我這里有幾個好壞參半的消息,你想聽哪個先?”
被安娜招魂召回來的黃鑫馬上回應道,“先苦后甜!當然是壞消息先!”
“壞消息是,開荒團的應急傳送法陣只有一套,剛剛已經(jīng)用了。還有就是這里周圍雖然沒有任何對我們有威脅的生命體,但是同樣缺乏有水源的氣息?!?p> 如果壞消息只是這兩個的話,感情上黃鑫還是可以接受的,“那么,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身上佩戴的定向空間信號儀還在運作,而且開荒團的應急管理小組應該已經(jīng)知道我們非正常失聯(lián)的消息,他們會想辦法盡快鎖定我們的坐標并找到我們?!?p> 也就是說,救援已經(jīng)在路上,我們只需要在獲救前保障好自己的狀態(tài)就可以了,這倒是個實打?qū)嵉暮孟ⅰ?p> 黃鑫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那沒事啊,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貓著,耐心等候救援就是了。等等,我怎么感覺你后面的好消息里似乎夾雜著一些壞消息?救援隊支援我們的具體時間呢?”
安娜聳了聳肩,“取決于我們的信標發(fā)出的信號能否被補抓到,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可能要在這里呆上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種等待救援的情況,安娜并不是第一次碰到所以她還是比較冷靜的,而且以她的戰(zhàn)斗力和個人身體素質(zhì),在這種空曠而又陌生的地方生存下來并沒有什么難度。
哦嚯,也就是真正的‘二人世界’從這一刻開始正式上線?只是黃鑫怎么感覺自己并沒有哪怕一絲絲的開心和快樂,只有說不出的苦楚和對現(xiàn)實世界里精彩繽紛的網(wǎng)絡的掛念。
眼看黃鑫再一次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世界里,安娜看到黃鑫手里抓著的一根樹枝好像有點眼熟,“黃鑫,你右手里抓著的樹枝?”
被點名的黃鑫打了個冷顫回過魂來,聽到安娜的詢問便隨手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說道,“哦,楠老爺子畢竟也算一位值得敬仰的長輩,所以我從他數(shù)年輪的樹枝上拔了一根樹枝回來打算拿回去做個念想……臥槽,這是什么鬼?”
說到一半的黃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拿著的樹枝跟當時拿來當板凳做的時候根本是兩個樣子,這截打算拿回去做紀念的樹枝這時長滿了綠葉,偶爾還有一些綠色的流光從樹梢上一閃而逝充滿了生命的氣息,完全沒有當時那種干枯老死的樣子。
這就是楠老爺子跟自己說的‘死亡并不是終結(jié),而是新生’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