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批斗大會后,她上樓,像小時候一樣,從窗戶爬到了楊越家。
“挺熟練啊?!标懗猎陉柵_上坐著,看她以這樣的方式過來,有些好笑。
“怎么?楊越呢?”她岔開話題,才不能讓陸沉知道她經(jīng)常翻窗。
“你是來找他的?”他笑,笑的醉人。
陸沉喝了酒,有些微醺。耳根和臉頰微微泛紅,眼神迷離,卻一步步堅定地向她走過來。
他彎下腰,靠在她肩頭,緩緩說道,“小姑娘,我好羨慕楊越啊~”
他好羨慕楊越,那么早就認(rèn)識了小姑娘。
“你羨慕他什么?”她抬手想推開他,卻不自覺扶住他的腰。
“羨慕他……離你那么近,認(rèn)識你那么早?!焙茸砭频年懗粒喼毕駛€孩子,抱住她的腰不肯松手。
但這里,是楊越房間啊。
“誒,老大,我爸媽……”說曹操曹操到。
楊越推門進來的那一刻,覺得自己被玷污了!自己的房間被玷污了!簡直……太過分了!
李默聽到聲音就趕緊推開陸沉,跳到一旁規(guī)規(guī)矩矩站著。
畢竟這里還是楊越的地盤。
“叔叔阿姨什么事兒?”陸沉問,語氣懶懶散散。
“我爸媽,就讓我送個水果拼盤上來,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p> 飯后甜點已經(jīng)來了。
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誰知陸沉叫住他,“給我的就留下吧?!?p> 楊越吃驚,怎么以前沒覺得陸沉那么不要臉?
“留下就留下?!睏钤叫÷曕洁熘?,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一塊西瓜。
太過分了,在他房間膩歪就算了!還壓榨他!
而且……這還是在他家。
可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句話,不完全正確。
“帶上門?!?p> 李默覺得,挺對不起楊越的,在他房間膩歪,還趕他出去。
著實有些過分啊,但面前的男人不覺得啊。
他是老大,他說了算。
“過來?!标懗赁D(zhuǎn)身坐在陽臺上的手掌沙發(fā)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過去。
李默還沒邁開腿,就被扯了過去。她趴在他胸口,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酒精味還有他們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
很舒服。
“伯父伯母,說什么了么?”陸沉抬手,揉亂了她剛洗好的頭。
“沒說什么,就說你挺好的?!痹徦鲋e了。
她爸爸說他是榆木疙瘩,不會說話;她媽媽說他就只是玩玩,不會認(rèn)真……但這些話,還是不要讓陸沉知道。
“真的?”他臉靠近她耳側(cè),輕輕在她脖間磨蹭了一下。
小姑娘的味道,太好聞。
“真的?!彼刂攸c了點頭,一臉認(rèn)真。
可陸沉那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小姑娘爸爸媽媽心里在想什么?
他明白她父母的擔(dān)心,但他會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真的很愛很愛眼前這個小姑娘。
她努力、自立、堅強……但她也需要他的保護。因為她,在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保護了他。
他要還,用一輩子還。
接著酒意和月光的曖昧,他不禁吻上了小姑娘的紅唇。
這一點朱紅,太惹人。
李默被他帶得也越陷越深,雙手已經(jīng)攀上他的肩,手指插進他烏黑茂密的頭發(fā)。
越嘗越深,恨不得立刻將其吞之入腹,但終究那酒意還不夠讓他喪失理智。
陸沉停下,手扶著她的腰,淡淡說,“你快回去吧?!?p> “還有,以后離楊越遠(yuǎn)點兒,我會吃醋。”他將她圈在懷里,嘴上說著讓她快走,可身體卻很是誠實,又在她嘴上淺淺嘗上一口,才肯就此作罷。
“晚安?!彼f。
“晚安?!?p> 最后,李默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態(tài)翻過窗戶,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李默睡不著了,望著天花板,面色發(fā)紅。
剛才陸沉親他的時候,心里那酥酥癢癢的感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