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瑾看了看李默,看似有些為難,陸沉說,“有事就說吧,她不是外人?!?p> 李默知道他嘴里的“她”,指的是她自己,莫名心里暖暖的。
“好!”姚瑾假意翻著手中的文件,開口說,“我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離婚官司,我準備接下來,畢竟……我們律所現在情況不是很好?!?p> 陸沉心里陰冷地笑了笑,面上卻面不改色,“接吧?!?p> 一來就給他送個大餅,想讓他放下戒心?恐怕是在癡人說夢。
李默聽見他倆對話,心里莫名一酸。
別的女人都可以為陸沉接案子,可她卻只能為他做個飯,感覺自己有些沒用。
她剛才來的時候也看見了律所的情況,一共就五個人。
陸沉、楊越、喻川和白葉,還有這個沒見過的女人。其他人都走了,連公司前臺和保潔阿姨都走了。
她看見那女人出去,把筷子拿出來遞給陸沉,開口說,“有需要我?guī)兔Φ膯???p> “不需要,我們可以?!?p> 陸沉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他的小姑娘,是用來寵的。
“我可以幫你們打印……”她沒說完,被一塊土豆堵住了嘴。
“這土豆燒的不錯?!标懗琳f。
“我是真的想幫你點兒忙,你最近那么辛苦,可我卻什么也幫不上?!?p> “我這不需要你幫忙,你就好好待在家里。”陸沉語氣有些溫怒。
讓李默打了個寒顫,陸沉那么久,還沒有真的對她發(fā)過火。說實話,她心里是有些怕的。
但他,為什么那么生氣?她不就想幫個忙么?
“為什么?”她問。
“讓我好好吃飯可以么?”陸沉語氣很冷,讓李默渾身一顫。
但她心里也不高興,鼻子一酸,轉過頭,把眼淚逼了回去,收拾好包,開口說,“那我先回去了,你晚上把便當盒帶回來?!?p> 她起身的動作有些僵硬,不小心打翻了他的咖啡杯。
“對不起?!彼琶θ斓厣系乃槠瑓s被割破了手。
陸沉連忙一把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用餐巾紙給她把受傷的手指包了起來。
她其實想告訴他,這樣的急救方法是錯誤的,卻啞了喉嚨,說不出口。
紙巾上瞬間被血滲透,一抹觸目驚心的紅出現在潔白的紙巾上。這些小傷她本該是司空見慣的,這次卻異常矯情,眼淚像是決了堤,止不住下落。
“嗚嗚——”都怪自己那么沒用,連這點兒小事情都做不好。
“哭什么???這點傷,還沒你練靜脈輸液的時候,自己扎的傷口大?!毙睦镆粋€小怪獸跑出來對她說。
“你懂什么?有人寵就得撒撒嬌,掉掉眼淚?!绷硗庖粋€小怪獸出來反駁它。
“你別動,我來打掃?!标懗劣殖读藦埣埥磉f給她,抬腿過去拿掃把。
律所人保潔阿姨走了,這些事情都得他親力親為。
“我先走了?!彼p聲說了句,用紙捏著受傷手指,背上包轉身就走了。
出律所時看了一眼那個散著頭發(fā),認真辦公的女人。
真好看,看上去也是精英型的人物,和他還挺配。
陸師兄?
呵!看來是陸沉的學妹。
她應該也喜歡他吧?看陸沉的樣子,對她也不反感。
也是,畢竟她能留到現在,看來是真心吧?
像顧詩那樣的女生她都沒有出現過危機感,可到了這個女生,怎么就心里發(fā)慌?
越想越難受,加快步伐快步走出了寫字樓。
旁人看見一個小女孩坐在噴泉旁,一直望著樓上寫字樓的某一間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