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莞這幾天還算好相處,至少,比前幾天連藥都不愿意吃的阮莞,要好得多。
“阮姐,出去走走么?”她推著輪椅走進病房,卻沒看見阮莞人,一時間慌了神。
就去拿個輪椅的時間,怎么就不見了?阮莞心臟不好,出去沒人陪著,如果出事兒,后果不堪設(shè)想……
“老師,你看見阮莞了么?”她趕緊沖出病房,開始找阮莞。
“沒,怎么了?”
“阮莞不見了,不在病房。她出去如果沒人陪……”
“快找!”帶教老師放下手上的活,趕緊帶著人去找阮莞。
此時的阮莞卻在天臺上和司晨談判。
“我知道,你就只在乎肚子里這個孩子而已,”她停頓了一下,眼神里帶著幾分涼薄,“所以,我想和司大少你,做個交易?!?p> 她輕輕捏了捏手指,戲謔地看向司晨,而此時司晨的手已經(jīng)捏成了拳。
“你到底想干什么?!”司晨凝視著趴在欄桿上的阮莞,對她吼道。
他不信,難道阮莞她就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他,真的喜歡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和你談筆生意?!彼齻?cè)過頭莞爾一笑,風(fēng)剛好吹過,撩起她耳邊的碎發(fā)。蒼白的臉上,寫著自信,還有……悲涼?
司晨搖了搖頭,阮莞她,怎么會難過?
“談什么生意?”他走到她身邊,和她俯視著海城的街道。
他是生意人,說談生意的話,沒人會比他更精明。
“我希望,你能放過我?!比钶傅坏乜粗?,說得很認(rèn)真。
互相折磨,到不了白頭。
“放過你?”司晨輕笑,他們倆,到底是誰不放過誰?
是她阮莞,非要嫁給他,現(xiàn)在怎么……反倒要他放過她?
“對,放過我?!比钶皋D(zhuǎn)過頭,看著天邊,深呼一口氣,繼續(xù)說,“這個孩子生下來后,我希望,我們離婚?!?p> “離婚?”司晨抓著她的手臂,質(zhì)問道,“阮莞!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說什么嗎?!”
“知道啊?!比钶笍娙讨鴾I,轉(zhuǎn)過頭來笑著看著他。
離婚吧,反正,你也不愛我。我就只求你,放過我。
司晨緋聞滿天飛,她一個正牌倒在公司抬不起頭。連這個孩子,都只是個意外。
想到這里,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繼續(xù)說道,“孩子歸你,我可以不要,我只希望,你能放過我?!?p> “阮莞,你是沒有心么?!”司晨脾氣向來不好,對阮莞,他自己覺得已經(jīng)給足了耐心。
她居然連孩子都能放棄,那也是她的骨血啊。
就那么想,逃離他么?
“到底是誰沒有心?!”她站直身子,強勢反問道。
結(jié)婚兩年,是誰沒心,自己心里沒數(shù)么?兩年十幾個緋聞“女友”,她這正牌妻子頭頂上已經(jīng)是一片綠油油等的“草原”了。他現(xiàn)在還有臉問她有沒有心?
司晨雙手扶著她的肩,她后背抵著欄桿,硌著她生疼,只聽他沉聲問,“你真的,就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么?”
看不出來,我動心了么?
“恕我眼拙,你這幅樣子,我真的看不出來什么?!比钶篙p蔑地抬頭盯著他。
他對誰都是這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她真的看不出來什么。
“你是蠢么!”他吼道。
“對啊,就是蠢,所以才會在我爸逼著我嫁給你的時候,都不知道反抗。”阮莞側(cè)身往旁邊一躲,掙開了他的雙手。
司晨手在空中停住。
原來,她連嫁給他這件事,都覺得后悔。
忽然想起幾個月以前,她對別人笑的模樣,司晨輕笑,“那你想嫁誰?楚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