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靈·苦厄,隸屬于被動的領域系虛靈,自身無法控制,至今為止這個系別的虛靈只出現(xiàn)過五次。野熏閣下的能力,是在一定范圍施加厄運的‘靈’,任何靠近的人,都將厄運不斷。”
“六天前,漢州大橋發(fā)生了一例重大事件。序號99340次高鐵脫軌,從橋上直接撞入漢洲海域,如果不是那上面有我們學院的助教,可以預料這將是近年來帝國最大的慘劇之一。而99340次兩年前才開始服役,這次專門用來派送學院的新生,而且整截車廂由香蕉公司創(chuàng)造的超級AI‘蕉11’控制,這種級別的AI,除了沒有人類的創(chuàng)造力外,幾乎是一個完美的智能。在正常情況下,這艘年輕的99340次不可能發(fā)生脫軌的低級問題....但,還是發(fā)生了,”
“而前天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AI焦11出了一個BUG,導致計算路線錯誤,才發(fā)生了脫軌事件。但這個BUG引起的幾率無限接近億萬分之一....經(jīng)過一系列的排除,最終判定這次事故是由野熏閣下引起的?!?p> “而這起事件經(jīng)過某個相關工作人員發(fā)到校園網(wǎng),很引起發(fā)酵,而野熏閣下,也被新生們冠以‘衰神’的稱呼?!?p> 亞當平靜的講述完,拿起桌上的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宮崎野熏反復的切著牛排,對于亞當所陳述的事實,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
他早就麻木了。
南羔歪著頭,仰躺著沙發(fā),把棒球帽蓋在臉上。
亞當重新放下高腳杯:“南羔,你能和野熏閣下住在同一間宿舍,應該是招生辦主任的意思...想想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學生看不慣你了,還有一些教授同樣如此?!?p> “所以,加入神秘教會吧,我們可以幫助你...”
“順便說一句,我現(xiàn)在和野熏閣下同處一桌,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在邀請你.......你應該理解我的誠意。”
亞當微微抬起下巴,十指緊扣,他在等待南羔的答案。
南羔懶散的伸了個腰:“為什么?為什么會邀請我?我不是超級大廢物么?”
亞當天藍色的瞳孔緊盯著南羔,“你知道答案?!?p> 南羔伸懶腰的動作一滯,過了一會兒,他抓著頭發(fā),“我不知道答案,我也懶的知道.....”
“不過對于你的邀請嘛....我拒絕。”
南羔扯出一抹笑容。
亞當不解:“為什么?加入社團對你百利而無一害?!?p> 學院的神秘教會已經(jīng)有百年的歷史,有不少曾經(jīng)是社團成員在這個年代已成為了教授級別的人物。
如果南羔加入其中,自然會有不錯的照拂。
亞當不明白南羔為什么會拒絕,他沒有理由拒絕。
南羔聳聳肩,“你確定想聽原因?”
亞當點頭。
南羔手搭在宮崎野熏的肩膀上:“雖然這位兄臺貌似有點天煞孤星的樣子......但說實話,你這么堂而皇之的揭人傷疤在我看來是很腦殘的事情,即便野熏兄的事跡所有人都知道,但你不該就這么說出來,特別是當面說。對于你這種不照顧他人情緒的腦殘,我覺得你們社團差不多也是一路貨色,還是歇菜吧?!?p> 宮崎野熏切牛排的動作明顯一僵。
亞當對于南羔罵罵咧咧的話感到困惑,他結(jié)巴道:“可,可我已經(jīng)征得野熏閣下同意了!”
南羔捏了捏宮崎野熏的臉:“你看這家伙像是會拒絕別人的人么?整張臉都透著一股‘我不會拒絕別人’的純情少男氣質(zhì)?!?p> 宮崎野熏任由南羔的那雙糙手在自己臉上蹂躪,聽著南羔口中的爛話,他突然想笑。
亞當沉默了,他首次有了不安的想法,他覺得在征得別人的同意后,是可以把這些事情光明正大的講出來,但南羔這么一提醒,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
至少.......不應該當面講。
“再見,謝謝你的款待哈,下次再來~”南羔把棒球帽帶好,順手拿起剩半瓶兒的紅酒塞進外套,然后拍了拍宮崎野熏的肩,大拇指指向電梯們,示意該回宿舍了。
宮崎野熏放下餐具,起身跟在南羔的身后。
亞當沒阻攔,他只是皺著眉頭,仔細的思考著什么...
...
...
宿舍公寓1001
“你確定和我住在同一個公寓里?其實我可以讓導師給我換間房...”宮崎野熏靠在電腦椅上,又開始打植物大戰(zhàn)僵尸。
“安啦,你的能力只是衰而已,而我已經(jīng)夠衰了。俗話說的好,衰衰得正,咱倆住一間房,鐵定運氣好到批爆!”南羔并不在意,他正把半瓶紅酒緩緩的倒進灌裝可樂瓶里。
“你...倒在杯子里不好嗎?”宮崎野熏眨眨眼。
南羔小心翼翼盯著緩緩流下的木槿色酒水,“你不懂,這種高級酒我都沒喝過,倒杯子里一口就干完了,倒進可樂瓶里至少份量看上去足?!?p> 宮崎野熏微微汗顏:“你這是自欺欺人吧...”
“NONONO,我只是讓視覺效果看上去更飽滿!”350ML的灌裝可樂瓶被灌滿,南羔很是心滿意足,“你還要嗎?我先看見你在餐廳里沒吃多少?,F(xiàn)在喝點酒也能管一下肚子。”
宮崎野熏搖頭,“不用了,謝謝?!?p> 南羔撐著臉嘆息,“唉,你這家伙......我跟你說啊,有人請客的時候,特別是有錢人請客的時候。我等窮狗一定要把‘不要臉’三個字寫在臉上,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因為保不準下一頓兒就只有白菜拌湯了,明白嗎?”
“額.....”宮崎野熏稍稍汗顏,遲疑了會兒,又說:“其實我比較喜歡一個人住...”
南羔似乎沒聽見,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示意宮崎野熏安靜點,自己則深呼一口氣,緊盯著可樂瓶,這瓶紅酒是亞當了七千塊錢買的,他雖然喝不習慣,但由于價錢的原因,他決定還是像個男人一樣的把這罐酒悶完。
咕隆~咕隆~
剛喝下去兩口。
咳咳咳!
重重的咳嗽幾聲,南羔突然覺整個喉嚨被紅酒給填滿,以至于氣管都被堵塞住喘不過氣。
可樂罐也被棄在了一邊,撒了大片,但南羔來不及心疼,他面色突然變得青紫,捂著自己的脖子,止不住的趴在地上猛咳,口水酒水和眼淚混在一起,南羔覺得自己的肺像被針扎了一樣。
他終于知道喝口水被嗆死是怎樣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