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坤宮,連桑在書房看書。雖說是在看書但是心思顯然沒在書本上,她在為寧欣擔(dān)心,也不知道言錫把寧欣帶走后寧欣過得怎么樣,派去找寧欣的人都沒有帶回來什么消息,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連桑無比憂心。
晉顯允沒讓宮人通傳自己來找了連桑,看著她對著書本發(fā)呆的樣子道:“想什么這么出神?這么急著想嫁給我?”連桑看到來的是晉顯允便嗔道:“你在想什么?。勘竟骱艹罴迒??只是現(xiàn)在寧欣被言錫帶走,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p> 晉顯允也沒再調(diào)笑她,對他來說少一個宮女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知道那個小宮女對她很特別,她在為她擔(dān)心那也沒什么的。晉顯允走過去將連桑抱在懷里道:“你父王同意我們的婚事了,等到你來了玉都,我們可以在整個大陸找他們,不急于這一時?!边B桑在晉顯允的懷里點了點頭,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連桑窩在晉顯允的懷里沒再說什么,她現(xiàn)在只覺得更希望一切都能恢復(fù)如常是最好,只可惜并不可以,她被命運推著走向了未知的方向。從前她向往的未來和冒險,現(xiàn)在帶給她更多的是迷茫和恐懼,她覺得自己已然失去了從前的勇氣。
連桑對著晉顯允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漸漸害怕了未知。從前我很向往過上那樣充滿刺激和新鮮感的生活,可是現(xiàn)在過上了,只覺得迷茫和害怕?!睍x顯允道:“我能理解你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心里與從前的你有所不同了,但是現(xiàn)在我更希望你振作一點,開心一點,畢竟很快你就是我的新娘了,那些未知的未來都有我陪著你,你不必怕的。”
連?,F(xiàn)在只覺得安定,他的懷里是她最眷戀的地方,現(xiàn)在他們兩個的婚事已經(jīng)板上定釘了,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在眾人面前牽手擁抱,這是她在新的一年里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晉顯允很享受連桑對他的依賴,在旁人面前她是果敢專斷的公主,是能扛起楚國朝堂的鐵腕人物,但是她在他這里只是個會撒嬌會依賴他的小姑娘,這樣就很好,再過不久,這個小姑娘就是他的妻子了,真好。
晉顯允在靜坤宮沒有待太久就離開了,離開前對著楚王說道:“多謝楚王成全晚輩與阿桑,以后玉都與金陵互通有無,定然親如一家?!?p> 楚王沒說話,只是笑著把晉顯允送走了?;ネㄓ袩o?不存在的,金陵是他的桑桑的嫁妝,他要他的女兒做這大陸上最尊貴的新娘,要讓齊王對他的女兒又愛又敬。
晉顯允達到了此行的目的便離開了,他要回玉都了,那里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解決了。最重要的事他要去休整一下王宮了,他要迎娶他的王后進門了。楚王看著晉顯允喜形于色的樣子,忍不住感嘆年輕真好。
楚王也該忙著為連桑準(zhǔn)備登基的事情了,拖得太久肯定是不被允許的,畢竟他的桑桑還要出嫁呢。
除卻這兩個喜氣洋洋的人另一半的言錫為了能混進玉都城摁著寧欣和他假扮成夫妻想要混進去,寧欣對言錫這個人真的是覺得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說,居然要讓她配合他演戲,她真的好嫌棄他。
兩個人好不容易混進了玉都,寧欣本想和他一拍兩散她該回金陵找她家公主了,但是又被言錫攔住了,言錫竟然準(zhǔn)備劫了大牢救出譽王父子然后再回金城。
寧欣真的是服了這個瘋狂偏執(zhí)的人了,明明眼下金城在齊國人的治理下已然恢復(fù)了生機,可是他竟然心里還是想著要占領(lǐng)土地,這個人太可怕了。眼下自己被這樣一個人盯上了,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言錫并不知道寧欣心中所想,他只是覺得他受不了自己一直過得這般不如意而自己的對手卻過得一個比一個好。
晉顯允去金陵是為了迎娶婧凰公主,他沒能破壞?,F(xiàn)在他要卷土重來,只要他還有一丁點能夠卷土重來的資本,他就一定不會放棄。
寧欣打也打不過他,想跑吧這人又直接拿繩子將他們兩個人綁在一起,這一路是真的無聊又無趣。寧欣忍不住問道:“你這樣又偏執(zhí)又瘋狂的人,也不知道那江煒彤看上你什么了,對你念念不忘,還成日里想著法子往你那質(zhì)子府跑?!?p> 言錫道:“許是她眼光好,看得出我將來一定能有作為,所以早早的要將我霸占了,不給別的姑娘機會?!?p> 寧欣冷哼道:“也就你這樣想,誰知道她看上了你什么,反正你們兩個人,都不算什么好人。一個拐走了我,另一個還纏著我堂姐陪她去看你,我們姐妹兩個真慘,是你們兩個人愛情的炮灰。”
言錫沒再多說什么,這個小姑娘說了那么多,他只覺得她這是在吃醋,一個女人為他吃醋,是不是代表著他在她心里慢慢有了地位。言錫有了這個想法,看向?qū)幮赖难凵窭锒紟Я藥追譁厝帷?p> 寧欣被這個眼神嚇到了,他剛剛眼里藏著的是溫柔吧,冷血好戰(zhàn)如言錫竟然會有那樣的眼神,寧欣只覺得天上是下紅雨了吧。
言錫沒再多看寧欣了,只是帶著她一起找了家客棧暫時歇腳。入夜言錫將寧欣安置好后說道:“阿寧,你在這里乖乖睡著,我去去就回來?!?p> 寧欣大概能猜到他要去做什么,只是前些日子他才受了那樣重的傷,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扛得住,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現(xiàn)在還要去幫別人,真是個狠人。
言錫沒有看到寧欣眼里藏著的情緒,他只是向著利益的方向前進,這些日子沒有在玉都,江風(fēng)樓在玉都的勢力已經(jīng)被晉顯允清理的差不多了。沒關(guān)系,他先去把蕭家那對父子救出來,回到金城再另做打算。譽王領(lǐng)兵多年,他在軍中的威望也是無人能比,這次救他,就是為了他的兵權(quán),他要一點一點重新讓魏國站起來,讓大家好好看看,他言錫是魏國唯一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