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思言領(lǐng)了命,直接撥了暗衛(wèi)跟著那個官員,三班人馬,一直盯著他,就不信他能有什么他們看不到的事情。
幸思言安排完后直接對著晉顯允道:“聽明若說,你好像和楚國送來那位質(zhì)子公主有點(diǎn)牽扯哦?!?p> 晉顯允道:“他沒和你說嗎?那是我看好的王后?!毙宜佳砸豢谒疀]喝下去,嗆了出來,他的個老天爺,他記得自己離開玉都也就幾個月啊,怎么就晉顯允連王后都看好了。晉顯允一臉嫌棄的看著嗆了自己一身水的幸思言,怎么這就被嚇成這樣了。
幸思言開口道:“本來吧,以為我們?nèi)齻€人里面,你肯定是成家最晚的。可以,厲害了,去一趟金陵,弄回來個小公主當(dāng)質(zhì)子也就不說了,現(xiàn)在還想讓人家做你王后。你可以,你夠狠,你也不怕人家看不上你啊,一天天的,對著人家小姑娘非分之想還挺多?!?p> 晉顯允聽著幸思言對自己惡毒的吐槽,笑得一臉燦爛道:“這可讓你想錯了,她可是愿意跟我的,這事兒明若沒和你說嗎?”
幸思言和晉顯允是在軍中認(rèn)識的,去華云山之前,晉顯允一直都在和幸思言一起在軍中摸爬滾打。所以比起明若還知道晉顯允是王上這回事,幸思言是正經(jīng)把晉顯允當(dāng)兄弟,該挖苦挖苦該吐槽吐槽,絲毫沒把君臣之禮放在眼里。晉顯允也十分樂意展示一下自己和阿桑愉快的感情經(jīng)歷,讓他這個兄弟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這邊晉顯允將事情安排妥當(dāng),只等著順藤摸瓜,把幕后的人揪出來。另一邊的連桑因著無聊,窩在安樂椅上發(fā)呆,快一個月沒見師傅了,也不知道他是在干嘛啊。父王那邊家信里除了報平安,再也沒什么了。也是,現(xiàn)在的玉都是齊國和魏國的爭斗,金陵和這邊剛好隔了海河,若非如此,這場爭斗非得燒到楚國不可。
寧欣這些日子因著連桑不出門,也不需要有人長伺候,便跟著宗清揚(yáng)開始練武了。雖然寧欣沒什么底子,但是好在她認(rèn)真且肯吃苦,從深秋到立冬這些日子里,耍起劍來看起來也有那么點(diǎn)意思了。
連桑雖然自己不喜歡練武,但是寧欣自己愿意學(xué)武,并且旁邊還有個宗清揚(yáng)愿意給她教,連桑也就沒有攔著她學(xué)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終于到了第三日,連??吹搅碎焺e一個月的遲敬虞。
遲敬虞看著自家小徒弟眼里的驚喜與開心,心里一下子就舒坦了。這小丫頭別看平時古靈精怪又刁鉆,這關(guān)鍵時刻,心里還是有他這個做師父的嘛。也不枉她違背師父的意愿來照顧她啊。
連桑挽著遲敬虞道:“師父這陣子去了哪里啊,徒兒可擔(dān)心死你了?!边t敬虞道:“我去了姑射山?!边B桑道:“師祖那里怎么了?”
遲敬虞道:“你師祖說,姑射山絕不參與三國紛爭,如今天下將亂,他本想留我在姑射山,免得我卷進(jìn)這些紛爭?!?p> “然后你為了來照顧我所以就還是下山了?!?p> 遲敬虞看著這個插話的丫頭,雖然是真的為了她下山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想懟回去:“少往你臉上貼金,要不是因著我與你母后的交情,誰稀得管你?!?p> 連??粗@個小老頭口是心非,沒說什么,只說了句:“你愿意來管我啊,還怕管不好沒辦法向我父王交代呢。”
連桑繼續(xù)道:“師祖就這樣放你下山了嗎?”遲敬虞道:“沒有,他留了赤霞佩給我,他說,若是赤霞佩碰到這天下的主人,會給我提示。屆時,我輔佐他得天下,姑射山也不必?fù)?dān)心世道變更,有姑射山的門人走錯路?!?p> 連桑道:“師祖也是費(fèi)心了,這樣珍貴的東西也留給你用了?!边t敬虞喝了口茶道:“先不提這個,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玉都情勢如何?”
連桑道:“就那樣啊,只是如今齊國和魏國的斗爭已經(jīng)到了一觸即發(fā)的時刻,而且,這玉都里,南懷太后身邊有江風(fēng)樓的王牌細(xì)作?!边t敬虞道:“你是說影娘在太后身邊?”
連桑點(diǎn)頭道:“對啊,可是太后并不知道影娘的身份。如今齊國和魏國勢力相當(dāng),只是齊王占了一點(diǎn)先機(jī),所以我覺得,你的赤霞佩見了齊王應(yīng)該是會有反應(yīng)的。不若師父哪日去探探太極殿,憑您的武功,太極殿的侍衛(wèi)攔不住你,你去看看他是不是你未來要跟的主人?!?p> 遲敬虞搖了搖頭道:“不急于這一時,倘若他真是三國的主人,那我早晚也會見他的?,F(xiàn)在我只要好好保護(hù)你,別人別人把你怎么著了去威脅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