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顯允回了王宮,一邊批改著奏折一邊問明若道:“倘若你向一個女子表白心跡,她未曾拒絕你,那是不是代表著你們之間有機會呢?!泵魅舻纱罅搜劬Γ骸巴跎险f的那個女子,不會是婧凰公主吧?”
晉顯允道:“是她?!?p> 明若覺得一道雷劈中了自己,王上居然中意了楚國的小公主,他們齊國的女子又不是沒有了怎么就偏偏對小公主上心了。明若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又不能控制住王上不要喜歡小公主,現(xiàn)在只是很好奇,那小公主有什么魔力能讓王上這般掛念。自從小公主來了之后,王上就經(jīng)常會不在宮里,大概率是去找了小公主吧,戀愛中的男人啊。他一定要和幸思言說,王上再也不是他們的王上了。
連桑卻被晉顯允的話嚇到了,他想要她一直陪在他身邊,這是個什么意思?他憑什么以為自己能一統(tǒng)三國,哼,她偏不讓他如意。
晉顯允還沉浸在連桑終于知道了自己對她的心意的喜悅中,并不知道連桑會錯了意。
翌日,連桑起來用了早膳,依舊是無所事事的一天。遲敬虞今天還是沒有出去,連桑好不容易逮著他,直接盤問道:“師父不打算說說這些日子都干嘛去了嗎?王宮里的消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還有我父王和你都知道的事情,怎么我一點也不知道?!?p> 遲敬虞道:“我去過蜀國了,順便帶個暗衛(wèi)給你父王傳消息。”連桑道:“所以這就是你們都知道了玉都的事情而我卻不知道的原因?”遲敬虞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連桑繼續(xù)問道:“除了我們,還有別的人知道這些事情嗎?”
“我們既然知道了這些,齊王應該也知道了,所以,離王室遠一點,那樣我們也好隨時離開?!边B桑道:“那您覺得誰會贏啊?”
遲敬虞道:“這個不好猜,感覺不來,只是你師祖說了,三國統(tǒng)一的時候不遠了?!?p> 連桑沒再說話,只是想到了那個人,他抱著自己說,想把自己留在身邊,他說要以萬里江山為聘,娶她做正妻。有這樣的野心,有這樣的實力,那就應當是他了,可是他絕不會是父王心中的良婿,他們之間應當是不可能的。
遲敬虞看著連桑發(fā)呆,對她說道:“小徒弟,為師提醒你一句,讓你遠離王室,是你父王和我一致認同的,最近呢也不見你出去走動,挺好的,外面又熱又危險,你和南懷家的那位小姐交好就可以了,旁的女子身份太低,你走的太近也不合適,省得她們心心念念懷疑你別有目的。”
連桑道:“那您的意思就是把我變相的關(guān)在質(zhì)子府咯?!边t敬虞笑了:“也沒人限制你什么,只是如今局勢有些看不來,這玉都也和我們在金陵時設想的不同,你的身份呢也實在是不合適和那些小門小戶的姑娘走得近,就安安心心待在這質(zhì)子府,師父會保你平安的?!?p> 連桑沒再說什么,只是覺得巨大的迷茫,所有人都告訴她,會保她平安,父王這樣說,晉顯允這樣說,如今師父也這樣說,這時局究竟會亂成什么樣子。
連桑突然想晉顯允了,她想問他,知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樣子,她還想知道,她昨日那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強娶她嗎?
今日晉顯允很忙蜀國的人遞來了拜帖,說是蜀國大旱,糧食減產(chǎn)的厲害,愿與齊國互通有無,晉顯允的臉色很差,那些朝臣都覺得應該向蜀國人打開關(guān)口,蜀國的金礦就是大把大把的財富。晉顯允不同意,他們都是忘了自己的國家是怎樣一步步擴張到如今的境地的,原來這些人都是金魚一樣的記憶啊。
明若看著晉顯允為這些事心急,悄悄說:“讓幸思言說服他們吧,我們還有別的事啊王上?!?p> 晉顯允拂袖離去,帶著明若道:“你好好布置好后宮里,南懷家的兩個女人都讓人盯緊了,蜀國本應該再過一陣子才會提起這些事,除卻今年的天災,定然還有別的原因讓他們這樣急著動作起來?!?p> 明若領(lǐng)了命,去加緊了賢妃與太后宮里的人手,前些年王上實權(quán)不穩(wěn)的時候太后不把王上放在眼里,如今王上大拳在握,太后竟然出了這樣的昏招,真是一點都不拿先王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當回事啊。
這一夜,連桑一直在等晉顯允來找她,直到寧欣掌了燈,天色完全的黑了下去,連桑才驚覺自己已經(jīng)等他這樣久了。連桑轉(zhuǎn)身回屋把自己泡進了浴桶里,晉顯允是個帝王,他本來也沒有日日都來質(zhì)子府,她期待他來,但是也必須接受他不會日日都來陪自己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