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總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鼻青臉腫的江夏對這一點深有體會,剛剛開掛的他本想利用科學(xué)知識改變自己的地位,沒有想到現(xiàn)代哲學(xué)與古代莽學(xué)的碰撞是如此激烈。我江夏愿稱父親為莽界最強。
在挨了一頓胖揍后,江夏總算認(rèn)清了現(xiàn)實,看來父親這條路是走不通了,自己必須另辟蹊徑來挽救自己的幸福生活,走在回房的路上,江夏的腦袋逐漸冷靜下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也慢慢變的成熟起來。
回房后,江夏默默的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江夏想明白了,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御,我只要用科學(xué)推翻老道騙人的手法,拯救萬千百姓于愚昧之中,不就能一戰(zhàn)成名,洗白自己了嗎。
對,就是這樣,根本不是因為自己無計可施,走投無路。抱著收拾好的行李,江夏留下了屈辱的淚水。
“啊,先生終于走了,終于可以休息了。這樣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扎著雙馬尾的糖糖癱坐在桌子上。
“欸,你聽說了嗎,明天少爺就要被送走了?!?p> “聽說了啊,這下好了,青州城最大的兩個惡棍都走了,總算是安寧了不少?!?p> 聽到這,門內(nèi)糖糖黝黑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第二天清早,收拾完畢的江夏早早的就到了正堂等待發(fā)落。
“去了那里一定要好好改造。照顧好別人,不要惹禍。”溫柔的江母一邊說著關(guān)心的話,一邊檢查著江夏的行李。
“這銀子多重啊,就不要帶了,這么多衣服帶走多浪費啊,帶兩件就夠了?!?p> 江夏在這一刻終于找到了糖糖腹黑的源頭。
不一會,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欣罹椭皇R恍┥畋匦杵妨恕?p> 江夏就在旁邊默默的看著江母的表演,不是他不想發(fā)聲,而是旁邊一米八的江父一直盯著他蠢蠢欲動,江夏敢保證,只要他一出聲,就會遭到從天而降的掌法伺候。
“娘,我看見哥哥兜兜里還有錢!”糖糖拽了拽江母的衣角,指著江夏舉報道。
“好,你過去拿走,就當(dāng)是你這個月的月例錢了?!?p> 糖糖開心的沖向江夏,把江夏兜兜中的……一文錢拿走了。
糖糖看著手中的一分錢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在糖糖的幼小的腦袋中,大人兜兜里的錢,應(yīng)該比她六年的月列錢加起來都多,誰能想到只有一文錢,她一個月的月列錢都有100文呢,這下虧大了,幼小的糖糖經(jīng)歷了人生中第一大起大落。
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本就不富裕的糖糖和江夏雪上加霜。
僵在原地的糖糖終于明白了人生中的第一個道理:哥哥是一個大窮逼!
江夏站在原地冷笑著看著糖糖,哼,唇亡齒寒,我走了沒有人幫你吸引火力,你以為你能有好果子吃?
“行了,收拾的差不多了,準(zhǔn)備出發(fā)吧?!苯缚扌Σ坏玫目粗@場鬧劇,想到在自己羽翼下庇護18年的兒子終于要離開自己了,有點欣慰的同時還有點……高興。終于可以和夫人在家里過清凈的二人生活了嗎,不對,還有個更煩人的糖糖。
想到這,江父便下意識的朝糖糖看去,卻發(fā)現(xiàn)大堂里沒有了糖糖的身影,毫無防備的江父就只當(dāng)是糖糖如同往常一般去外面鬧騰了。
偷偷離開大堂的糖糖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糖糖想明白了,與其在家中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如去青云觀投靠李姐姐,至于靠江夏照顧,糖糖表示,呵呵,她都不知道江夏見了李姐姐能不能活下來。
早有預(yù)謀的糖糖吭哧吭哧的拖著一個大箱子就朝著運送江夏的轎子走去,一雙馬尾辮在空中甩來甩去,雖然現(xiàn)在苦了點,但糖糖覺得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再苦再累也要堅持。
“你們兩個,把這個箱子抬上去?!碧翘峭蝗挥X得自己很傻,為什么不早點叫傭人來幫忙,非要自己受累。難道是和哥哥玩多了降低了我的智商?
等傭人把箱子搬上去后,糖糖趁傭人不注意,嗖地一下沖上轎子,躲到了箱子里面。
不一會兒,黑暗中的糖糖感覺轎子動了起來,轎子終于出發(fā)了!
轎子中的江夏生無可戀的看著外面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莫得自由的囚犯,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多一點信任嗎,我江夏是那種會逃跑的人嗎?江夏最后的希望終于破滅了,準(zhǔn)確來說,這個希望在江母掏走他行李中的錢財時就已經(jīng)破滅了。
江父與江母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轎子內(nèi)心五味陳雜。二人表面上雖然都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但真正看著江夏遠(yuǎn)離的時候,內(nèi)心還是十分舍不得的,畢竟血濃于水。
江父突然看著江母說道:“過幾天這家里就只剩你和糖糖了,這幾天前方戰(zhàn)事吃緊,皇兄前幾日也命我重新掛帥出征?!?p> 江母仿佛早有預(yù)料一般一臉平靜的問道:“非去不可嗎?
江父堅定的點了點頭:“非去不可?!?p> “那我和你一起去?!?p> “那糖糖怎么辦?”
“糖糖已經(jīng)跟著他哥哥上山了?!?p>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從小在戰(zhàn)爭里摸爬打滾的江軍對戰(zhàn)爭的殘酷在了解不過了,焦急的他看到江母堅定且溫柔的眼神后,想罵人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萬般言語堵在江父心頭最后化為了一句莊重的誓言:“我會保護好長安國和你的?!?p> ……
與江府沉重的氣氛不同,青州城此刻鑼鼓喧天,老百姓敲鑼打鼓只為歡送江夏的離去。
江夏背著單薄的背包,腳踩一個大箱子坐在轎子里面,聽著外面的歡呼聲,惡狠狠的想到: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我一定會洗白自己的!”
想著,還踢了兩腳箱子解氣。也不知道這個箱子是干啥的,怪沉的,拿來墊腳倒是剛好。
箱子里的糖糖鼓著腮幫子,惡狠狠的想:等上了山,一定叫李姐姐打死哥哥給自己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