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香強裝鎮(zhèn)定的回將軍府。守門的照常問好,并沒有什么不同。
嗯?一點反應(yīng)的都沒有。貴女的修養(yǎng)讓金九香懶得問出口,一腳踏入將軍府大門后,蹭蹭蹭的殺回自己的院子。
讓金九香奇怪的是,一路的丫環(huán)、小廝的反應(yīng)根本就是自己想的那樣,他們不是應(yīng)該先是驚訝,后驚喜,再大叫夫人大小姐回來了?看樣子他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那春花呢?自己青閣里面的一群仆人呢?
“小姐回來了,”丫環(huán)秋花看到金九香的身影,哭唧唧的跑出來迎接,“小姐,你沒事吧?”
這句話成功的取悅了金九香,“傻丫頭,放心吧,本小姐好著呢。”
“小姐,你以后可不能這么沖動的,這楊小姐再怎么惹你生氣,你也不能親自動手啊,這萬一傷了自己,可讓奴婢怎么向夫人交代?。磕氵@次打斷了她的腿,還好有公子幫你遮過去了,要是被楊尚書找上門來,你可怎么辦?。 ?p> 秋花這一通苦哭唧唧的吵的金九香一個頭兩個大,本來昨晚在林子里面就神經(jīng)緊張,這么一吵,腦殼更疼了。
“春花呢?讓春花來跟我說說,到底怎么一回事!”
秋花一個抽噎,“春花姐姐出去找小姐了?!?p> “什么?”
弄了半天才明白,原來金九遇這個混蛋!
“我會打楊可昭那個老女人?我還打斷她的腿?我還害怕被責(zé)罰自己偷偷躲起來?秋花,你瞧瞧,我是那種人嗎?”
金九香氣的鼻孔都在冒煙,得虧金九遇想得出來,真是難為他,做楊可昭的狗可真忠心,連自己的雙胞胎妹妹的生死都可以不管了。
“秋花你腦子不聰明也就算了,怎么春花也跟著一起犯蠢!”
“小姐,那楊小姐的婢女拿著小姐的貼身香囊給大公子,說小姐傷人,來要個說法,大公子擔(dān)心毀了小姐聲譽,讓奴婢們不許聲張......請小姐責(zé)罰,是奴婢腦子蠢,沒明白這是他們害小姐的詭計?!?p> 秋花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抹眼淚,那個慘兮兮的,金九香本來也沒打算怪她,只是氣自己的親哥哥這樣對自己,是非不分!
“好了好了,又沒有怪你,現(xiàn)在還不快派人去把春花找回來?!?p> 秋花這才想起來,還有春花的事,連連點頭出去叫人。
金九香突然想起點什么,把人叫住,“等會,母親沒派人來問我?”金九遇有這么大能耐,自己失蹤了一夜,母親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小姐,夫人從你昨天走后就被皇后娘娘宣進宮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夫人前腳剛走,將軍后腳又被皇上叫走了,今天早上,大公子和管家也出門了?!鼻锘ㄐ⌒囊硪淼挠^察著自家小姐的臉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自家小姐有點可憐......
金九香可沒空理會秋花的小動作,這下子心中的疑惑解了一大半,怪不得,這天時地利人和的,怪不得楊可昭敢這樣陷害自己!不過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空理會楊可昭和金九遇這兩個混賬玩意。
“你先去找春花吧。”
金九香現(xiàn)在腦子有點亂,這一天下來的事情有點太突然,要好好冷靜一下。
金九香讓人伺候自己洗了個熱水澡,手上掂著一袋碎銀子,翻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哪里不一樣,正準(zhǔn)備讓人準(zhǔn)備午膳,冬花那個大嗓門就沖進來了。
“小姐,小姐回來了嗎?”看到金九香好好的站在那里,抱著金九香的大腿就哭起來,“小姐,還好你沒事,以后可別讓奴婢出門了,奴婢就知道,春花和秋花兩個不頂用,護不住小姐。”
不頂用的秋花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金九香有四個丫環(huán),春花、夏花、秋花、冬花。冬花脾氣最火爆,是領(lǐng)頭羊,夏花一身武藝,性子卻是不怎么愛說話,春花擅長女紅,秋花年紀(jì)最小,不會管家也不懂武藝,女紅一般,但廚藝了得。
“好了,冬花你別光顧著生氣,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對了,春花找到?jīng)]有?”金九香將碎銀子往旁邊一扔,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順手也給冬花倒了一杯,冬花接過茶看了幾眼那碎銀子。
秋花見提到自己,趕緊出身,“春花姐姐找到了,是被人關(guān)在了寒山寺的廂房。”
“呵呵,那老女人這是厲害了,是我的錯,我就不該......”金九香沒有說下去,但是冬花卻是明白,自家小姐是后悔自己對楊可昭、對大公子心軟了。
“讓春花先好好休息,秋花你去盯著,父親回來的話馬上派人通知我?!笨粗荒槻凰暮炔璧亩ǎ岸ǎ闳?zhǔn)備一下,一會跟我出門。”
金九香帶著冬花前往同仁堂,找到那掌柜的,甩出一把銀子問到,“張掌柜的娘子是十里村的伏三娘子?”
張掌柜一臉疑惑的看著金九香,“正是,不知小姐是?”
“伏三娘子的弟弟托我給你捎點東西,喏,”楊可昭揚了揚手中的那袋碎銀子,“這袋碎銀子,讓你們買點肉,不要虧待了伏三娘子?!?p> 張掌柜雙手顫抖的接過銀子,眼淚稀里嘩啦的流,“五年了,五年沒有音信了,他就不知道給他姐姐寫封書信嗎?不知他過得好不好,怎么就這么犟呢!”
金九香今天看多了眼淚,一點也不想呆下去了,“沒有,東西帶到了,本小姐就先走一步了!告辭哈?!?p> “哎,姑娘?不是,這位小姐?”
張掌柜還在后面喊,金九香連忙拉著冬花離開。
看著自家小姐神秘兮兮的樣子,冬花忍不住問出口,“小姐,這是在干什么?”
金九香看著冬花嘆了一口氣,要是夏花在的話,這件事自己更放下讓夏花去坐,可惜啊,“你在附近盯著張掌柜,看他跟什么人聯(lián)系,有任何情況都要回將軍府匯報我?!?p> 憑直覺,那個伏仙有問題,但自己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也許自己真的是中庭侍衛(wèi)?哎,可恨自己不會武功,不讓昨晚定然要把人逮回來,哎,不過自己能活下來實在已經(jīng)很不容易,明明看見他眼中閃過殺氣好幾次,不知道最后為何還是放過自己。
“小姐放心,這事交給奴婢絕對辦的妥妥的?!倍ㄗ钭尳鹁畔阆矚g的一點就是不管你讓她做什么她都百分百執(zhí)行。
有點冬花盯著,自己也可以辦下一步了。
金九香回到府里,看過小春花的情況,正好金鎮(zhèn)忠也回來了,金九香午膳也不用了,連忙書房去。
金鎮(zhèn)忠聽完金九香一通匯報,臉色沉重起來,“你確定那塊玉牌是真的?”
金九香點點頭,把自己曾經(jīng)偷偷拿玉牌的事情也抖了出來,氣的金鎮(zhèn)忠胡子一抖一抖的。
“哎,父親,您老人家別急著生氣啊,回頭再算賬。”金九香連忙把自己的懷疑也說了出來,看著自家父親的臉色,果然自己的直接是對的,這個伏仙肯定有問題。
“你明知道那荷包有問題,怎么還要交過去?你應(yīng)該第一時間回來稟告我?!苯疰?zhèn)忠真不知道該怎么說自己這女兒,雖然年紀(jì)小小能做到如此已經(jīng)很不容易,但是總歸還是不夠能干大事。
金九香連忙遞上一袋碎銀子,看著金鎮(zhèn)忠不解的眼神,解釋到,“我沒有把真正的那袋銀子交給張掌柜,我換下來了,父親你看,我看了半天是沒有看出有什么不一樣的。”
金鎮(zhèn)忠仔細看了看,確定是普通銀子?!澳氵€是太年輕,這銀子本身可能就是暗號!”哎,女兒是聰慧,可是自大了些,“你覺得冬花的身手,一定能把人跟上?”
“嗯?”
看金九香表現(xiàn)還不錯的份上,金鎮(zhèn)忠難得的跟她說起朝堂的事,“你可知皇上這次派我入宮是為什么?”
“為什么?”
金鎮(zhèn)忠笑了笑,“絕對跟這個伏仙脫不了干系,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玉璽的盜竊賊,但絕對是一伙的,不過不知道他為什么放過你,下次絕對不可輕易自報家門,你父親我仇人太多,”金鎮(zhèn)忠看著自家女兒嚇壞的樣子,拍怕她肩膀,“不過你不用怕,這次情況特殊,讓你受苦了,等你哥回來,看我怎么教訓(xùn)他!”
“那那個伏仙呢?你們不去抓拿他?”
“這件事太危險,你不要再插手了,為父自會處理,待會就讓人把冬花換回來?!苯疰?zhèn)忠突然還想起還有春花那丫環(huán),“還有你的那個叫春花、秋花的丫環(huán),讓你母親再調(diào)教調(diào)教?!?p> “父親!這跟她們什么事!”金九香有些急了,自己這次是來送情報的怎么把自己丫環(huán)還賠上了呢?
“這事就這么定了,這次是你運氣好,你可沒那么多條命賭,”金鎮(zhèn)忠又擔(dān)心自己女兒認為自己是非不分,“你哥我也不會放過他,你先下去休息吧?!?p> 金九香很不甘心的離開書房,心里將金九遇和楊可昭罵了一萬遍,“好得很,你們兩個給我等著,此仇不報,我都對不起我吃的大米!這梁子,結(ji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