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名小名
“伊伊,我到樓下了,你下來一下”
不一會兒,花伊就收到了金軒的語音信息,然后小跑下樓。
看到金軒手捧這一束花,還有一個座地式沙袋。
“沙袋這是給我發(fā)泄用的?”花伊開心地走過去問他。
“對的,主意不錯吧。”金軒還等著花伊能夸他呢??上]有?;ㄒ林徽f了句,還不錯。不過,他已經(jīng)很開心了。
“你開心就好,那我就開心了。”金軒此時癡情地看著花伊,這個時候要是不來點什么都覺得可惜。
誰知道花伊那么不解風情,拿了東西就跑,說要上去試用一下,萬一不適用,早發(fā)現(xiàn)早退貨。
金軒無語了,那行吧,他準備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庭院多了一輛汽車,他也沒注意太多,看了一眼車牌號就走了。
雙月碼頭
“饒命啊,松少。”說話的光頭男人正跪在地上祈求裴松的原諒。
裴松一如既往地冷漠,此時正好可以揚他的風威?!昂?,要我怎么原諒你好呢?”裴松拿出一把刀,嗜命般地看著他:“我在考慮,是手好,還是腳好,看你這個樣子,我決定把選擇權(quán)交給你,好嗎?”
男人嚇得哆嗦,一直磕頭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過錯,是我沒看好,求你給個機會。”
“我也知道是你的錯,那該怎么辦?我也給不了你機會?!迸崴赏媾謾C的刀厲聲道:“我已經(jīng)交代過了,這批貨有多重要,你也是知道的,不過吧,也不是我說了算了,你得親自問五爺,問他放不放過你?!迸崴墒掌鹚牡叮D(zhuǎn)過頭去招呼屬下,屬下立馬明白他的意思,然后幾個大漢過來押著那個男人走。
金座樓。
“五爺好興致啊”寸權(quán)本想過來和他喝一杯,沒想到看到他在畫畫。看他畫紙上的竟然是一個女人,他沒問,也不敢問,只是說了句,“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畫畫了”
墳五笑笑,他笑的時候,仿佛臉上的刀疤也沒那么可怕了。“不久前學會的?!?p> “哦,這樣啊”寸權(quán)但是沒什么雅致跟他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更不想知道那個畫上的女人是誰。
寸權(quán)拿起桌上的茶就喝,也不問是誰的,可能篤定了是墳五的,喝完了就說:“碼頭那邊出事了,知道吧”實不相瞞,他就是知道出事了才來的,不然誰有那個閑工夫來這看這個大神打坐呢。
墳五聽了,手上的畫筆只是頓了一頓,然后開始把那幅畫的最后一筆完成,他滿意地看著那幅畫,然后回到剛剛的問題上:“我知道,裴松打電話過來說過了?!?p> 寸權(quán)聽到裴松這個名字,倒是有一點反感:“哥,不知道該不該說,其實,他肯定是不忠心的主,你要不要試試換個人,我怕他陰你”寸權(quán)認真地看著正在收拾畫具的墳五。
墳五突然笑出聲了:“老弟啊,多慮了,你就給我放心吧,他是不會有這種機會的?!?p> 就憑他?呵呵,墳五倒是想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做了奴隸的人就一輩子是奴隸,想逃脫,有那么容易嗎?
墳五這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那個小伙子。表情奇怪地問寸權(quán):“這位是誰?”
“還問用嗎?當然是想給你當小弟的,可惜啦,你不要?!贝鐧?quán)一副大佬坐姿。
“送給我的?”墳五伸了個懶腰,剛剛坐著畫畫太累了。“那就留下吧,既然是送給我的?!?p> 臥槽,不是說不要嗎?真貪心啊?!靶邪桑湍懔??!贝鐧?quán)隨即招手把門口的男子叫了進來。
剛剛距離有點遠,墳五只看出他是個猛男,沒想到靠近了一看,還是個俊男,心想,寸權(quán)這小子安的什么心啊。
“權(quán)爺,有何吩咐?”男子向兩位權(quán)貴人物彎腰,卻只征求寸權(quán)的意見。
哦豁?墳五別有趣味地看了寸權(quán)一眼,寸權(quán)自我膨脹地“回敬”他。
“以后,你就是五爺?shù)男〉芰?,以后要聽從他的命令啦”寸?quán)灑脫地說著。
聽見寸權(quán)說的話時,他眼睛里明顯有過一絲委屈與不舍,他想問為什么,可是他知道他沒有資格問,于是一會兒,那些情緒便又看不到了,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本來就是哪里需要哪里搬的人,哪有什么感情可言,哪有什么所謂奢侈的交情,一切只不過是需求罷了。
“是,明白?!蹦凶有α艘宦?,無力卻洪亮。
墳五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你笑什么?”
他微笑著回答:“我開心,能為五爺所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nèi)心此時是什么感想。
“行了,退下吧?!眽炍遄钣憛捜思遗乃R屁了,雖然他第一次聽到假馬屁,不過,這個小伙子看起來對寸權(quán)挺忠心的,或許有用。
男人不聲不響,步調(diào)穩(wěn)定地回到原來的位置。
“叫什么名字?”墳五問寸權(quán)。
“大名叫都柏林,小名叫林子”寸權(quán)興致勃勃地說著,仿佛在說著什么珍貴的寶貝兒。
呵呵,這個家伙連人家的大名小名都一清二楚,都這么熟了,還舍得送我?這么絕情,怪不得剛剛?cè)思野亓忠荒槹г估病?p> “五爺”
墳五依聲音循去,看到裴松押著一個男人回來,想必那個男人就是剛剛碼頭出事的關(guān)鍵人物。
“那我先走了”寸權(quán)看他有事要處理了,就先走了。
“嗯”墳五就嗯了他一聲,看都沒看他。
寸權(quán)吃驚,就這樣?再怎么說也得送送我吧,嘖嘖嘖,心里默嘆,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看見寸權(quán)走了,裴松拉著那個光頭男人走到五爺面前。“五爺,交給你處置?!?p> 裴松走開,臨走前還幫五爺把門關(guān)上。
光頭男人第一次見到五爺真面目,感受到了五爺身上的寒氣,嘴巴直哆嗦。
“說吧,是誰要吞我的貨?”墳五沒跟他繞圈子。
“五爺~”光頭男子直接跪到墳五的腳下。
“葉家?還是金家,或是陳家”墳五點燃一根煙,繼續(xù)逼問著。
“葉家。”光頭男人哆嗦,生怕說遲一秒就會死在面前這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手下。
“可是,這批貨對我也很重要”墳五把嘴湊近他,然后把煙霧都吐到他臉上?!澳阆胂朐趺磸浹a我?”
“我……我無以為報啊五爺”光頭男子哭哭啼啼地說著。
“無以為報?無以為報??!”墳五把煙頭懟著光頭的頭就是一掐,火亮的星光慢慢消失了,光頭被燙得直叫。
“吵死了”墳五抽了一團紙巾,然后塞進他的嘴里,直到火星完全消失為止。
“把葉家的下一次的貨給我主動拿過來,還有,你自己擦屁股,不要牽扯到我墳五,否則,你吃不了兜著走”墳五翹起二郎腿,裴松識相地進來把光頭男人拖走。
“五爺,要我去把貨拿回來嗎?”裴松看到五爺躺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似的看天花板。
“不需要,他犯的錯,他死也得給我彌補了?!?p> “嗖”地一聲,墳五手中的飛鏢落在了墻上的地圖上,命中的地方正是金城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