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韻的心里其實很矛盾。按理說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對待愛情是敢愛敢恨的,就像當初她可以厚著臉皮追文祥波兩年多那樣。
對于愛情,她從來都是主動出擊的,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被動過,也許是因為她還不能準確定義她跟程彥澤之間的關系吧。
“你知道我就要隨軍出征嗎?”剛到珍品軒樓上坐下,程彥澤就急切的問道。
李新韻點了點頭。
程彥澤把一個玉佩放在了李新韻的面前,是他隨身佩戴的玉佩,看得出來質(zhì)地很好,肯定價值連城?!斑@個送給你?!彼\意滿滿都對她說道。
“我不要,這個太貴重了?!崩钚马嵃延衽逋屏诉^去,拒絕收下這么貴重的禮物。
程彥澤直接拿了起來,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把玉佩放她了她手里。“玉佩不貴重,最貴重的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感受到了嗎?”他深情望向她問道。
李新韻整個人呆住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害羞的低下了頭,小聲說:“你先放開我?!闭f著掙扎著要抽回自己的手。
程彥澤哪能允許她一次又一次的逃避,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不放開,調(diào)皮的說道:“李新韻,我這一去沒有一年也有半載,我就不相信你舍得我,”
“我怎么就舍不得了。”雖然手被她握著,但李新韻嘴上還是不服氣。
“真沒良心,好好收著吧!”程彥澤假裝生氣的放開了她的手,順勢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以懲罰她的狠心。
李新韻只好收下這貴重的禮物。她拿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兒,又拿起來對著光仔細看了看,說道:“值不少銀子吧?”
“你不會是想賣了換銀子吧?”
“現(xiàn)在是我的,我說了算。”
程彥澤作勢要搶回來,李新韻趕緊往身后一藏不讓他搶到。沒搶到玉佩的程彥澤不服氣,有些哀怨的說道:“總不能只有我送你禮物吧?你都不會禮尚往來嗎?”
李新韻想想也對啊,她收人家那么值錢的禮物,自己一點表示都沒有也不合適?!耙晃野延衽逶龠€給你?”
她哪知道他要送他禮物啊,也沒什么可以送他的,只能出此下策。
“這樣吧,你給我畫個畫像就算是送我的禮物了。”程彥澤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現(xiàn)在?在這里嗎?”
“你不愿意,你給那么多人都畫了畫像怎么就不能給我也畫一個了?”程彥澤也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索要畫像的語氣里有著濃濃的撒嬌的味道。
但這一招真的管用,李新韻立即投降答應了他的要求。
“好吧,給你畫,現(xiàn)在就畫。”李新韻像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小男孩一樣馬上滿足他的要求,立即叫來人把作畫的工具都擺上來。
程彥澤心愿達成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坐好,開始畫了?!?p> 程彥澤馬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好,可是看向李新韻的眼神卻是火辣辣的,看得李新韻實在是吃不消。“你這樣看著我可怎么畫啊,坐遠一點?!崩钚马嵤艿剿囊暰€所干擾,無法專心作畫,于是命令他道。
程彥澤乖乖的往后坐了坐,但眼睛還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李新韻只好盡量忽略他的眼神專心畫像,不然這畫像恐怕是天黑也完成不了了。
李新韻畫了一會兒,見程彥澤看著她都出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鞍?,你不用坐著不動了,你要無聊就出去逛逛,我還要一會兒才能畫好?!崩钚马嵟滤麩o聊,體貼的對他說道。
“你不用看著我就能畫嗎?”程彥澤不確定的問道。
李新韻邊畫著畫像邊點頭。專心作畫的李新韻有一種認真沉靜的美,吸引了程彥澤所有的注意力?!翱磥砟愕男睦镎娴挠形遥圆挥每次乙材墚嫵鑫业臉幼訉Σ粚??”
李新韻很想否認,但確實是如果完全陌生的人確實是需要看著畫才能畫得像本人,熟悉的人不用看也可以畫得像本人,要說心里沒他還真說過去,何況她也不太確定對他是什么樣的感情。
程彥澤轉(zhuǎn)到李新韻后面來看她畫像,由于他離她離得太近,李新韻很不習慣,停下了畫筆。
“怎么停下了?你畫你的,我看我的,我沒有打擾到你吧?”程彥澤明知是自己打擾到她了,還故作無賴的說道。
“你打擾到我了?!崩钚马嵃l(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各種耍無賴的行為的容忍力很強,居然一點脾氣都發(fā)不出來。
“好嘛,我不打擾你,我過去坐著你看著我畫,我想讓你多看看我,現(xiàn)在不看以后要很長時間才能看了?!背虖捎肿亓嗽唬掚m然說得調(diào)皮卻也帶有一些離別的傷感。
沒有了程彥澤的打擾,李新韻很快就畫好了畫像。程彥澤看到自己的畫像時很是激動,他很想看看她的手是什么做的,怎么會有這么一雙這么巧的手把他畫得如此傳神,難怪那么多名門閨秀排隊送銀子去求她畫像呢。
見他久久凝視畫像不說話,李新韻還以為他對畫像不滿意呢?!霸趺??畫得不好嗎?”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背虖煽粗嬒癫蛔〉目滟澋?。
畫像嘛,這可是她的基本功,只要她畫的畫像就沒有人說不滿意的,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但她也同樣需要他的認同,她會因他的夸贊而感到滿足和欣喜。
程彥澤看完畫像后,又把畫像遞給她,對她說:“畫像還是留給你吧!”
這個操作李新韻是真的看不懂了,不理解他究竟想干什么,不解的問道:“不是說送你的禮物嗎?怎么又不要了?”
“禮物你已經(jīng)送了啊,我要的禮物是你幫我畫像,但是畫像你來幫我保管。”程彥澤解釋道。
李新韻還是不懂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為啥要她為他畫像又不自己保管畫像,她是真搞不懂他的心思了。
見李新韻還是不懂他要表達什么,程彥澤進一步解釋道:“這是我的畫像,你拿好了,我把自己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