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畫像
回到侯府后,李新韻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胡思亂想了很多。她想到了以前為了吸引學(xué)長注意無數(shù)次故意制造機會與學(xué)長偶遇的情形,想起了與她的好閨蜜楊婉茹胡吃海喝的日子,想起了父母車禍現(xiàn)場的慘狀,想起了自己是怎么來到這個世界的……
她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到她熟悉的那個世界,但她認為自己不能再這樣整天無所事事的呆在侯府里了。
如果在她那個時代,她現(xiàn)在都大四了,正是面臨就業(yè)問題的時候,她來到這個世界算是躲過一劫。但作為一個接受了高等教育的現(xiàn)代女性怎么能夠容許自己沒有事業(yè)呢?
程彥澤敢花那么銀子支持無雙開設(shè)施粥坊,不也就是因為兜里有錢嗎?所以,她決定了一定要賺錢,賺大錢。
當(dāng)一直焦急的在屋外等待的兩個丫頭被李新韻叫進去開會討論生財大計時,兩人都懵了。瘋了吧?大將軍鎮(zhèn)寧侯府的二小姐居然要出去拋頭露面賺大錢,侯府是少她吃還是少她喝了?
文羽組織了半天語言,才敢開口說道:“小姐,我是這樣認為的:賺錢的事可能不適合你,再說侯府什么都有,吃穿用度什么都不少,你沒有必要出去辛苦賺錢。”
見文羽開口勸李新韻,小荷也大著膽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小姐,侯爺對你是挺寵愛的,但是你如果真的出去拋頭露面賺錢一定會惹怒侯爺?shù)?,到時候恐怕整個竹園都會受到責(zé)罰的?!?p> “你倆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李新韻主意已定,不管她們說什么也不會改變主意了,索性讓她們一次把反對的意見都說完。
兩人知道勸不動李新韻,于是都搖頭表示無話可說了。
“女人只有經(jīng)濟獨立了才能人格獨立,才能有更多的自由。我怎么跟你們說這些啊,反正說了你們也不懂,總之我就是要賺錢。至于怎么賺錢嘛,我得想想?!崩钚马嵿┼┎恍莸恼f了一堆兩人都搞不懂的話后,又陷入了沉思中。
雖然不知道李新韻為什么一定要賺錢,但兩人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經(jīng)打定賺錢的主意了,而且有著一股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執(zhí)拗勁。
“要不我以后多畫些畫,小荷給我拿出去賣吧?!崩钚马嵸嶅X的第一個主意就這樣蹦了出來。
小荷只有點頭答應(yīng),這些日子她也知道就算不懂小姐要做什么但先服從總是沒錯的。
“光靠賣畫還是不夠的,要靠賣畫賺錢也太辛苦了,我得想想別的辦法……”又是一陣沉思后,突然抬頭看向兩人,開口問道:“上次我們做得那些繡活呢?”
“文羽姐姐仔細收著呢?!毙『蓳屜却鸬馈?p> 文羽詢問:“小姐,我現(xiàn)在去拿出來嗎?”
“暫時不拿,明天我拿出去問問無雙能不能賣個好價錢?!闭f完李新韻不再理會兩人,又去想她的生意經(jīng)了。
已經(jīng)有無數(shù)個賺大錢的項目在她的腦海中飛過,一想到能夠開始進行資本積累過上人人羨慕的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的日子,她就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文羽和小荷相視一笑,默契的決定退出李新韻的房間,不再打擾她們小姐做白日夢。
第二天,李新韻正要帶著兩個丫頭出門時,竹園卻來了不速之客,耽擱了李新韻原定的行程。她只好吩咐小荷帶著她無聊時與她倆繡的那些十字繡去找蔣無雙,讓蔣無雙幫她找個好買家。
“母親和姐姐今日怎么得空來竹園看我呢?”李雅楠特意請了馬青莉陪同前來,肯定是怕單獨來在她這里討不到便宜,她以為找了馬青莉陪同就能狐假虎威了。
李新韻根本不懼一對二,只是不喜歡她們打亂了她原定的行程。想趕緊打發(fā)走兩人之后,繼續(xù)開展她的生財大計,時間就是金錢,可不能在這兩個無關(guān)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馬青莉故意擺譜假裝沒聽到李新韻的問話,環(huán)顧竹園一圈后緩緩開口道:“聽說新韻畫得一手好畫,可真有此事啊?什么時候?qū)W會作畫的,我這個當(dāng)人家嫡母的都不知道,真是慚愧?。 ?p> “母親說笑了,那都是女兒閑極無聊隨意畫來打發(fā)時間的怎能算作畫呢?”李新韻自有一套說辭對付她。
馬青莉和李雅楠這次是有備而來,哪肯輕易就放過她?!拔抑罢埩撕脦讉€畫師到府上來給我畫像,不知道這些畫師都是怎么作畫的,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畫得讓我滿意的。既然你會作畫,那不如你來幫我畫一張畫像如何?”
聽完馬青莉的要求,李新韻知道這兩人是想借讓她畫像之機來整治她好為李雅楠出一口怨氣。但是今天這畫像勢必是要畫的了,既然嫡母都開口了,哪有不畫的道理。
“怎么?不情愿嗎?能給母親畫像是你的福氣,別不知好歹。”有馬青莉在場給她撐腰,李雅楠面對李新韻說話都有氣勢多了,她就不相信她李新韻敢當(dāng)著母親的面欺負她。如果真欺負她了,那就正好借著母親的威風(fēng)殺殺這丫頭的銳氣。
馬青莉知道李雅楠是故意在她面前給李新韻下馬威,看在眼里卻在心里罵李雅楠沒用:都快要成為大皇子的正妃了卻連自己庶出的妹妹都鎮(zhèn)不住,以后怎么成為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后啊,真是為她的前途擔(dān)憂啊。
反觀李新韻卻有著與她身份不符的大將之風(fēng)和讓她都得防著的鬼機靈,怎么這丫頭就不能是自己生的,還是那個不要臉的狐貍精生的,偏偏生的無論是樣貌還是才智都遠勝過自己的女兒,叫她怎么能不恨不怨呢。
“姐姐說的哪里話,為母親畫像乃是新韻求之不得的好事,只是可能要辛苦母親了。”李新韻說這話時眼睛里閃過的一抹光讓馬青莉捕捉到了,她敢肯定這丫頭又要打什么鬼主意了。
想讓她畫像可以啊,但估計畫了這一次就不敢讓她再畫第二次。對她這種有好幾年繪畫功底的人來說,長時間靜坐畫畫是家常便飯,但她們受得了受不了就可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