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依依沒想到眼前的人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轉(zhuǎn)頭對世子道:“世子,我們既然碰上了饒姑娘,不如一起去泛舟吧?!?p> “好,這船三四個人還是坐得下的,三全你在岸上等著吧。”酆岳說著就同柳依依一同往船上走去。
在三全連連應(yīng)是后,水縈的聲音傳了出來:“我說了,這船我不讓,你們聽不懂嗎?”
酆岳皺眉,留下柳依依,朝水縈走了過來,壓低聲音道:“縈兒,柳小姐都不計較了,你計較什么。”
水縈抬頭看向這個終于意識到自己存在男子,笑了:“世子,這船是我的。”
“不就是一艘船,你至于那么計較嗎?”酆岳眉宇間隱隱有了怒氣。
“既然只是一艘船,世子怎么不這樣勸你身邊的女子?”水縈仿佛如局外人一般,笑的更無心了。
“縈兒,你能不能為我想想,別鬧了?!臂涸勒f罷,就拉起水縈往柳依依身邊走。
柳依依看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心中更冒火了。她正在想怎么辦,看見饒水縈甩開了酆岳的手,再一次吼了出來,“我只說最后一次,這船我不讓,請你們離開。”
他對柳依依對自己的羞辱視而不見,卻說自己是無理取鬧,水縈再也忍不住,對酆岳吼了出來。
柳依依見狀,急忙走過去,溫柔的挽住了酆岳的臂膀,大度道:“世子,你何必跟一個鄉(xiāng)野丫頭計較。你看她一點女子的端莊、矜持都沒有,也不知是哪個下九流的粗賤之人生養(yǎng)出……”
啪的一聲,柳依依臉上挨了一掌。
柳依依捂著被扇疼的左臉頰,怒視水縈:“你竟敢打我?!?p> “你再敢說一句,我還打你。”水縈怒火更勝,連手都是抖的。
柳依依趴在酆岳的懷里,哭了起來,邊哭邊委屈道:“世子,依依被人打成這樣,沒臉見父親了。”
“縈兒,還不快向柳小姐賠罪?!臂涸揽粗M,語含警告。
“是她先辱我父母的?!彼M看著酆岳,眼中干澀,竟連淚都流不出來了。
柳依依哭的更難過了,“世子,我不要她賠罪,我要你幫我打回來?!?p> 到此刻,酆岳終于為水縈說了一句話:“依依,她就是個粗野丫頭,你莫與她見識,我們還是先去醫(yī)館,瞧瞧你的傷。”
見酆岳不依著自己,柳依依從酆岳懷里站直了身子,舉起手,狠狠的朝水縈扇去。
“啊…”
水縈后退半步,聽見了柳依依驚恐的叫喊聲。
一只黑乎乎,長著斑斑點點的癩蛤蟆在她的手上跳了兩下,然后蹦跶開,一下一下的跳到湖里。
“失禮,失禮。”一道低沉凌厲的男聲從遠(yuǎn)處飄來,他走上前來,朝柳依依拱手道:“在下失禮,一時沒看住手里的玩意,擾了小姐,該死,該死。”
那么遠(yuǎn)的地方,分明是扔來的癩蛤蟆,誰相信是他沒看住,何況誰會養(yǎng)這種惡心的玩意。柳依依氣的只想打他,可奈何對方是男子,她只好求救似的看向酆岳。
“永樂侯,你怎么在這里?”酆岳認(rèn)出了來人。
此時的他多了一絲慵懶之氣,與水縈剛剛看見他的樣子,判若兩人。他是剛巧路過,還是一直跟著自己?他為什么要幫自己?水縈不由的看向他。
可他卻仿佛沒看見水縈一般,哈哈一笑:“原來是康親王世子,勞煩世子代我向這位姑娘陪個不是?!?p> “什么姑娘,我家小姐是大司馬府的大小姐。”柳依依的丫鬟憤憤的提醒了一句。
“原來是大司馬家的千金小姐,眼拙、眼拙,要不本侯改日登門致歉?”赫連役反問。
“不必了。”柳依依看著赫連役,除了那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每一句話都想讓人揍他,“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讓開就好。”
說著,就要去打水縈:“小艾,給我拿下她?!?p> 赫連役退了一步,退到了水縈身前,冷笑一聲:“這大司馬家的小姐,真有乃父風(fēng)范,一出手就是打人?!?p> “你…”柳依依氣急,怒道:“這女人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這么護(hù)著她?也對,乞丐的床她都樂意爬,何況是你的,怪不得你……”
啪的一下,柳依依的右臉頰上又挨了一巴掌。
“你……”
赫連役壓過了柳依依的聲音,冷聲怒道:“本侯明日就去大司馬府拜見大司馬,問一問,他的女兒說如此污穢之言,大司馬該如何讓本侯賠罪?!?p> 柳依依被赫連役的氣勢所嚇,躲在了酆岳懷中,委屈的喊他。
“世子,你若是管教不好你的女人,就別帶出來污人耳朵。”赫連役丟下一句話,拉起身后的水縈,轉(zhuǎn)身離去。
“站住!”酆岳看著赫連役牽著水縈的手,終于忍不住出了聲。
世子終于幫自己了,柳依依聽見,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剛要添油加醋,酆岳卻推開了她,朝赫連役和水縈兩人走去。
“放開她?!臂涸涝僖淮伍_口,聲音宛若殺人。
赫連役拉著水縈轉(zhuǎn)過了身,淡淡道:“我們怎么樣,好像世子無權(quán)干涉!”
“你拉著我的女人走,竟然說我無權(quán)干涉?”
赫連役冷笑一聲:“世子莫不是忘了,你父王的壽宴之上,她就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p> “縈兒,是這樣嗎?”酆岳直視水縈。
水縈渾身如針扎一樣,她默默的松開了赫連役的手,頭低的很低很低,“永樂侯,我的事于你無關(guān),你走吧!”
“聽見了沒,她讓你滾?!臂涸赖靡獾膿P起下巴。
赫連役不可思議的看向水縈,而后恍然大悟的冷笑了一聲:“你還要跟他在一起!”
這一句,是肯定的語氣。他剛剛沒有聽見這邊的談話,只是看到柳依依要出手打她,他才現(xiàn)身。他以為她與酆岳早已沒有任何關(guān)系,沒想到兩人竟然還在一起。
“我的女人,自然跟我在一起?!臂涸罁屃艘痪?,沖水縈伸出了手:“縈兒,給我過來。”
“世子,你夠了?!彼X得讓赫連役看見自己這個樣子,比剛剛柳依依羞辱她還讓她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