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厚實(shí),溫暖的修長手掌輕輕地就摟住了她的肩膀,她仿若汲取了源源不斷的力量,不在害怕。
對于姚夫人,這位名義上的母親,姚瑤一直有些怵。
冷淡,疏離之外,姚夫人那精致妝容下的眼神,總在獨(dú)獨(dú)僅有她二人的情況下,毫不掩飾的散發(fā)出輕蔑,敵意,甚至略帶恨意。
盡管人前,她掩飾的很好,敏感如姚瑤,還是察覺了姚夫人這幾不可聞的不善。
幸好,這些年她們兩獨(dú)處的時間寥寥無幾。
一個在姚家老宅,一個在姚家新宅,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見面尚且能維持客氣。
姚瑤至今都難以理解,姚夫人對她的恨從何而來?
視線突然看到姚夫人身后的劉思琪那明麗的倩影。
惡作劇般,乖巧有余的姚瑤突然性格大變,想使壞一回。
“大哥哥,你的頭發(fā)上好像臟東西,”未等正主反應(yīng),瑤瑤就親昵地湊到姚澤耳邊,故意撥了撥他的頭發(fā)。
還不忘柔夷細(xì)嫩的皮膚蹭到了姚澤的耳朵輪廓。
短暫,遲疑的停留,少女的馨香留在姚澤的鼻尖,剎那間不敢置信后,鏡片后的眸掃過身旁小腦袋的視線,看到父母親,和她們身后的劉主播,了悟,唇角微勾。
兩只小手不若平時般被動,主動用力挽上他的右手臂,少女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手肘。
“瑤瑤,都這么大人了,兄妹也該避諱下?!苯K是姚夫人看不慣了,耷拉著臉,隱晦地提醒道。
“兄妹間關(guān)系親密,實(shí)屬正常。”姚老爺不以為意,瑤瑤自幼養(yǎng)在姚老夫人膝下,本就天真單純,兄妹間關(guān)系親密,有何不可?
姚夫人自是看不慣姚老爺大而化之,小事化了的和稀泥態(tài)度。
旋即嘴唇緊抿,不滿道:“老爺,話不是這么說,她們畢竟……”
“咳……咳……”姚老爺顧忌身后的劉思琪,“兄妹間關(guān)系親厚,對于家庭和睦團(tuán)結(jié)也是好事。你少用你的那些亂七八糟思想荼毒我兒?!?p> 溫文儒雅的姚家盛難得說重話。
一向以夫?yàn)樘斓囊Ψ蛉?,又素要面子,只能忍著怒氣,不便發(fā)作。
“伯母,我自幼沒有哥哥,還尤其羨慕兄妹情深呢?!眲⑺肩魇钦l?八面玲瓏最不為過。
對明艷動人的劉思琪這個晚輩。頗有好感的姚夫人客套道:“思琪,不好意思啊,瑤瑤沒規(guī)矩,讓你見笑?!?p> “哪里,伯母過謙了,瑤瑤天真爛漫,很是可愛?!?p> 姚夫人笑的勉強(qiáng),天真爛漫,哼,整一個小狐貍精,勾的她大兒子都親疏不分,眼里心里都是她這小妖精。
這可倒好,老太婆仗著小狐貍精,把她這大兒子勾在老宅,她這做母親的人,反倒一年難得見他幾面。
真真氣人!
如今小狐貍精也已豆蔻,不出幾年,越發(fā)出落得水靈,不行,她得快點(diǎn)拿主意,給阿澤安排對象,免的阿澤真被老太婆算計(jì),遂了她愿,娶了這小狐貍精。
姚夫人目光如刀刃,若是平時,瑤瑤必定伏低做小,絕不惹事。
偏偏在劉思琪,這個困擾她多時的美女主播面前,她不想示弱。
大哥哥一日名草無主,她就多擔(dān)一日的心,眼前這個勁敵讓她一向涼薄無畏的心方寸大亂,焦灼得很。
此刻大哥哥對于劉思琪沒有任何想法,他日呢?
倘若一向滿心滿眼都守護(hù)她,愛護(hù)她的人,突然目光移向她人,倘若另一個女子占據(jù)他的全部,他的笑容,他的溫暖,那她怎么辦?
重回冰窖!
這世間太清冷,太冰寒,太蒼涼,她太貪心,不想失去這份溫暖,這份陽光,這份和煦。
緊抱著姚澤手臂的纖細(xì)手掌微微顫抖,那雙修長的大手安撫似的包圍住她的手掌,暖和,有力。
小鹿斑比似無辜的眼睛抬頭看他,他在燦爛的水晶燈光下,明亮而溫暖。
似乎了然一切的眼神凝視著她,專注且寵溺,像灘清澈見底的湖水,讓她不由自主沉溺其中。
“別怕……”僅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告訴她,她還有他。
就是這樣的他,讓她怎能拱手送人?
他是她的,一直都是她的,從來只是她的!
如果從前的她不知爭取,被動的等著他的靠近。
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她愿意身披鎧甲,為了他而戰(zhàn)。
“有你在,我不怕!”她笑著回道,瞳孔里都是他,如果仔細(xì)看,全心的信賴,眼睛里仿若有光在閃爍。
劉思琪看著客廳中央的俊男美女之間濃的化不開的溫情,突然覺得自己應(yīng)姚老太太的盛情邀請,來趟的這趟渾水,是否太過草率。
不免疑惑:確認(rèn)只是兄妹?
姚瑤對她有些女生之間微妙的敵意,尤其姚家老太太開玩笑將她和姚澤配一對時,她敏銳地察覺出姚瑤的敵意。
姚澤呢?之前數(shù)次公事上接觸,明明實(shí)質(zhì)是一冷靜成熟的冷男,面對自家妹妹偏又化身暖男,暖的不能再暖。
以她這個外人看來,這寵妹狂人的哥哥對妹妹的感情簡直可比男女之情,曖昧不明。
至少工作場合,他不是那種”中央空調(diào)”的暖男,這份暖對姚瑤是獨(dú)一份!
對于自家兒子寵妹一事,姚家盛習(xí)以為常。身為精明的生意人,他不是不知道自家老母親的算盤,當(dāng)然,自家夫人的態(tài)度他也一清二楚。
無為而治,靜觀其變是他最好的選擇,反正阿澤也不是小孩子,娶誰也不是他這個父親能做主的。
子女有子女的福氣!
“阿澤,我和你去你書房有些公事談?!币沂㈤_口道。
“父親,能等一下嗎?劉醫(yī)生……”
“一會而已。”
心知必有急事,要不尋常日子,姚老爺也不會親自上門來說?
姚澤示意姚瑤坐在客廳休息等劉醫(yī)生上門,便和姚老爺去了自己的書房兼臥室。
待姚老爺和長子一走,姚夫人迫不及待想要敲打姚瑤,硬擠出一絲笑容慈祥地對著劉思琪道:“思琪,這會奶奶應(yīng)該起了吧?”
眼見客廳氣氛凍僵,劉思琪正欲找借口開溜,忙不迭應(yīng)承后走人。
姚夫人轉(zhuǎn)頭坐在沙發(fā)主座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姚瑤,平靜地說道:“瑤瑤,你也大了。我看你以后休息日,寒暑假就來新宅住吧,我這個母親也該教教你規(guī)矩了,免的將來去了婆家被埋怨我這個母親失職。”
姚瑤咬了咬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道:“是,母親?!?p> 瑤瑤很想回絕,可……想到視她如己出的姚老夫人,姚澤……她終究退讓了。
在乎在乎自己的人,焉能說錯?
俞家墨
前面主線,副線太多,有點(diǎn)混亂,這章開始專注,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