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我快死啦!”凌晨時分,瑤瑤略帶哭腔的聲音給姚澤發(fā)了微信。
穿著睡衣剛進夢鄉(xiāng)的姚澤在睡夢中被驚醒,連忙起身前去對門姚瑤的臥室一探究竟。
姚澤輕輕推開門,“瑤瑤,發(fā)生了什么事?”
“哥哥,我肚子快疼死啦!”瑤瑤小臉一片蒼白,沒有血色,全身發(fā)抖,微微出汗。
姚澤坐在姚瑤床邊,急忙冷靜下來,“瑤瑤,還有哪里不舒服?”說罷,邊摸她的額頭,邊準備拿起手機給劉醫(yī)生打電話。
“哥哥,不要!”瑤瑤連忙抱住姚澤胳膊,示意他不要打電話。
“那我們去醫(yī)院吧!”姚澤迅速做出決定。
“不用啦,哥哥,我是那個”,姚瑤有些羞于啟齒,可是腹部傳來的一陣陣巨大的疼痛快要淹沒她了,“你讓林姨給我去弄個熱水袋,煮點紅糖姜茶吧!”姚瑤疼的弓起身子像只蝦米狀跪趴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
顧不上尷尬,姚澤用紙巾給姚瑤擦拭去額邊不斷冒出的冷汗,想起上個月姚瑤第一次來月事時也是這么疼的死去活來,便已明了一切,忙下樓吩咐林姨準備這些,順便讓林姨熬一小碗粥給瑤瑤墊墊胃,畢竟姜茶空腹喝還是太傷胃了。
難忍心疼的姚澤遣了林姨,自己回到瑤瑤房間,把熱水袋讓她捂在肚子上,哄她喝了兩口粥后喝了杯紅糖姜茶,輕輕的蓋好被子,關了臺燈,就這么靜靜地靠著床頭,半個胳膊摟著少女的頭,坐在床邊陪著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晨曦的陽光暖洋洋的照進古色古香的房間里,窗臺的綠蘿輕翠欲滴,床上的少女睡夢中盡管臉色蒼白,緊蹙的峨眉卻漸漸舒展。
姚澤手機調的震動的鬧鐘響起,響起今天上午和父親,富志的見面預約,不舍的輕吻了少女濕透的額頭,悄悄離去。
”哎,我的瑤瑤,可惜我不能替你痛??!恭喜你終于長大了呢!”
臨出門,姚澤還是不放心的囑咐林姨,多多上樓照顧下睡夢中的瑤瑤。
九點的姚氏內部一切井然有序。作為深耕鶴青市幾十年的姚氏,是個老牌低調的傳統(tǒng)制造鋼鐵行業(yè)的公司。在傳統(tǒng)行業(yè)不在景氣的這些年,姚氏依然屹立不倒,自有它的獨特之處。姚盛年自然也曾考慮過公司轉型問題,房地產那些日進斗金的行業(yè)也曾吸引他的目光,可惜老丈人一句實業(yè)救國,讓他不得不慎重的緩下腳步,繼續(xù)堅持,當然房地產也開始稍有涉足,雖是壯年,姚家盛卻也希望能早日放手,讓兒子獨當一面去繼承家業(yè)了。幸好犬子姚澤今年已畢業(yè)了,也許公司交到年輕人的手里,或許過幾年會有不一樣的機遇和發(fā)展。
姚澤比約定時間提前半小時到達父親辦公室。
難掩好奇,詢問自家老父,“父親,今天怎么會和富大律師有約?我問過法務部,最近公司沒有什么特別的案子??!”
“不是關于特別的法律咨詢,是富兄自己主動來電相邀的?!?p> “主動相邀?為何?”
“他說要給你補上次宴會的見面禮,盛情難卻,所以我早早通知你今日不要缺席?!?p> “富大律師怎么突然這么熱情和您攀交情?”
“誰說不是呢?我也有些奇怪?不過生意場上多點人脈也不是壞事!”
其實,姚家盛也對于聲名在外的富志突然的攀交有些受寵若驚,姚家在鶴青也不屬于數一數二的企業(yè),畢竟所屬行業(yè)整體環(huán)境不景氣,姚家盛也有些好奇富志究竟有何所圖。
一襲中規(guī)中矩的西服,全身散發(fā)中年人儒雅的氣質的姚家盛聽到秘書通報富志已在辦公室門口,立馬迎上前去,“富兄,歡迎歡迎!”
一襲中山裝露面的富志顯得休閑和隨意,氣場十足。
“哈哈,姚兄,你這辦公室一看裝修就是有些年頭了!”富志一進姚家盛辦公室,見一派中式裝修的格調,立刻恭維道。
“見笑見笑,家父喜歡中式風格,這都幾十年老裝修了?!?p> “哎呀,怪不得姚兄氣質不凡,原來是家風使然!”
“富兄見笑!都過時了!”
“哪里哪里,這個才是經典嘛!有年頭的的材料那是貨真價實,哪像現在?!备恢敬蛄恐沂⒌霓k公室,中規(guī)中矩,一如眼前這個在鶴青商會以中年儒商聞名的姚家盛。
“賢侄這年紀輕輕就已經在公司任職,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姚澤微笑,輕輕言謝,退居一旁,也不多言。
富志余光打量到這個年青人的舉止,精明的眼神有抹贊賞飄過,看來姚家第三代進退有度,行事作風暫且不論,就這禮儀方面看著,還是有點希望。
富志和姚家盛一通寒暄互相吹捧后,彼此落座,富志倒也痛快,開門見山說明來意,讓助手拿出禮物送給姚澤。
而后又是一通無關痛癢的寒暄,又說還有別的約會,便揚長而去。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搞得姚家盛有些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畢竟深浸商場多年,姚家盛深信狐貍尾巴終會露出來,且行且看,倒也不急。
這邊,富志發(fā)了條短信出去:“今日已見過姚家盛,姚澤……不過爾爾……勿多慮,計劃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