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6
左丘玉啊了一聲,這才罷手,看著那些死氣沉沉的劍,也覺得頭疼起來。
三個人這才滿吞吞的走著,也不知道往哪里走,一路上倒是遇到了很多的修士子弟,皆是漫無目的的搜索著,一個個垂頭喪氣,晃晃蕩蕩的走了一天,除了午間啃了點(diǎn)肉干,左丘玉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作響。他們現(xiàn)在在是什么位置,誰也無從知曉。
三個人尋了片林子,見那里已經(jīng)坐下了許多的人,加快步子過去占了快空地,索性干柴還是富余的,周邊的人也陸續(xù)升起了火堆,不知為何,黃昏過后,劍城的氣溫下降了許多,冷的有些瘆人。左丘玉看著那些人哭著個臉不是啃著糕點(diǎn)就是肉干,倒是笑了起來,這一笑,倒是招來了許多的目光,同是天涯淪落人,有什么好笑的?,F(xiàn)在淪落到這個地方,再怎么得意忘形都是跟他們一個樣。
左丘玉還稍作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離他們最近的是蒼夷學(xué)院的人,其他的人大半沒有穿校服,應(yīng)該是些散修和世家的子弟。姬夏去撿柴火,左丘玉讓陸止去般石頭過來,剛準(zhǔn)備坐下,察覺身有人就轉(zhuǎn)身看看。有些眼熟,看他的穿著是蒼夷的人。
“啊!你是哪天?”
姬世澤微微一笑:“在下姬世澤,是夏夏的堂兄?!?p> 左丘玉見這人相貌不俗,儼然就是溫和的翩翩公子,說他是姬夏的堂兄,左丘玉還真是有些不信,這性子也差的太多了。
左丘玉還沒來的及說話,姬夏抱著柴火回來,左丘玉只覺得身邊有陣風(fēng)吹過,姬世澤就已經(jīng)到了姬夏的身前,很自然的接下了姬夏手中的柴火,異常激動的喚了一聲:“夏夏?!?p> 姬夏:“。。。?!?p> 姬夏不說話,這時陸止也差不多把石堆整理好了,姬夏坐在了一塊石頭上,那姬世澤又很自然的幫陸止升起了火,左丘玉看的一臉沉默,連忙溜到姬夏身邊問:“真是你堂哥?”
姬夏看著姬世澤的身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會才點(diǎn)頭。
左丘玉道:“那我們不是又要管一個人的口糧了?”
姬夏看著左丘玉道:“你也可以趕他走。”
“那是你哥啊?!?p> “堂的?!?p> 左丘玉沒話說了,看姬世澤和小師弟相處的也還行,反正他們也不缺這一個人的口糧,看姬夏的樣子也不想讓他走,就暫且讓他留下吧。
面無表情的姬夏也不知道她怎么看出來的。
石堆大小正合適,于是左丘玉在陸止的乾坤袋里異常淡定從容的掏出了一口鍋,還有碗筷?
至少在陸止眼里是非常淡定了。
姬夏道:“這就是你哪天讓小師弟。。?!?p> 言盡于此,她已無話可說,怎么會有人帶一口鍋出門。。
左丘玉把鍋架在了石堆上,又掏出了一個勺子,又拿出水囊倒了許多的水進(jìn)去,看的姬世澤和周圍的人很是目瞪口呆,還有的人也懊惱自己的愚蠢。
左丘玉做完這些道:“小師弟,跟我去河邊,夏夏和堂兄,水燒開了就喚我們,記住,誰要蹭水蹭鍋的都給我趕走啊?!?p> 姬世澤:“好的?!?p> 然后又很開心的添著柴火,他怕冷著姬夏,殊不知姬夏的臉已經(jīng)被火烤的通紅。
姬夏臉上被烤的瘙癢,忍無可忍道:“夠了,你想把我烤干嘛?”
姬世澤這才停手,坐到姬夏身邊問:“今年過的好嗎?”
姬夏看著他的臉,同樣的年紀(jì),就是比他早出生了那么幾個時辰,看著卻比自己更穩(wěn)重些,以前幼稚的身影都已找不到了,是蒼夷的學(xué)業(yè)太練人了嗎,她道:“姬世澤,你就不能換個問題問嗎?”
好吧,姬世澤看著姬夏的眼睛,臉上沒有了溫和的神請,直擊姬夏的心底,他說:“想我了嗎?”
“。。。。。?!?p> 左丘玉和陸止蹲在河邊,左丘玉拿出了不少的食材,她說:“把這些都洗干凈,今晚師姐給你做香雞燉蘑菇。”
“嗯?!?p> “小師弟,你知道什么是愛情嗎?”
陸止不懂,為什么在洗菜的時候會問這樣的問題,好像是第一次問這種問題,他停手看著左丘玉的側(cè)臉,看著耳邊有頭發(fā)散落下來,陸止在衣服上擦干了手,伸手在左丘玉白皙的耳邊把頭發(fā)繞在了耳后,左丘玉停下,笑看著陸止的臉;“就像夏夏和她的堂兄?!?p> 陸止頓然,動了一下喉結(jié),沒有再說什么,當(dāng)然他也聽不到左丘玉心里的那一句還有我和你。
一會兒,不等姬夏來喚,兩人自己就回了去,左丘玉見水已經(jīng)翻滾,連忙把手里已經(jīng)在客棧切好的雞肉放進(jìn)去,這雞肉也是讓掌柜的事先過水里的,也就省去了再過水的麻煩,至于為什么能讓雞肉在乾坤袋里放那么久不丑,當(dāng)然是施了一種冰凍的法術(shù)了。
姬夏便想到那日她和掌柜的交談模樣還有銀錢,原來是去準(zhǔn)備了這些,也是,要想準(zhǔn)備好各種調(diào)料和食材也就是客棧的廚房隨時都能提供了。
左丘玉和姬夏扯著些有的沒得,姬世澤則和陸止在討論各種法術(shù)和符咒。漸漸的有些雞湯的香味散開了來,左丘玉把準(zhǔn)備好的干菇放了進(jìn)去。
這個時候,很多眼睛都如狼似虎的盯著那口鍋了,卻又忍著,陸止一臉的冷清坐在那里,看模樣就是個不好說話的人,但是還是有人忍不住了。
那是個極好看的姑娘,至少在旁人的眼中已經(jīng)是花容月貌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抬起來頭看她,終于左丘玉看著那姑娘手里的銀錢變成黃金之后,嘴角像是有些譏諷:“不賣?!?p> 那姑娘臉色有些難看了,這里這么多人看著,眼前這個少女明顯讓她沒了面子,連忙給身后的人使了手勢。
左丘玉看清楚了,她身后站了兩個如出一轍的少年,其中一個向前笑的很是諂媚:“遇見便是緣分,姑娘今日若是棒了這個忙,等來日出了劍城,我們司徒家定會好好謝謝四位。”
那少女更是趾高氣昂,下巴抬的老高了,他們不是沒有聽出來,像是特意咬中了司徒兩個字一般,周圍的人更是驚訝,居然是司徒家的人,接下來啊就看這四個人會不會接受司徒家的好意了。
姬夏算是聽出來了,帶著司徒家的名聲就以為自己什么都能辦到了,真是慌繆!看左丘玉都是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樣,開口拒絕,另外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司徒家的報(bào)答我們接受不起,拿著你的錢,滾吧。”
赫然就是一言不發(fā)的姬世澤。
那男子臉上馬上就跨了下來,說話聲都大了很多:“這可是司徒家的嫡系長女!你們沒長眼睛嗎???”
真是狗眼看人低,姬世澤站了起來,擋在姬夏的面前,就是一副準(zhǔn)備打架的樣子,同時陸止也站起來擋在左丘玉的面前,左丘玉明顯一愣,小師弟,你的武力值可是打不過幾個人的啊。
左丘玉起身,看陸止臉上冷若冰霜,拍了拍陸止的肩膀,聲音比那男的聲音還大,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勞煩告訴你們司徒大小姐,皇城左丘家隨時恭候大駕光臨!”
說完就自顧自的坐下,也不理會三個人臉上的精彩變化,那看戲的人更是個個驚訝,左丘可是修真界的巨頭之一啊。
姬世澤拉著姬夏坐在里面的位置,自己則坐在邊上,倒是陸止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三人聽完司徒茗臉上的變化最大,甚至是白了起來,連忙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