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別院。
曉月鬼鬼祟祟,走了半日之后終于找到了一處墻頭,她抬起頭來看了看,好高啊,忽然草叢中有些許動靜,她急忙躲在一旁,原來是一只狗,那狗走到墻角處竟然消失了,她好奇的走了過去,墻角一處引起她的注意,這是一個洞。
曉月有些糾結(jié),這墻太高她也爬不上去,在做了一番心理建設(shè)之后,她心一橫,趴下身子一下子鉆了過去,映入眼簾的并不是外面的世界,而是又一道墻。
她還是決定找洞吧,一回生二回熟嘛,為了自由,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這次卻沒有給她鉆洞的機會,這墻封的到是嚴(yán)實,竟一處洞都沒有,沒有辦法她只好爬墻,幾經(jīng)嘗試之后,她終于爬了上去了,她探出頭看到了外面的風(fēng)景,內(nèi)心無比喜悅,這時身后卻傳來聲音:“阿月這是在做什么,嗯?”
曉月扭頭看去,衛(wèi)明澤好整以暇的站在墻下看著她,外面的世界便在眼前,她拼命想要奔向這近在咫尺的自由,狗刨式好久,卻一直以此姿勢掛在墻上。曉月很是糾結(jié)這上也不行下也不行,終于體力不支從墻上摔了下來。
待曉月回神之際,發(fā)現(xiàn)衛(wèi)明澤正抱著自己,那人眉飛入鬢,眼波深邃,紅唇輕啟,額前幾縷發(fā)絲垂下,撩撥著她的鼻尖,在陽光下宛若神仙降臨,美的不忍褻瀆,卻讓人移不開眼。
“汪汪”,遠(yuǎn)處以狗叫聲傳來曉月立刻回神,用力一把將他推開,心下久久不能平靜,不好,這人竟然要勾引我。
衛(wèi)明澤并未預(yù)料到此,眼中閃過剎那的驚訝但很快歸于平靜,“為什么爬墻?”
難道自己做什么他看不到嗎?明知故問,可是畢竟她逃跑被抓個現(xiàn)行,看著衛(wèi)明澤她實在沒有勇氣說出口,她隨便道:“我就是許久不走動鍛煉鍛煉身體。”
“哦,那爬狗洞也是為了鍛煉身體?”衛(wèi)明澤問道。
“.…..”曉月有些丟臉,竟被看見了,她的一世英名。
衛(wèi)明澤接著道:“其實阿月不必爬狗洞,這旁邊便是大門,你可以用走的?!睍栽马樦l(wèi)明澤的目光看去,果真有一道開放的大門。
不過衛(wèi)明澤后面的話讓曉月可謂是五雷轟頂,“那現(xiàn)下該回去了,只是阿月既然比較喜歡爬墻鉆洞,那本王便成全你?!痹捯魟偮洌l(wèi)明澤拉起曉月便將她放在里面的墻上,一躍而下:“阿月繼續(xù)便好?!?p> 曉月趴在墻上,看著下面欲哭無淚,不過慶幸的是還好沒讓她鉆狗洞,但現(xiàn)下曉月要考慮的事情是該如何下去。
自上次逃跑未果,她便覺得不做無謂的掙扎,而且上次她從墻上下來摔了一屁股蹲,她便明白了,這糟皇子,壞得很。
如今她生活在這金屋別院,可正是難得的機會發(fā)展自己的小報事業(yè),這幾日她安分的呆在屋中,向婢女們一一打聽衛(wèi)明澤的各種信息,有衛(wèi)明澤的喜好,三圍,出生年月,風(fēng)流韻事。
她正在屋中奮筆疾書,每每寫到讓曉月感到不滿的地方,她便在旁邊批注吐槽一番,以緩解一下她的悲憤之情。
就拿柳師師之死來說吧,這京都小報只是很隱晦的寫了一些,可據(jù)她這幾日向別院中的人打聽到的可并非如此啊。他與那名叫柳師師的名妓徹夜纏綿后,竟拍拍屁股走人了,可那女子卻因此患了相思病,最后白白丟了性命,可他卻隔天便給青檸修了金屋別院。
原來那負(fù)心漢竟是衛(wèi)明澤?。?p> 曉月想到:這衛(wèi)明澤到底是真的鐘情于青檸姑娘還是如同那漢武帝一般,只是一時興起,可憐這陳阿嬌啊最后竟被廢黜,造化弄人。
不過她悄悄竊喜,這要是給了老王他得有多高興,而且還可以將衛(wèi)明澤的信息出售給京都的花癡姑娘們,發(fā)財了發(fā)財了。
“在寫什么?這么高興?!毙l(wèi)明澤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進來。
曉月急忙將書合上,正色道,“沒什么,堂堂皇子竟不敲門?!?p> “就是因為皇子才不用敲門。”衛(wèi)明澤伸出手,眼神明顯是要看她書的意思。
曉月裝傻,從旁邊拿了一個橘子放在衛(wèi)明澤手中,“您這別院的水果可真甜,這是自己種的嗎?”他將橘子丟在一邊,伸手去拿曉月的書。
曉月緊緊按住不讓他拿,可無奈二人力量懸殊,這書轉(zhuǎn)眼間便到了衛(wèi)明澤手中。
曉月生氣,“你怎么能偷看別人日記,這是侵犯我隱私權(quán),小心我告你?!边呎f曉月邊撲過去想要搶過來,結(jié)果竟一腳踩在橘子上,衛(wèi)明澤見狀微微向后一閃,曉月重重摔倒在地,又摔倒了上次摔到的那處。太疼了?。。√珌G人了?。?!
曉月喃喃道:都不抓住她,不是要勾引她嗎?曉月抬頭,看到衛(wèi)明澤竟坐在凳子上邊吃曉月剝好的橘子邊看著書,曉月氣的想要捶胸頓足。
“本王不是偷看,分明是你在寫本王,這寫的極為詳細(xì)啊,莫非你竟真愛慕于本王。”這是赤果果的羞辱。
他隨意翻了翻合上書,蹲在曉月面前,“這劉徹,陳阿嬌是何人?”他看到書中在衛(wèi)明澤處批注了“劉徹?”,在青檸處批注“陳阿嬌?”。
曉月趴在地上商量道,“我跟您說了您便將這書給我可好?”
“好?!边??竟如此好說話,是不是有所預(yù)謀?!斑€不快起來,還需要本王扶你起來嗎?”
“不用不用?!毙l(wèi)明澤居高臨下看著曉月忍著劇痛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
“咳咳”,曉月清清嗓子,“這劉徹從小便十分喜愛他表妹陳阿嬌,對陳阿嬌的母親說‘若得阿嬌作婦,當(dāng)作金屋貯之也’,后劉徹成為一地之王,這陳氏便成為王妃?!毙l(wèi)明澤挑眉,示意她繼續(xù)。
曉月怕說實話惹他不高興,于是頓了頓繼續(xù)道,“這劉徹與陳阿嬌伉儷情深,竟未娶任何妾室,在二人的治理下創(chuàng)造了空前盛世,可這劉徹不愛江山愛美人,之后將王位傳給他與陳阿嬌的兒子,與陳阿嬌隱居于小時候他承諾的金屋之中終老。”
沒有曉月想象中的夸贊,衛(wèi)明澤竟然道:“你竟將本王形容成這般人物,竟為美人放棄這江山,大丈夫何患無妻?!?p> “額”,曉月有些目瞪口呆,渣男!但她還是附和道,“是,是我比喻不恰當(dāng),殿下您英雄蓋世,這劉徹哪里跟您比,不一樣,一點都不一樣,要不您把書給我,我改改?”
“不必了,你這故事講得不合本王心意?!闭f罷走了出去。
曉月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殿下,書還沒還我,有拿有還,再拿不難,殿下。”
“林姑娘,殿下說您不小心摔倒了,還是回屋里休息吧”,屋外的丫鬟邊說邊將曉月扶了進去。
曉月大喊道:“殿下,您等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