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一一道來:“那南門外村居住的可是真正的百姓,可并非是外界傳言的項氏,這須臾之間人全都死了,還是那衛(wèi)明風殺的,你說這要是被別人知道那衛(wèi)明風又如何自圓其說?!?p> “繼續(xù)說下去?!毙l(wèi)明澤饒有興致的看著林宇。
“衛(wèi)明風屠殺了南門外村民,卻誣陷村民為項氏余孽,以此為自己博得好名聲,這讓人知道了該如何啊!”
“可是那村民不是已經(jīng)全死了,這你該如何?”衛(wèi)明澤反問。
“殿下大可不必擔心,既無人證我便找他個人證。如果此事不成,他在京都百姓之中失去名譽,這對您來說不是更為有利?只是萬望那時可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這京都府尹可必須得死?!?p> “當然,那墨言本王等你的好消息,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你考慮考慮要不要助本王一力,屆時本王定為你項氏洗刷冤屈。”
林宇心中嗤笑,你衛(wèi)明澤又豈會真心誠意,不過是想多一顆棋子罷了,屆時無用便棄了,但面上還是恭敬道:“多謝殿下,只是此事先不急?!?p> 衛(wèi)明澤心中了然,起身悠悠的走出去:“你們項氏一門的冤屈你可要記著??!可不要輕易放過他?”
林宇看著衛(wèi)明澤的背影,這“他”是衛(wèi)明風,還是……
忽然衛(wèi)明澤轉過頭來看向林宇,“這林月可曾婚配,不如嫁與本王?”
林宇聽罷,心神一慌,卻還是抬起頭來鎮(zhèn)定的看向衛(wèi)明澤道:“殿下若是喜歡倒也可以,不過,畢竟這林月身份卑賤還是齊人,只怕于禮不合?!?p> 衛(wèi)明澤卻哈哈一笑:“本王難道是那種拘于禮數(shù)之人?”
林宇并不應聲,衛(wèi)明澤盯著林宇看了片刻后,“跟你開個玩笑,不必如此當真?!闭f罷,離去。
林宇額頭滲出些許薄汗,拿起衛(wèi)明澤喝過的茶杯重重摔下:“混賬。”
京都府。
“周大人,府外有人自稱南門外村村民,聲稱南門外村并非項氏余孽之地?!?p> 周海一驚:“什么?速速帶那人進來。”
“參見大人?!蹦谴迕竦?。
周海道:“南門外皆為項氏余孽,何來村民?”
“大人,小人的確是南門外村村民,而南門外村確實是一處普通的村落,并非項氏余孽。小人是要來伸冤的那日小人正上山捕魚,回來時竟看到…….看到……”男人渾身顫抖,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周海心下混亂,心知此事定不簡單,但多年身居此位,面上依舊鎮(zhèn)定:“看到什么?快說?!?p> 那村民道:“看到一衣著白衣男子和他的手下正在屠殺村民?!?p> 周海心中思考片刻,竟產(chǎn)生一個他認為有些荒謬的想法,他急急問道:“這白衣男子你可有看清是何人?”
“小人知道?!?p> 周海命下人遞上一畫像:“可是這人?”
那人看清之后,激動的叫道:“就是他,就是他。”而這畫像正是衛(wèi)明風。
周海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再次確認道:“可確為此人?認錯可是掉腦袋的大事。”那村民道:“小人可以確定,就是此人。大人,小人所說句句屬實啊,大人要相信小人啊,小人的鄉(xiāng)親不能蒙受不白之冤啊?!?p> 周海對身側之人道:“將這村民帶下去好生休息,明日本官要審理南門外這案?!?p> 村民連連磕頭:“多謝大人。”
“放心,本官定會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闭f完,周海向侍從使了個眼色。待人走后他卻徹底癱軟在凳子之上。
林宅。
“公子,不好了?!表椙嗉奔弊呷?。
“什么事?”
“金三竟去了京都府?!?p> “什么?我還并未計劃周全,他怎去了?”
“金三對衛(wèi)明風恨之入骨,所以便擅自去了京都府,自進去之后,遲遲未出來,而京都府也沒有反應,所以我懷疑京都府尹很可能會殺了金三。”
“此話何意?”林宇問道。
“這京都百姓之所以知道衛(wèi)明風殺死項氏都是周海管控的官印小報散布出來的,如今看來二人關系匪淺,搞不好周海已經(jīng)倒向衛(wèi)明風陣營了?!?p> 曉月剛來便聽到衛(wèi)明風二字有關,她急急推門而入,“兄長,你可是遇到什么難事?說來聽聽,或許我們可以想想辦法?!?p> 二人看到曉月進來皆是一驚,林宇見無法瞞她道:“雖然兄長未曾對你說些什么,但是我想你也應該明白我在這京都要做什么,我們項氏平白蒙受冤屈,我定要討回來?!?p> 他繼續(xù)道:“這京都百姓都在說那南門外村是我們項氏之地,而衛(wèi)明風殺的是我們項氏,此為衛(wèi)明風有意嫁禍,至于那些所謂的項氏,我想應該可能是普通村民,于是我便有找人冒充村民揭露此事的計劃,可還沒有思慮周全,金三今日便只身前去京都府了。如今生死未卜。”
曉月握緊拳頭,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她沒有向林宇坦言自己曾生活在南門外村,她不想讓林宇知道自己救過衛(wèi)明風,從而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兄長我有一計?!?p> “阿月你不必多說,此事我不會讓你牽扯進來,過幾日你便要離開京都了,這里的事情都與你無關?!?p> 離開京都,她要去哪里?曉月看著林宇道,“兄長是何意?”
“我以后再向你解釋,阿月你下去吧,我有事與項青吩咐?!睍栽驴吹搅钟顫M是堅定,她默默的看了一眼項青,然后轉身離開。
“公子,您剛才為何要騙小姐。”
“她太善良了,要知道我們項氏殺了這么多村民,她得有多么不安,估計我這個兄長她都不會原諒吧。不過不久之后她也要離開這是非之地,所以她也不會知道這些了?!?p> “那金三?”項青問道。
“這次我們損失慘重,金三便只能自求多福了?!?p> 項青有些頹然的低下頭,確實如今他們不能再隨意出動了。
“對了,項青,讓你找的地方可找好?”
“公子,我們雖在衛(wèi)國大勢已去,但是大人曾經(jīng)在齊國還有一處產(chǎn)業(yè),這里風景秀美,民風淳樸,可以將小姐接過去?!?p> 項墨言想起自己小時候父親將嫣然送到平州老家,林宇自然不愿,跟項若甫起了爭執(zhí),結果被項若甫仗責,而嫣然就此被送走。
在項墨言的再三要求之下,項若甫提出條件只要項宇建功立業(yè)便將嫣然接回來,于是項宇苦練武功,在沙場奮勇殺敵為的就是將嫣然早日接回來,可未等他從邊疆歸來一家團聚,項氏便遭此劫難。
所以項墨言曾經(jīng)數(shù)次的想自己接嫣然回來到底對不對,而父親將嫣然送走是不是對嫣然更好。
“公子,您怎么了?”項青問道。
“沒事,此地甚好,甚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