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了我那么多年,這一次也是被米露給蠱惑了,不用謝我了,收拾一下離開吧?!碧K言對著溫雪一笑。
溫雪欲言又止,卻又什么都沒說,只是點了頭,開始收拾起了東西。
辦公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了蘇言一個人,她拿出手機,給林曉暖發(fā)了一條信息,將她和席摯誠打賭的事情告訴了她,隨后她便靠在了椅子上發(fā)呆。
這幾天注定不會平靜,席摯誠當(dāng)天就將米露盜取華楓設(shè)計稿的事情讓陳霄發(fā)到了網(wǎng)上。
當(dāng)天米氏的股票就跌倒了最低處,而華楓還捅出了米氏好幾個簍子,一時間米氏面臨著各方面客戶解約的危險。
臨近下午下班,蘇言看著電腦上冒出來的各個熱點,她知道席摯誠的本事就是有那么的大。
米露怎么就拔了老虎的胡子呢,她知道,不出一個月,米氏肯定會破產(chǎn),而到底會不會被華楓收購就看席摯誠的意思了。
難以想象,一個全國百強企業(yè)居然那么容易就會被席摯誠給扳倒,席摯誠這個男人也太厲害了。
她正要下班,卻看到了席摯誠已經(jīng)推開了她辦公室的門,他正在往她的方向走來。
最后,他站在了她的辦公桌前。
四目相對,蘇言看出了席摯誠在遲疑,他在遲疑什么?
“你……現(xiàn)在下班了?!碧K言不知道該找什么話題。
席摯誠卻是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上前拽住了她的手,“之前不是說要幫我恢復(fù)記憶么?或許我們可以再試試?!?p> 他居然主動地說要恢復(fù)記憶?蘇言忽然有些感動,咬了咬下唇,她握緊了席摯誠的手,“好?!?p> 她并不知道,席摯誠之所以想要恢復(fù)記憶,是因為他知道冬季汽車節(jié)他們?nèi)A楓是沒有辦法參與了,那么蘇言就要提前離開公司離開他,這是他答應(yīng)爺爺?shù)摹?p> 他想要知道蘇言到底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要,這幾天經(jīng)歷的種種,他也想要去相信蘇言了,可是他很迷茫。
只有恢復(fù)記憶才可以讓他明白他對蘇言到底是什么感情。
蘇言和席摯誠一起坐在車上,這一次是蘇言開車,她想到了她之前也很喜歡晚上和席摯誠一起到天山上的老屋一起看月亮。
不知道幾次,他們在那美好的地方做著美好的事情。
山路彎彎扭扭的,但是蘇言一點都不覺得暈,她的腦子里想的都是席摯誠主動說要恢復(fù)記憶的事情,他肯定也是對自己有了一些信任了。
最后車子在天山山頂?shù)睦衔萆贤O?,蘇言下了車,將副駕駛的席摯誠拉了出來。
“摯誠,你有印象嗎?我們以前經(jīng)常來這里約會。”蘇言指著山頂上那些大叔掛著的各個小燈泡,這些小燈泡各個發(fā)著暗黃的光。
可就是暗黃的光映襯的整個山頂看起來有種凄然的美,蘇言伸出雙臂呼吸著山頂上格外清新的空氣,身邊又有席摯誠的陪伴,她覺得自己像是在此刻擁有了全世界。
席摯誠看著這陌生的場景,他的腦子里忽然閃過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似乎有點記憶,可是他想要再想清楚一點卻是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好像想到了一點?!毕瘬凑\沒有隱瞞,他真的可以恢復(fù)和蘇言在一起的記憶嗎?他忽然有些期待。
蘇言原本還以為來到天山席摯誠也不會恢復(fù)多少記憶的呢,沒想到他說想到了一點。
她緊張的攥住了席摯誠的手,“你想到什么了?跟我說說看?”
“我們在這里牽過手,在那里吻過對方?!毕瘬凑\皺起了眉頭,可就只想起來這么多。
蘇言激動地不行,她忽然眼圈泛紅,“你肯定會恢復(fù)記憶的,我?guī)愕嚼锩嫒タ纯??!?p> 那時候她經(jīng)常和席摯誠一起在天山上的農(nóng)家樂釣蝦嬉戲,要是一起去釣蝦,他一定也會恢復(fù)一點記憶。
于是,她拉著席摯誠來到了一邊的農(nóng)家樂。
農(nóng)家樂有釣魚,釣蝦,還有一些娛樂設(shè)施,哪怕是晚上也有很多人。
蘇言看到釣蝦的地方圍滿了人,她走到了老板的旁邊,“老板,幫我訂一個老包廂?!?p> 那老板看到了蘇言,趕緊的點點頭,“顧小姐來了???五年沒見了,你又和你男朋友一起來釣蝦嗎?包廂馬上就準(zhǔn)備好?!?p> 那老板是認(rèn)識蘇言的,席摯誠在一旁就看的出來,看來他之前的確經(jīng)常和蘇言來這里。
老板領(lǐng)著蘇言和席摯誠一起來到了包廂里,隨后老板便離開了。
包廂里只剩下了蘇言和席摯誠兩個人,蘇言望著釣魚的設(shè)施都是和五年前如出一轍。
她拉著席摯誠的手走到了包廂里的池子邊,將小小的蝦桿遞給了他,“我們一起釣,看誰釣的多,等下我們把蝦給烤了?!?p> 席摯誠看著眼前的池子,足足的有四平方大的水池,里面的蝦用肉眼就可以看到,為什么要用魚竿去釣?
“幼稚,直接把蝦撈起來烤不就行了?”席摯誠沒有接下魚竿,而是直接拒絕了。
蘇言頓時就生氣的癟起了嘴,“你怎么那么不解風(fēng)情?這叫樂趣知道不?”
她將魚竿硬塞到了席摯誠的手里,“我們現(xiàn)在開始釣蝦,誰輸了就親誰一下?!?p> 很快的,蘇言就將魚竿的線扔到了水池里,幾秒鐘的時間她便釣到了一條大蝦。
這大蝦還活蹦亂跳的呢,她將大蝦扔到了水桶里,放下魚竿逼近了席摯誠,揚起一抹張揚的笑,“席摯誠,你輸了,你要親我一下?!?p> 她踮起腳尖靠近了席摯誠的唇,那張白凈的小臉上絲毫沒有害羞。
席摯誠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我有說要跟你比賽嗎?那么幼稚的游戲一點都沒有意思?!?p> 蘇言不開心了,她嘟囔著嘴,“可是你從前都經(jīng)常和我一起這樣玩的?!?p> 她撒嬌的摟著他的手臂搖晃著,“摯誠哥哥,你就陪我一起玩嘛?!?p> 席摯誠望著和平時不一樣的蘇言,這就是從前的顧盼嗎?她委屈的表情確實是讓人不忍解決。
可是他還是無法跟蘇言做這種幼稚的游戲,掰開了蘇言摟在他手臂上的手,“不要鬧了?!?p> 蘇言眼淚汪汪,她咬了咬唇,“席摯誠,你既然說了想要恢復(fù)記憶,你就配合我一下好不好?我說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她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期盼的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