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摯誠的眼里閃過了一絲失望,早就猜到了蘇言來到華楓是有目的的,卻不想是想要竊取華楓的機密。
那個和她接頭的人便是蘇閱蒲,她就那么恨他么?就因為當年沒有救下她,所以她就記恨自己記恨的想要毀掉他的心血?
蘇言,我給你一個機會,我相信你是不會舍得下去那個手的。
他輕輕的轉(zhuǎn)動了輪椅,隨后離開了蘇言的病房門口。
翌日。
天氣很好,蘇言早早的就起床了,早上醫(yī)生查房的時候她已經(jīng)問過醫(yī)生了,她隨時可以出院,在席摯誠的保護下,她只是陷入了昏迷,身體并沒有其他的問題。
而她也問過席摯誠的情況了,他的腿燒傷很嚴重,可以說差一點就毀了,還好搶救及時,但是也必須要在輪椅上修養(yǎng)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行。
她是愧疚的,但是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她愧疚的時候,昨天舅舅就給她打過電話了,讓她去蘇家一定有別的計劃需要當面告訴她。
正在她沉思著該怎么和席摯誠告別的時候,病房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嚹_步聲,不等她反應,病房的大門被人打開。
只見蘇閱蒲在助理的幫助下推著輪椅來到了她的跟前。
她真的沒有想到舅舅會親自出面,他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證實了她是他的外甥女身份么?
“舅舅,你怎么親自來了?”蘇言有些忐忑的抓緊了床單,五年的訓練頓時就讓她覺得是一場噩夢,可舅舅說她想要打敗華楓想要為父母報仇就必須要接受訓練。
蘇閱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下一秒?yún)s馬上將淡漠的眼神變得慈愛無比,“傻孩子,你都差點死在大火里,舅舅自然是關(guān)心你啊?!?p> 真的是關(guān)心嗎?蘇言不知道,蘇閱蒲雖然是她的親舅舅,但是她卻覺得他很陌生,似乎自己只是他的復仇工具。
可她也知道,舅舅都是為了她好,是為了給父母報仇。
“謝謝舅舅關(guān)心,我沒什么事,醫(yī)生說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碧K言不敢抬頭,她都來到華楓幾個月了,但是報仇的事情只有一點的進展。
而她每次都說再給她一點時間,她也不知道舅舅是怎么想的。
蘇閱蒲勾唇一笑,“那舅舅就順便接你出院,舅媽說她很想你。”說完,他對著身后的助理使了一個眼色,“幫小姐整理一些東西,我們出院?!?p> 助理開始收拾起了東西,而蘇言一直都沉默著,她知道舅舅生氣了,否則是不會親自來接她出院的。
要是等下席摯誠來了,她該怎么面對他們兩個人?
想曹操曹操就到,就在助理將東西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陳霄推著席摯誠也過來了。
“蘇言,不介紹一下嗎?”席摯誠被陳霄推著來到了蘇言的跟前,那雙深邃的瞳孔里似乎有著一絲絲的懷疑。
蘇言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去回答,舅舅也是恨席摯誠的,她不由的將視線落在了蘇閱蒲的身上。
為什么舅舅可以裝的那么的淡定,還是她太嫩了吧。
短暫的沉默之后,她笑了,“這位是我的舅舅,蘇氏集團的董事長?!?p> 隨后,她又為蘇閱蒲做起了介紹,“舅舅,這是華楓的總裁席摯誠,也是他在這一場大火里救了我,不然受傷的人肯定是我?!?p> 蘇閱蒲這才將視線放在了席摯誠的身上,向他伸出了手,“席總,我們也算是有一面之緣,謝謝你救了蘇言?!?p> 席摯誠知道蘇閱蒲是一個老狐貍,只是不清楚他怎么就成了蘇言的舅舅,是親舅舅嗎?看來這一層身份他還得問問爺爺才知道。
伸出了手,他沖著蘇閱蒲禮貌的一笑。
蘇閱蒲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惡毒,和席摯誠相握之后就回到了蘇言的身邊,“言言,回到閩南也不跟舅舅說一聲,我們回家,舅媽可想你了?!?p> 蘇言點點頭,“好。”
她可以回避了席摯誠炙熱的眼神,以為蘇閱蒲在,他自然不會對自己怎么樣的。
可是助理剛把東西放到行李箱里,席摯誠便再次的轉(zhuǎn)動輪椅來到了她的跟前。
“蘇言,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毕瘬凑\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眼里有著濃濃的霸道。
蘇言使勁的掙扎,卻不想席摯誠怎么都不肯放過她的手。
她只能用眼神警告他,席摯誠,你快點給我放開,我舅舅也在這里呢。
卻不想席摯誠還是執(zhí)拗的握著她的手,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蘇閱蒲看到這一幕很是滿意,他其實來這里也是為了試探一下席摯誠到底有多么的在意蘇言的,現(xiàn)在看來,蘇言這顆棋子還是有一點作用的。
那么他還是可以給蘇言一個機會的。
“既然席總有話要跟言言說,我現(xiàn)在外面等著?!碧K閱蒲留下這句話便讓助理推他出去。
病房里很快的就只剩下了蘇言和席摯誠兩個人。
席摯誠還是緊緊的攥著蘇言的手,哪怕是蘇閱蒲走后,他都不曾放開,蘇言索性也不掙扎了,而是抿著唇道,“席摯誠,你到底是做什么?剛才我舅舅在呢,你這樣是會讓他誤會了我和你的關(guān)系的?!?p> 不想,席摯誠壓根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冰冷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溫度,“你什么時候多了一個舅舅?是親舅舅?”
這句話問到蘇言了,她的手不自覺慌亂的溢出了冷汗,幾秒鐘的思考之后,她解釋道,“不是親舅舅?!?p> 要是被席摯誠調(diào)查出當年的事情,那么她就沒有辦法在華楓待下去了。
所以不可以告訴他她和蘇閱蒲的真實關(guān)系。
“既然不是親舅舅,那么為什么那么親近?”席摯誠看的出來蘇言在撒謊,每次她撒謊手心就會出汗,還是和當年的習慣一樣。
他忽然感到心中很是苦澀,這五年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從前那個軟軟糯糯的盼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對他那么冷漠疏離的蘇言?
蘇言低下了頭,掩飾道,“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席摯誠,你要是特意問我這個問題的,我覺得我沒什么好說的,請你讓開,我要出院了?!?p> 席摯誠沒有讓開,還是拉住了她的手不肯讓她離開,“蘇言,不要讓我失望。”
這句話說的蘇言心中一緊,難道席摯誠已經(jīng)知道了她來華楓的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