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說,他跟你像不像啊,小小年紀,就有這么大的能耐?!?p> 你是否知道,空洞的面孔上掛著的笑容,是有多么陰暗。
笑,是一個表情,一些特別的“標簽”。
他們儲存在大腦中,就像一種程序,與生俱來。
可不知是什么時候,這些東西,早也變成了偽裝的工具,再也無法發(fā)自內(nèi)心,或者說,身不由己……
人世間最難察覺之物,乃是雙面人。
一個畫面,靜悄悄的街道上,一只男人牽著一個小女孩。
一個兇神惡煞的怪物,披著男人的皮,與小女孩走在一起。
怪物這么做的目的在哪,沒人知道。
小女孩真的只是單純的晚餐,還是另有他因,同樣,無人知曉。
“嘖嘖嘖,看看,時間過得真快啊。”
男人抬起手,望了望反光的腕表,感嘆道。
“我該吃下午茶了,后會有期。”
站起來所產(chǎn)生的氣流,掀起了沙發(fā)邊上薄薄的灰塵。
在他們的世界,這微不足道的動作,卻再一次,再一次,如暴風(fēng)般起航。
昏暗的燈光下,桌面上的小丑公仔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
“哇啊!呼……呼……”
“…天哪…”
當然,這個醒來的方式千篇一律,但,我只是實話實說。
雖然終于逃離了那個危險的幻境,但是被驚嚇而起的感覺卻著實不好。
意識里,我掉入水中。
轉(zhuǎn)眼間,夢里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模糊不清。
加上我,四人一同躺在床上,還穿著醫(yī)院里的病號服;也除去我,其余人仍然昏迷不醒。
發(fā)黃的床單、破舊的環(huán)境,還有面前的玻璃墻。
這里發(fā)生的每件事都讓人頭大,琢磨不透。
或者說,一個小孩子的頭腦往往比不上成年人的思想。
也可能是因為長時間的缺水,我的喉嚨陣陣發(fā)疼。
太陽光透過窄小的排氣扇口,射進了房間。
風(fēng),時不時又吹進來,使扇葉遲鈍得移動,發(fā)出自己年輪以逝的聲音。
中午的陽光,毒辣卻又溫暖。
光,與玻璃杯的反射。床頭柜上,那一封讓我無法言喻的信。
我下了床,試圖叫醒其他人,但似乎毫無作用。
挑戰(zhàn)…完成了嗎?
還是說…我們…仍在繼續(xù)…
我出去后,怕樓道里會有其他東西,就拿了些東西堵住了出口的門,這樣就算他們醒了,呆在房間里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按照游戲的規(guī)則,我要盡量搜查各類線索,找出謎題。
每個抽屜、每個文件夾。
然而,得出的資料卻只有那么一點點。
這里是中心城附近的一家已經(jīng)廢棄了好久的醫(yī)院,是我們原來的世界。
游戲,可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隱約記得,有一次跟爸媽出來郊游時,路過這里。
當時我爸還說,以前他有一個要好朋友就在那兒工作。
平日里,還會常常約出來吃飯,聚一聚。
可是后來突然有一天,醫(yī)院,突然就被查封了。
政府封閉了那里,禁止一切相關(guān)人士的出入。
老爸擔心他朋友出事,就跑去找他,可是,那個人,就這樣,隨著風(fēng),不見了。
他去問過警察局、朋友們,卻沒有任何一點的消息。
老媽說,那個時候,他的心情很差。整天,都苦這一張臉,連床單都不想滾了。
可能是時間久了,也就不在掛念他了,只是希望,那個朋友能過的更好。
當時我可是聽得一愣一愣的,跟故事一樣,享受得很。
而離這里的不遠處,好像就有一間學(xué)校,要是還在的話,我可以去那里找人幫忙。
說干就干。
下了樓梯,琳瑯滿目的院子里,雜草肆虐如同蓮霧,遮擋著我的視線。
“大門!我看到了!”
在大街上一路狂奔,這個畫面又似曾相識。
太陽慢慢下山,燈火也漸漸亮起。
我跑進了那間學(xué)校的操場,管理處的大爺看到了,嚇了一激靈。
畢竟,一個穿著病號服,滿頭大汗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誰看不像是神經(jīng)病呢。
我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去解釋自己的遭遇,才說服學(xué)校里的老師幫我報警。
警察首先是把我送進了急診科檢查身體,爸媽來了之后,叫我不要擔心。
這才松了一口氣,在病床上躺了會兒,休息了片刻。
大概十點多的時候,警察進來了,他們把我扶起來,我想,這也屬正常,肯定是想問個經(jīng)過,協(xié)助調(diào)查的嘛。
但驚喜就是這樣,來之不經(jīng)意,去之不隨意。
“小朋友,我們現(xiàn)懷疑你與一起殺人案有關(guān),能不能請你去一趟警局,一同協(xié)助我們的調(diào)查?!?p> 一瞬間,我停在那里。
外面?zhèn)鱽砝蠇屗盒牧逊蔚暮奥暋?p> “我兒子不會殺人的!他只是個孩子,他怎么可能會殺人??!”
“你們搞錯了??!他也是受害者??!”
……一陣……一陣……
警笛的聲音如此熟悉,為什么,感覺這一切,看似離去,卻又環(huán)環(huán)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