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醒了,孫伯說阿姐醒了?!?p> 他腦子里只有這一句話,他穿過宮殿,他很害怕,多么害怕啊。
怕他聽錯了。
終于,那緩緩飄落如雪般的梨花樹下,那人慵懶的躺在榻上。
那么的熟悉。
熟悉到他的眼眶忍不住滾燙發(fā)紅。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上前撞入她的身子里,緊緊的,緊緊的抱住了她。
一如當(dāng)年。
所有人眼眶濕潤,默默地退下。
他能感受到,那熟悉的雙手重新懷抱住了他,他最愛聽她叫的那聲“阿絕?!庇衷僖淮温牭搅?。
世上又有人重新開始叫他的名字了。
他又開始恐慌,他低頭把頭靠在她胸前。
“咚,咚,咚?!蹦鞘亲屗陌驳穆曇?,她的心臟又健康的跳動著。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葉絕托住她的臉,低低呢喃著。
“我回來了?!迸R瑜低啞著哭著親吻葉絕。
許久,心情平復(fù)。
“梨花開了呢?!迸R瑜在葉絕的懷里輕輕喘著。
葉絕低頭吻了吻臨瑜的發(fā),手牽著她的“這一片都是我種下的,以后阿姐你釀梨花酒,就用這些梨花瓣可好?”
臨瑜點點頭,有些疲累的睡了過去。
葉絕聽她呼吸清淺,放下了心。
六年,其實他早已做好一生孤寂的準(zhǔn)備,沒想到上天總算憐憫他一回。
她抱起臨瑜,想往房里走去,可是一想到那寒玉床,他頓住了步,轉(zhuǎn)身往隔間走去。
將臨瑜輕輕放到床榻上,他也躺了上去,懷抱著她,看著她的眉目。
多少個日夜,他就是如此看著她這么安靜的睡著。
而如今她的身子是溫?zé)岬?,她的呼吸清淺,她的心跳平緩。
她回到了他的身邊,這一刻他不去想任何事情,他只看著她,一直看到太陽西下,她緩緩清醒。
臨瑜清清淺笑“我那么好看?”
葉絕也笑“世上你最好看?!?p> 臨瑜走了多久,他就多久沒有笑過了,現(xiàn)在她回來了,帶回了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