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一打開門就見到父親在此,好奇問道:
“父親,你怎么在這里?”
凌與正道:“星兒,你還問父親,你可要急死我們了。
要不是你大伯父見你遲遲沒有出來,擔心你,跑來告訴我,竟不知道你在這藥池待了四個時辰?!?p> 天星沒有想到自己竟待了這么長時間,
而且大伯父還一直守在藥池外。
“讓父親,大伯父擔心了,是天星的不是,今天我在藥池里待了這么長時間,一是用藥材泡了新的藥浴,二是在研究祖父之前給我新的練體術(shù),這一入迷,就耽擱了。”
凌與正見天星只是在練體,這才放心來,道:“天星,以后研究之前可一定要和我們說下,不然我們會擔心的?!?p> “是啊,天星,我們也有個心里準備,你說你這一待這么長時間,不說你父親,就是我都嚇壞了?!绷枧c直補充道。
天星見父親和大伯父如此關(guān)心自己,心中倍感溫暖。
“父親和大伯父放心,天星以后做事之前,一定會提前告知家人,不會私自行動的?!?p> 凌與正見天星這誠懇模樣,也知道天星是個孝順的孩子,答應的長輩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也就放心了。
只是凌與直看著仍然兩手空空的天星,不解道:“天星,你剛剛說在藥池里泡藥浴,可是我明明記得你是空手進去的啊,藥池里除了那一池子水,又沒有藥材,你怎么泡藥浴?”
就是凌與正也疑惑,這天星哪來的藥材?
“父親,大伯父,祖父給了我一個儲物袋,又特意在上面畫了一道符,現(xiàn)如今,就算我這個凡人,也能用那仙家之物了?!?p> 天星拍了拍自己腰間的褐色袋子,在普通人看來,這袋子就是那平常的香囊,又怎會想到是那修士才能使用的儲物袋呢?
不可不說,凌家老祖對天星,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疼愛。
縱使是不能修仙,但是只有修士才能用的儲物袋也給天星準備好了。
~~~
天星人等離開藥池后。
一道人影偷偷地溜進了天星的專屬藥池中。
“這味道不對,這是五百年龍蛇草的味道?!?p> 說話的正是干邪假扮的莫三。
即使天星的藥池禁制強大,但是,卻擋不住干邪的有意查探,更何況干邪來到些凌家,就是為了查探天星的異常之處。
雖然天星用普通的藥材遮蓋了那么多種混合的藥味,但是,時間太短,之前的氣味沒有散去,后加入藥材的味道又沒有完全散發(fā)出來。
所以這空氣中仍然有那混合藥材的特殊氣味。
虧得干邪對各類藥材都有個大致了解,這才能快速分辨出來。
“五百年的龍蛇草,別說是凡人,就是筑基修士都不能直接服用,這凌天星,可真是疑處多多啊?!?p> ~~~
議事廳。
凌與正與天星正準備去用晚膳,卻在半路上收到了凌家老祖的傳訊符。
二人一齊向議事廳走去,又在半路上碰上了同去議事廳的凌與直。
此刻,凌家眾長老和各房的子弟皆在。
凌家老祖坐在上方,道:“人都到齊了,開始吧?!?p> 凌與正和凌與直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怎么來了這么多人?
三長老坐在凌家老祖的左下方,不急不緩地走了出來,向凌家老祖行禮后,對凌家眾人拱手后道:
“近幾日我奉老祖之命,去調(diào)查王家滅門和四長老受傷一事,幾經(jīng)查探,現(xiàn)下終于有了結(jié)果。”
三長老話落,眾人皆盯著三長老,王家被滅門現(xiàn)在全城都在議論紛紛,不知道是誰放出的消息,說是王家被凌家滅門。
知道內(nèi)情的凌家眾人自然是義憤填膺。
現(xiàn)在三長老說查的有眉目了,大家伙都打起精神來,想知道這事情的真相,幾十雙眼睛看著三長老。
三長老環(huán)顧一周,沉聲道:“王家全族上下沒有一個活口,我按著老祖給的線索,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
那王家需要筑基丹之人的正是王家家主的小兒子。
此子在幼時測試靈根時,測試出來是五靈根,但是,他卻沒有跟隨巫族去修仙界,而是留在了王家。
卻沒想到,一次這王家幼子從外地游歷回來,實力大漲,突然到了練氣九層,王家家主大為高興,甚至告知了所有的親朋好友。
可沒想,這幼子卻提出,只有等他筑基,王家才能在這世俗界有一席之地,成為一個大家族。
可是要想筑基,就得有筑基丹。
像王家這樣的小家族,怎么會有連修士都鮮有的筑基丹。
這王家幼子又說,他在外結(jié)交一人,是修仙界的大修士,手中就有一枚筑基丹。
但是這筑基丹對于凡人家族來說,是何等珍貴,這修士又怎么會輕易地給王家幼子。
王家家主聽到兒子這樣說,便信誓旦旦,說自己一定要去求那修士,哪怕是賠上全族也在所不惜。
那修士見王家家主如此誠意,便提出一個要求,只要王家家主辦成功了,筑基丹就是王家幼子的了?!?p> 三長老說完,看向眾人,道:“這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大家知道了的,王家蠱惑其他家族,前來我們凌家投靠,見事情敗露,便心生歹計,刺殺天星了,這就是事情的全部了?!?p> 凌與正見事情竟然如此,氣急敗壞道:“王家簡直是膽大妄為?!?p> 其余凌家眾人也是十分氣憤,為了一粒筑基丹,算計凌家,王家真是好大的膽子。
天星聽了三長老的話,眉頭輕蹙,思慮再三后,出聲道:
“三長老,我這有些不明白,請三長老為天星解惑。”
三長老恭敬道:“少主請講。”
天星道:“第一,這王家為什么對我的事情如此清楚,據(jù)我所知,老祖早已在六年前下了封口令,王家不過是個小家族,那修士也是外來修士,怎么會知道的如此清楚。
這第二,我前不久突破練體六級,這件事情在家族中,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王家又是怎么會知道的?
第三,如果王家事成,那么我們凌家就會錯失此次測試靈根的機會,這件事對誰最有利?王家和那海外修士又為什么這樣做?”
凌家老祖見天星思路清晰,不卑不亢,坐在上方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老三,那刺殺之人死人,這王家家主可還在。這幾日,你就查到了這么些嗎?”
三長老無奈一笑:“啟稟老祖,我已審問王家,少主的疑惑,我也有問過?!?p> 凌家老祖道:“哦,那王家家主是怎么說的啊?”
三長老看向大長老,又看向凌與直,無奈閉上雙眼,須臾,下定決心睜開眼道:
“那王家家主說,這些消息都是那修士提供,而那修士在一次與人傳訊的時候,被他偷偷看到了,那與修士傳訊的留訊人正是羅青?!?p> “羅青,是羅家人嗎?怎么我聽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p> “三長老,你說什么,羅青?是哪個羅青?”凌與直突然問道。
三長老道:“與直,正是你的夫人,羅家家主的妹妹,羅青?!?p> 凌與直不可置信地后退數(shù)步,不慎撞到柱子上,口中直道:
“這不可能,青妹怎么會是那傳訊之人,三長老,莫不是那王家家主隨意攀扯,陷害青妹?!?p> 三長老道:“與直,我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不敢相信,認為這王家家主胡說,可是,王家家主卻說的信誓旦旦,說要是我去羅青的房間內(nèi),一定能找到證據(jù)。
我為了查找真相,也為了還你夫人一個清白,便讓人在內(nèi)院有意說已經(jīng)撬開了那王家家主的嘴,知道了凌家的內(nèi)應?!?p> 三長老看向失態(tài)的凌與直,道:“卻沒想,就在昨夜,你夫人和一個奴仆突然到地牢中來。
說是近日我等為查找真相,晝夜奔波,很是辛苦,她特意做了些宵夜給我們吃,說是替天鳳丫頭感謝諸位長輩們的付出。
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夫人會到地牢中來,我那個時候還在想,是不是真的替天鳳來道謝的。
我們便收下了那宵夜,當場吃了起來。
只是我心存疑心,假裝吃下,卻沒想不到一刻鐘,所有吃了宵夜的凌家子弟紛紛倒在了地上。
我見此,也趁機假裝倒下了。
只是你那夫人,從我這兒偷去地牢鑰匙,打開地牢,二話不說,身旁的奴仆揮刀直接向王家家主砍去。
我見此,也顧不得許多,直接上前奪下刀,制服了那奴仆。”
說到此處,凌家眾人都不復之前的驚訝之色。
三長老事情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么疑問的呢?
這可是人證物證齊全,活生生地發(fā)生在凌家地牢的鐵事。
只是眾人不明白,為什么這羅氏要做出此等有損于凌家的事情。
耽誤測試,可不是天星少主一人,她自己的女兒天鳳也是要測試的。
那刺殺之人,可是直接向所有測試的孩子撲去,天鳳也在里面,難道她就不怕誤傷了嗎?
凌家老祖聽到此處,怒不可竭,直接道:“還不把那二人帶上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