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再喝一杯如何?”
琴音繚繞,香爐中的煙裊裊升起,縈繞在幾人身邊。
正當斜倚在美人懷里,和人家眉目傳情,時不時的在人家身上揩油的那位紅衣少年,笑得勾人心魄,邪氣張揚。
門,被緩緩?fù)崎_。
一人進來,搖著一把扇子很是悠閑,對著紅衣少年直接道:“秦兄便放過我這春雪樓里的姑娘吧,先前那位月兒姑娘害相思害的不愿見人了?!?p> “啊?”紅衣少年一聽,起身的無比迅速,卻被剛剛的美人牽住了袖子,不讓他走,一臉委屈的小模樣。
“沒事,在這等本公子回來?!蹦橙隧樖謱⒛枪媚锢霊阎?,安慰道。
而姑娘一聽,又是一臉笑意的抬起了頭,道:“那公子什么時候回來?”
紅衣少年一勾嘴角,笑得令人心神蕩漾,邪意四盛,還不失時機地在那姑娘腰上摸了一把,道:“今晚二更過后,玉兒可等?”
“討厭?!卑灿駜和砩弦凰づ磷?,背過身去。
進來的人和紅衣少年使了個眼色,前者盡是無奈,后者則笑得正歡。
兩人一起出了房間。
“好啊安兄,你都學(xué)會這招了,說,我的月兒姑娘呢?”紅衣少年向那人肩上錘了一下。
那人則翻了個白眼,道:“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時了,還賴在我們這地方不放了?”
“糟了!”
紅衣少年一拍腦袋,該死,一玩起來什么都忘了!
“安兄我還約了人,先走了??!”
某人拎著酒罐,向成??蜅Zs去,遠遠的便看到夜冥言在窗邊等著。
一時好笑,又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好像是他本來就應(yīng)該這樣等她的。
自己在想什么???
秦沄傾搖了搖頭,轉(zhuǎn)而運著輕功,徑直朝著夜冥言那個窗子過去。
“七王這樣癡等,可是在這安陵城中有那位紅顏知己?”一席紅衣的秦沄傾坐在了窗框上,邊喝酒邊笑道。
“我在等你?!币冠ぱ缘?,注視著秦沄傾,“窗高,當心摔,飲酒傷身?!?p> 秦沄傾拿著酒罐從窗框上跳下來,笑著糾正道:“那叫大醉傷身,我這叫小飲怡情,況且剛才若不是你坐在窗邊,我也不會坐在窗框上?!?p> 秦沄傾以一幅凜凜君子的樣子義正言辭的說了一番,之后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痞痞地問道:“王爺我這樣是不是特別帥?有沒有驚呆?”
夜冥言拿杯子的手頓了一下,道:“嗯,只要是你,怎樣都好?!?p> 秦沄傾此時已有三分醉意,斜倚在貴妃榻上,舉起酒罐想再飲一口,沒成想已經(jīng)喝空了。
她一時掃興,埋怨道:“不無聊嗎?”,不覺困意襲來,就這么睡著了。
夜冥言看了她許久,替她輕輕地蓋上了被子,不知想起什么輕嘆了一聲,回自己榻上,也睡了。
無聊嗎?自己等了這么多年,就沒有無聊過嗎?
隱約是夢,又回到了那個驚艷他的瞬間。
那時還是小師妹的秦沄傾前一秒還在說要在他身邊賴一輩子的小師妹,見他臉紅,笑嘻嘻的跑開了。
少女的背影那么活潑,歡悅。
他嘆了口氣:“小心摔?!?p> 臉上尚有殘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