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嵐脫掉了隔離毒手的手套,繼續(xù)攻擊兮水。
從西嵐被鬼友救下來的那一刻起,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心里也不在有任何期望和感情,跟他們之間也只是各取所需。
就在西嵐的毒手要打在兮水身上時,一股黑煙出現(xiàn)。
一只白皙的手,直接握住了西嵐的毒手,瞬間那只手冒出了白煙。
兮水急忙想要拉開古忻的手,古忻摟住她不讓她動彈。
古忻轉(zhuǎn)過頭來緊緊捏住西嵐的手腕,西嵐感覺自己的手快被捏斷了。
“我給你的毒手,不是讓你來傷害自己人,西嵐?!惫判梦⑿χ?,笑容里藏著怒氣。
西嵐咬緊牙,道:“我知道了,你松手!”
古忻松開了西嵐,西嵐立刻活動著自己的右手,重新戴上了手套。
兮水看著原本白皙的手黑了一片,像被燒糊了一樣。
古忻寵溺的點了一下兮水的鼻子,“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少主,對不起。”
兮水還是說了出來,她好心疼那些傷口。
古忻聽著笑意更濃了,加大了些許力道摟著她,冷冷的對西嵐說道:“西嵐,你想辦法引開殷梓汐和南軒,讓東方黎和西西去找元洪?!?p> “別對我下命令,我不是跟你合作?!蔽鲘共恍嫉幕氐溃滞筇庍€隱隱作痛。
古忻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記住我們的計劃,你如果跟百里香一樣自作主張,我保證,你會死的比百里香更慘。”
古忻說完后,一股黑氣升起,將他和兮水一起帶走,消失在空氣之中。
西嵐看著毒門的方向,緊緊握住了手,心里空蕩蕩的,正如她不喜歡她空蕩蕩的左手。
“西西姐姐,東方黎,你們痛苦,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安慰?!?p> 西嵐的眼里沒有一絲溫度,她的心更冷。
次日。
我推算了一晚上,依舊顯示傳送陣的位置在樂醫(yī)館。
可是,為什么樂醫(yī)館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連田管家都沒有察覺嗎?
“梓汐,你怎么起來這么早?”
我轉(zhuǎn)過身,南軒揉著眼睡眼惺忪。
昨夜南軒想了很久才睡著,而她一夜未眠么?
我低聲回道:“昨夜我推算出傳送陣在樂醫(yī)館,我沒有告訴東方黎?!?p> 南軒放下了手,歪著頭思考,“樂醫(yī)館……樂醫(yī)館只有田叔叔一個人操持,難保不會讓他們鉆了空子?!?p> 先是毒門,然后是樂醫(yī)館……
“我不放心,我決定先去樂醫(yī)館查探。南軒,你陪著東方黎和西西,多為他們考慮,以免當(dāng)局者亂?!?p> 南軒嬉笑著,湊近我,道:“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看他們小兩口恩恩愛愛,你真狠心。”
我退后一步,防著他靠近,“不是還有流川陪你?!?p> 南軒瞬間耷拉下了臉,苦著臉反問我:“你覺得我可以跟流川恩恩愛愛嗎?”
我笑著搖了搖頭,“好了好了,不鬧了,你在這里就是等著告訴我就離開吧,我會照顧好他們,尤其是西西的。”
南軒挺直腰板拍著胸脯,許下承諾
都被南軒猜中了,我越來越體會到南軒心思細(xì)膩。
我點了點頭,“西西不愿意東方黎再牽扯進(jìn)江湖糾紛,讓東方黎考慮好要不要告訴她,做什么之前想想西西?!?p> 說完我便運用疾風(fēng),一躍而起離開。
南軒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他喜歡上這樣一個絕世女子,會不會難度有點大?
我們都沒想到,這一分別,會讓彼此后悔終生。
后來的一切一切,都是從這一刻開始。
我再一次,踏入悔恨的深淵。
南軒也沒想到,有些事情來得如此突然,他都來不及都思考。
東方黎一直壓著昨晚紙條的事,他選擇隱瞞西西。
西西白天也開始做噩夢,夢見西嵐索命。
東方黎和南軒的心思都放在了西西的身體上。
在我離開兩天后,流川帶回來了兩個壞消息。
一是劍宗傳來急報:有人打著新毒門門主的名號挑釁劍宗,打傷了南傲,提出劍宗歸入毒門的要求。
二是田道中的尸體,被人掛在了酈城城門口。
西西聽見第二個消息的時候傷心得哭暈在東方黎的懷里。
劍宗有難,南軒必須要回劍宗,而他答應(yīng)了梓汐要看好他們。
“南軒,這個人是沖著劍宗來的,用毒門的名號,一定與外公有關(guān)。你趕緊回劍宗一趟,西西這里有我?!?p> 東方黎一邊為西西把脈,一邊對南軒說道,說著說著眼神里涌現(xiàn)出欣喜。
南軒看著他表情怪異,“西西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傷心過度,你快跟流川回去吧?!?p> 東方黎細(xì)心的為西西蓋好被子。
南軒心里也著急,擔(dān)心老頭子的身體,上次中毒后他的身體大不如從前了。
“我處理好劍宗的事情,再與你們匯合,不要沖動。”
東方黎看著自家兄弟,拍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我畢竟是他的外孫,他不會趕盡殺絕?!?p> 南軒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便跟流川騎馬匆匆離開了。
“東方……田叔叔他真的死了嗎?”
東方黎立刻轉(zhuǎn)身握住西西的雙手,手里一片冰涼。
東方黎心疼的看著西西,怎么會成現(xiàn)在這樣,如今他的西西也只有他一個人了。
西西抽出了手,反緊抓住東方黎的手腕,哽咽道:“你說會不會消息錯了啊,上次田叔叔還說他會永遠(yuǎn)在樂醫(yī)館等我的,他還主持我們的喜宴,怎么會……”
西西的氣血不足,胎氣不穩(wěn),再這樣下去……
東方黎將西西摟住,無奈的一聲嘆息,“西西,你冷靜點,你剛剛動了胎氣?!?p> 西西瞪大了眼,不禁摸著自己的小腹。
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為什么同一天會讓她經(jīng)歷大喜大悲!她失去了最后的親人,卻又得到了一個親人。上天是彌補她嗎?
“我要去酈城,我要帶田叔叔回家,東方,我要去酈城!”
西西邊說邊要下床,立刻被東方黎抱了起來。
“東方,放我下來,你不去我去!”
東方黎將頭貼近了西西,西西別過了臉,“你和孩子去哪,我去哪?!?p> 西西看著東方黎,一把挽住他的脖子,“走,今天就走,馬上就走!”
西西一邊流著淚,一邊哭道。
“西西,護著點孩子,你剛剛動了胎氣,我們再休息一下。現(xiàn)在天還沒亮,天亮了我們就走,好嗎?”
西西心里有點愧疚,悶悶的“嗯”了一聲。
東方黎將西西重新放回了床上,守著她。
西西心里隱約猜到元洪跟這件事脫不了干系,明知道不能怪東方黎,她心里還是對他有些芥蒂。
西西背對著東方黎,閉著眼假寐。
東方黎看著西西單薄的身體,外公你一定要這樣逼我!一邊是他的妻子,一邊是他最后的親人,非要他做出選擇嗎!
東方黎握緊了手,他只想要跟西西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我給你煮點稀飯,你好好休息?!睎|方黎說完,便輕輕的關(guān)上了門離開。
東方黎一走,西西便睜開了眼,東方,我不是怪你,我不想你為難。
西西撫摸著小腹,心里說道,孩子,你爹會理解我的。
西西休息了下感覺好多了,留了一張字條給東方黎,拿上東方黎隨身攜帶的毒針小包。
看著廚房的炊煙漸漸升起,他還在為她準(zhǔn)備早餐。
“東方,我?guī)锸迨寤丶液缶土⒖袒貋怼!?p> 西西的聲音混合在清晨的鳥語花香之中,廚房里忙碌燒火的人,不知道房間的人早已離去。
而另一邊,我在趕去樂醫(yī)館的路上,不斷遇到蒙面人的襲擊,還有些江湖人士的追討。
我懷疑,一路上有人跟蹤我,將我的行蹤,透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