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無感覺知覺正慢慢回到身體中,“區(qū)杉?”按照計劃,區(qū)杉到了之后就負(fù)責(zé)喚醒他。
“睜眼看看?!边@個聲音輕柔的像是一只小鳥,卻讓全無汗毛直立。血液亂竄的感覺差點又讓他暈厥過去?!皼]想到,在這里能看到這樣的你啊。”
“你想干嘛?”全無虛弱地喘氣。
“別緊張,既然我讓你醒來了,第二次?!?p> “又或者,區(qū)杉救我的時候,被你殺了。”
“呵,我是和你聊一聊的?!?p> “有什么……”
Lier把他頭按在地上“也許這一個機(jī)會,全無。能改變很多事情。你只要回答是,不是,甚至可以不回答?!盠ier的語氣很認(rèn)真,全無感覺違和感塞滿了他的腦袋。“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人,都在你身邊嗎?”
換做平時,兩人可能連說話的機(jī)會的沒有。也正因為這種反常,全無回答了“是”。
“你知道打敗黑膠的方法嗎?”
“不?!彼掷涞鼗卮鹆诉@個問題,不僅僅因為這就是事實,他也怕對方聽到相反的回答,會直接殺了自己。
“最后一個問題?!?p> 全無聽到了人站起來的聲音,走動的聲音,腳步在他面前停下。
“你覺得名字重要嗎?作用是什么?稱謂?代號?一個存在是不是因為它才有意義的?”
“……”全無選擇了靜默。“現(xiàn)在換我問你……”
“你?你怎么說……”
“你知道組織中有叛徒嗎?”
[砰!]全無如果有力氣睜開眼,抬頭看。就會看到Lier和李晚忠被提問時,一樣的表情?!澳恪闭Z言卡在喉嚨中,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這次全無聽到了故意掩蓋的呼吸聲。“看來你是不知道?!?p> 聽到這句話的Lier察覺到不對。(我不知道?)“到底是誰!”
他發(fā)出一聲恥笑“我怎么可能告訴你。相反羋謫謫和區(qū)杉馬上就過來了,你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p> Lier不住皺眉“居然有人能直接刺殺你,看來你又在策劃什么事。不然只要變成黑膠,你就不用死了?!?p> “說實話,你剛剛說的話,我是一個沒聽懂。不過下次見面,我決定先不殺你?!?p> Lier哼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全無醒來時,躺在酒店的床上,肚子餓的難受。但又看不到區(qū)杉,便打算先去廁所洗把臉。
他握住把手,推開了淋浴間的木門,隨后又狠狠地砸回來,震出了幾處灰塵。
“我靠,你怎么不敲門?”
全無現(xiàn)在感覺區(qū)杉的聲音中夾雜著臭味。
“誰進(jìn)廁所敲門??!”兩個人好像怕互相聽不見似的,喊得賊大聲。
“你是不是死了之后變傻了,你沒醒,我肯定在啊?!?p> “我現(xiàn)在都快餓死了!鬼有精力想這些!”(啊,不行,頭暈了。)全無倒在沙發(fā)上,眼睛又睜不開了。
從廁所出來的人鬼吼鬼叫“我不是在桌面放了吃的嗎?”
“沒看見?!比珶o有氣無力。
“所以說你傻了,還瞎了。”區(qū)杉把食物扔給他。
“你信不信我把你尺寸告訴羋謫謫。”
“你敢!”
“我還真……她會先打死我的?!?p> 兩人耍完嘴皮子一起去了飯店,同時選了最角落的桌子。“事情怎么樣了?”
“還在追蹤。”待兩人點完菜后,區(qū)杉的手機(jī)響了……
[某跳巷子中的房子的后門]“喲,李醫(yī)生好久不見?!闭f話的是一名皮膚黝黑、染著紅發(fā)的寸頭男人。
“大哥,這么久不見,我都想死你了?!崩钔碇衣曇艏僖舛~媚,“本來我是特地帶著東西來探望您的,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東西都丟水里了。”
“哈哈哈。”男人伏在桌前,右手輕拍著桌子?!坝行牧?,小李。”拍了三下?!澳闵砩系难蔷褪??”
“這個是另一個人的,不小心被看到了。”
“有困難,哥罩你,說吧。”
“哎,謝謝哥?!彼斐鋈种?,拼命點著頭。
“我想要個替身,還要一套一樣的衣服。”
大哥的辦事效率簡直比兔子還快,只是朝房門外喊一嗓子。沒過三分鐘,“替身”以及衣服便安排妥當(dāng)。李晚忠又奉承大哥幾句后,拉著替身進(jìn)入房子右側(cè)的小房間。根據(jù)他的要求,兩人互換衣服。李晚忠吩咐他,只要帶著這里即可,萬萬不可出門。
隨后自己低著頭,越過大廳離開。此時廳中十來人,還以為是替死鬼迫不及待地出了門,做作地嘆了聲氣。
“他出了那幢大樓,但追蹤器還在里面?!眳^(qū)杉小聲說。
全無用幾秒鐘就把一碟花生吞完了,現(xiàn)在正忙著喝水呢?!鞍 獌蓚€都去調(diào)查。”
“嗯,可能追蹤器掉了,也可能外面的人是假的?!?p> …
大廳的男男女女沉浸在美妙幻覺及互相的肉體中,卻被門外時輕時重的敲門聲擾了愉悅。一名虎背紋身的男子怨嚷著開了門。門外是一名酒入深腸的醉漢,嘴里嘀咕著。男子打開一條小縫,戾氣十足地吼道“快給我滾開!”
這一嗓子即使是大醉之人,聽了也要醒神三分,但這醉漢怕是酒水滲入了心神,竟是完全不怕,像是泥鰍一般,手舞足蹈?;⒓y男子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手臂,要將其扔走。
此時巷口外警笛響起,男子本能的縮回門后,順手將酒佬扯了進(jìn)來?!拔?,你不是去趕人嗎?怎么反倒拉進(jìn)來?”
虎紋男子只得解釋方才的事。又好像要印證他所說的,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廳內(nèi)的眾人如同棍打的青蛇,哥哥直立起身子,讓他快去看看。(難道是警察?)一想到這,男子就捏緊了拳頭。
二十出頭的青年輕輕地敲著鐵門,男子在黑暗中還是看到了他精瘦的身體和觸脖的紫發(fā)?!澳愫?,我剛剛看到我舅舅進(jìn)去了你的房子,他每次喝完酒就到處亂跑,抱歉給你們添了麻煩?!?p> 男子回頭望了一番,不知朝誰點頭后,又對著門外的青年不耐煩地說“快進(jìn)來把它帶走?!?p> “好,不好意思?!鼻嗄陱拈T間進(jìn)入屋中,里面幽暗,只能靠頭頂一支陰暗的燈管看清腳下是否又酒瓶或雜物。
青年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醉漢,根本不顧旁邊十幾雙眼睛和危險的氣氛。眾人看著青年大搖大擺地沖向醉漢,齊齊疑惑地望向虎背男子??伤巡恢螘r昏靠在了門上,手中的短刀也躺在了地上。
幾個還沒醒決的人已然提著鐵棍等武器,青年面無表情地望了望身后的惡徒。僅僅一揮手,像蛇般的藍(lán)繩就將在場的人如粽子,捆死,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
全無負(fù)責(zé)樓下兩層,其他隊伍突襲剩余的樓層,不過二十分鐘便抓獲了……還未知對方具體的罪行,且當(dāng)作黑幫吧。
全區(qū)將現(xiàn)場交托于警方后,又收到了另一方追蹤逃跑的人的通訊——李晚忠消失了!
現(xiàn)在是夜晚十點四十五分,全區(qū)、沉冋以及警方的人圍在電腦前,屏幕上是一處三面圍建的廢墟大樓,四處紛擾著火光。據(jù)警方所說,李晚忠跑入建筑后遲遲不動,便下令襲擊。局面也如警方擔(dān)心的那樣,大樓內(nèi)部果然設(shè)立了埋伏,但敵人明顯是臨時應(yīng)戰(zhàn),不僅毫無策略、甚至還沒交戰(zhàn)就出現(xiàn)了逃兵。
將眾敵制服后,三棟大樓上上下下被搜索干凈,但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李晚忠的身影,倒是看到了,逃兵逃跑時用的下水道口。至此,全無的計劃基本是落空了,而一開始抓住的黑幫卻是彌補了這一缺憾。
先從替身說起,他道出了李晚忠與他的對話,確實了李晚忠從大樓中逃跑,后消失于廢墟中的事實。作為替身的人積極配合調(diào)查,雖然前科幾例,但見其都是小罪,不至于重罰。且他與黑幫并沒有太深的關(guān)系,屬于是巷子老鼠,四處混跡。
而真正重要的是“黑幫”招供的情報。說是招供,其實是其中一男子,嗑藥后情緒低迷,自言自語地說出來罷了。
他的自白說明了一件事,這幫人并不是黑幫、劫匪、機(jī)車族,而是走私犯。毒品……
走私大麻、止咳水、冰毒……不管是混子階級,還是高階社會人士,大量小量他們都服務(wù)過。只是鐵門還走私過另一樣物品,這件物品稀有且昂貴,雖然只做過幾次,卻為他們盈利不下千萬。那就是死人!
本來今晚收獲如此情報,便遠(yuǎn)超過全無的期望。國內(nèi)走私擬癌病患的,僅有兩家,其中一家便是剛剛抓獲的[厭人幫],而另一家是世界百強企業(yè)——[藥貿(mào)科化晟氏集團(tuán)]。
在前幾年,兩家互相競爭,對于得到貨物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是以兩方的成員都縮減了四成,也就反向減少了城市的犯罪率,由此也可看出兩方巨大的影響力。
全無等人還從這幫人手中得到兩則信息,一則是購買貨物的部分買家名單,有了這個全無就可以試著搜查是否有藏在其中的黑膠;而另一則信息……是他們在妖精城內(nèi),接應(yīng)他們的線人的名字。而這個線人很明顯,肯定是病人之一,而且一定是通過那個幾個地道運輸貨物的。那個線人的名字,沒有人聽說過,看來是一個比較普通的人,但當(dāng)他們在冷藏艙的名單中找到那人,并打印出她的信息時,全無感覺肚子里有一顆炸彈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