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阿修和南塵閣主有些奇怪啊?!卑⒌缽囊淮笤缇妥⒁獾搅恕K龑嵲谌滩蛔×送低档膯柦?。
江寒也感覺到了,平常經(jīng)常眉來眼去的兩人,今日像是不認識一般,這是怎么了,他搖搖頭,示意阿道不要多管閑事。
阿道還是沒忍住。她湊上去問公羊修:“阿修,你怎么了?“
公羊修本在發(fā)呆,沒有回應阿道,阿道只得晃晃他,他才有點反應,然后突然推了阿道一下說:“不關你事!”
江寒趕緊上前摟住阿道,將阿道扯到自己身后,發(fā)怒對公羊修說:“莫名其妙!”然后牽著阿道的手快步離開。
公羊修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推的是阿道,他懊惱至極,他以為剛剛那個人是宮南塵,不,他怎么又想這個人了。他抬頭看了滿院的紅稠,他決定了,他要爭得頭籌,這樣,就可以證明,他是正常人!
不過一會,他們隨著丫鬟的領路到了一個很大的園子,還有涼亭和水橋,阿道覺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好像是…她不敢妄斷,因為她不知道陳家有多大,如果能找到那個刻著陳興二字的假山,那就可以確定了,阿寒說過,每個家族都會在自己最高的那座假山上刻上最初家主的名字。
“各位,歡迎你們來參加小女的選婿,請先就座,小女馬上就會登場?!贝⒌浪麄兏鶕?jù)丫鬟的指引坐下后,陳恩海上臺說著。
“阿寒,你看,大家都好認真?!卑⒌揽粗車娜硕妓浪赖亩⒅虚g的臺子,眼神熾熱,一副認真的模樣。
江寒不以為然,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阿道,他說:“可我只想認真的看你?!?p> 阿道唰的臉紅了,她真是要被打敗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江寒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太奇怪了,不過,她喜歡聽。
阿道想起今早阿修的舉動,她想起他還推了自己一下,扭頭準備找他算帳,卻看見阿修滿臉愁容,眼神呆滯還有些憂傷,竟有些惹惹人憐,阿道不禁懵了,她與公羊修一起長大。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她有些心疼,她輕邁過氣用手敲了他一下:“怎么了?”
公羊修被阿道敲回神,眼神好不容易聚焦,他為了不讓阿道擔心,裝作平常嬉皮笑臉的樣子:“沒什么啊!我在想怎么能把陳家小姐拿下!畢竟我這么倜儻,我可是為了青玄閣的榮譽噢?!闭f著說著撓著頭哈哈大笑起來,阿道松了一口氣,或許是公羊修裝的太好了,阿道信了,她罵了他一句不要臉就回去找江寒了。公羊修再阿道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眼神充滿苦澀,他演的太好了,可他一天也不想笑。宮南塵低著頭,苦笑,心里泛滿酸水,果然,有些事還是埋到心里比較好,何必說出來擾人自擾,徒增煩惱。
鼓點的聲音響起,青玄閣除了阿道,都沒有看臺上,各懷心事。
阿道一臉興奮的看著臺上,還時不時點著江寒的手,江寒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她歡笑,她激動的神情,真好看。他想,若是時光能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
隨著最后一個鼓點落地,四面八方涌來無數(shù)紅色的飄帶,與臺地接觸的瞬間釘在了臺上,而在此時,絲絲竹音輕飄,一首輕柔的曲子回蕩在整個天空,陳慧妍一身紅色大衫,上繡一只欲與天比高的鳳凰,暗示這陳慧妍就如同鳳,她戴金色鏈條面網(wǎng),額間點綴一枚金色的花鈿,整個人顯得氣質(zhì)高貴,她輕踩紅帶,旋轉(zhuǎn)著從天而降,每一個點都恰到好處,緊接著,她踏著曲點舞動起來,曼妙的身姿,柔軟的身段,猶如天仙下凡。現(xiàn)場的那些人都看呆了,想不到陳家三小姐竟是如此絕色佳人。
阿道越看越自卑,她不知道哪來的心情。她很怕,她總覺得陳慧妍會搶走江寒,一想到這,她突然很慌張,一把抱住江寒,使勁往他懷里鉆。江寒摸摸她的頭,回抱,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看著她小小的腦袋不語。
公羊修看到此景,心里明白了大半,他想,阿道幸福就好,無所謂了。
臺上的陳慧妍也看到了此景,她不由得的咬著嘴唇,舞步不住的加快,她不甘,她今日明明是主角,可江寒連一眼都沒有看她,她到底差哪了,明明是她先認識江寒的!
一曲終了,陳慧妍微微作揖,臺下掌聲不斷,陳恩海滿意的上臺,他笑:“承蒙各位賞臉,今年的規(guī)則很簡單,誰能打開這個小女自制的鴛鴦鎖,誰便是我陳家的女婿!”他示意丫鬟端來一個木盤,上面紅布上有一把金色的鴛鴦模樣的鎖,鎖孔錯綜復雜,不下功夫恐怕是打不開。
陳慧妍望著江寒,她早已心屬江寒,在制鎖時,她便下了咒,這把鎖除了江寒誰也打不開,就算今年他不來。那她也嫁不出去,可是,江寒來了,這叫她怎么可能放棄。
有一些人按耐不住,上臺試鎖,都失敗了,還被鎖上的毒傷了幾分,被拖下去醫(yī)救,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除青玄閣的人,其他人都試過了,鎖還是那樣,堅挺著,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
陳慧妍有些心急,她忍不住了,她走到江寒面前:“江寒哥哥,你可要試試?!?p> 江寒這才看她,眼神冰冷:“青玄閣要參加你選婿大會的人不是我,是他。”
陳慧妍順著江寒指的方向看向公羊修,公羊修還在發(fā)呆。陳慧妍急語:“沒關系的,江寒哥哥想試的話也可以的?!?p> “陳家小姐,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自重,嗯?”江寒反問,他真是受夠了這個陳家小姐,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他緊緊牽著阿道的手,想要離開這。
“等等,江寒哥哥……阿道,我…我總問你一些事可以嗎?”陳慧妍淚眼婆娑,甚是楚楚可憐,阿道有些于心不忍,她也只是喜歡江寒而已啊。
阿道停駐:“您說。”
陳慧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阿道姑娘,不愧江寒哥哥這么喜歡你,你真是善良,那,可以單獨說嗎?”
阿道看了一眼江寒,江寒眼神警告,其實阿道也有一些問題想要搞清楚,比如,她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江寒,真的只是年少時期的匆匆一眼嗎,她決定忤逆江寒,她說:“可以?!彼p輕撒嬌對江寒說:“阿寒,我想和她說話,好不容易有個人想和我說話,我想,可以嗎?”
阿寒,這兩字猶如針一樣刺到陳慧妍的心里,多么親昵的稱呼,為什么,她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這一切。而她卻要被江寒三番兩次的侮辱。
江寒雖不放心,但這也是阿道第一次想他請求,他于心不忍:“去吧?!?p> “好?。 卑⒌勒归_大大的笑容,對陳慧妍說:“走吧?!?p> “請阿道姑娘稍等,等大會結(jié)束,我會去安排一下?!倍嗄甑挠柧?,陳慧妍把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她盡量作出大家閨秀的樣子。
“還有沒有人來試!”陳恩海喊到,許久,沒有人上臺,陳恩海嘆氣,他何嘗不知女兒的那點心思,只可惜…他只得說:“接下來會給大家七天的時間,如果有想要嘗試的公子,可隨時來試?!?p> 執(zhí)念,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它侵入心骨,腐蝕你的思想,讓你一生都為它沉淪,漸漸迷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