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普雷爾的邀請,陳.風暴烈酒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作為一個富有冒險精神的熊貓人,他喜歡一切新鮮的事物,與狗頭人和鷹身人這奇怪的組合一起旅行也是個蠻不錯的選擇。
而且他在海上漂流的時間太久了,哪怕受到過矮人們的熱情款待,但陳.風暴烈酒還是希望能夠有那么一個能夠跟他順暢溝通的人,一起聊聊天也好。而普雷爾圣光賦予的能力恰好滿足了他想要交流的要求。
陳.風暴烈酒有著熊貓人一米八左右的平均身高,看上去是個標準的壯漢。從體型上來看,很具有威脅力,而且他手臂、臉龐都是毛茸茸的,在普雷爾看來,這正是熊貓人外形最可愛的地方,但是在貝爾加、斯努以及萊絲塔倫看來,這個胖乎乎的大塊頭,無異于像是一個會說話的大野獸。
但很快熊貓人熱情和開朗的態(tài)度就讓貝爾加三人的畏懼心減弱了,尤其是萊絲塔倫,這個吃貨屬性的小鷹身人,在品嘗了熊貓人的手藝、烤制瞪羚肉以及熊貓人從行囊里掏出的一大把矮人贈送的零食后,她立刻覺得這個大野獸是個好人。
于是萊絲塔倫嘰嘰喳喳地問了許多有趣的問題,普雷爾居中翻譯,陳.風暴烈酒回答,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斯努沒有參與其中,而是抓緊時間冥想,他需要盡快回復法力。
跟隨普雷爾的這一趟旅行,對于斯努來說收益是巨大的,且不說受普雷爾“大領主系統(tǒng)“影響他對法術的領悟力有了極大的提高,只說與各種野獸爭斗,他就學到了不少的戰(zhàn)斗經驗。
與游戲不同,斯努作為一個法師,由于掌握的法術技能有限,所以他的戰(zhàn)斗風格基本是法術為輔助、近戰(zhàn)肉搏為基礎,這也是艾澤拉斯大陸幾乎所有施法者的戰(zhàn)斗方式。
畢竟施法者不可能像是游戲中的法師那樣,有藍條就敢一根接著一根地搓寒冰箭,沒藍了還可以喚醒或者坐地板吃吃喝喝,現實中的施法者們,必須對自己的法力值有絕對清楚的認識,每一個技能的施放都要做到精打細算。
原本像是貝爾加這樣的薩滿祭司,他們的作戰(zhàn)手段也差不多,依靠法術為輔助,但由于與普雷爾長期組隊,有普雷爾這個肉盾扛在前面,貝爾加可以放心地在后方丟法術技能,而不需要擔心敵人突然沖到眼前,逼迫著自己不得不中斷施法。
相比普雷爾熱情外向的自來熟,以及越發(fā)受普雷爾影響變得外向的貝爾加,斯努顯然是三個當中最像是狗頭人的那一個,他沉默而且敏感,一點兒也不喜歡跟其他不熟悉的人交流。
哪怕是跟著普雷爾出來這么久了,他依舊是最沉默寡言的那一個。大概也正是因為如此,小鷹身人萊絲塔倫覺得斯努是個可靠的狗頭人,因此對他格外的親近。
熱鬧地聊了一會兒天,普雷爾對陳.風暴烈酒說了聲抱歉,然后開始每天雷打不動的教學工作----教萊絲塔倫學習地精語。
陳.風暴烈酒聽了一會兒,覺得很是有趣,當即表示也要學習,因為他聽普雷爾說地精語是大陸通用語,認為這是一個極其有用的工具。
于是普雷爾開始教陳.風暴烈酒一些簡單的地精單詞和用語,再然后萊絲塔倫就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像是狗頭人、豺狼人以及鷹身人這樣沒有文字的種族,似乎上蒼為了彌補,他們學習其他種族的語言,尤其是地精語這樣方便的語言,很是容易上手。
但萊絲塔倫學習地精語的速度與陳.風暴烈酒相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熊貓人顯然是個聰明的種族,陳.風暴烈酒學得很快,一個單詞普雷爾說上兩三遍,最后糾正他一次發(fā)音,他就學得像模像樣了。
對于普雷爾的贊嘆,陳.風暴烈酒謙虛地說:“地精語是一種簡單的語言,相比之下,你能夠掌握熊貓人語,那才是真正的聰明??!“
普雷爾把這當做是一種熊貓人的夸獎,于是繼續(xù)教兩個學生們學習,萊絲塔倫的聲音尖細清脆,陳.風暴烈酒的聲音雄渾粗厚,此起彼伏之下,倒有別樣的味道。
夜色漸深,學習完畢的萊絲塔倫蜷起了翅膀,這是她犯困的表現,于是陳.風暴烈酒很有眼色地表示,他也累了,大家還是休息吧。
他提出要值守,但普雷爾表示他來看守前半夜,于是陳.風暴烈酒也不多廢話,從行囊里抽出一條毛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圓滾滾的肚皮蓋著披風,然后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普雷爾被后半夜自己醒來繼續(xù)值守的陳.風暴烈酒喚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半坐起來發(fā)了一會兒呆,揉揉眼睛,看到陳.風暴烈酒正在遠處的草地上練拳。
陳.風暴烈酒的動作很慢,但他的每一下出拳和出掌,都極其迅速而有力,從他的動作來看,似乎在打一整套的拳法。
萊絲塔倫呼扇著翅膀,在后面津津有味地看著,似乎是把熊貓人的拳法當做了一種體操表演。
早餐是昨晚上剩下的瞪羚肉,以及斯努熬制的一陶罐粥,那是他們出發(fā)時從阿帕拉耶營地帶的一袋有些像野生谷子的植物顆粒,是牛頭人帶來的凄涼之地的特產。
然后他們收拾了營地,繼續(xù)向西北方向進發(fā)。陳.風暴烈酒是從貧瘠之地南面而來的,于是普雷爾選擇了向西北方向而去,他的目的地是甜水綠洲。
陳.風暴烈酒體內仿佛住了一個永遠也不會長大的孩子,他看到草原上的一切,都感覺如此新鮮。看到草原上最為常見的在洞口探頭探腦的土撥鼠,他還特意湊近了觀察,嚇得這些小動物們掉頭就鉆進了洞穴里。
萊絲塔倫畢竟未成年,她對一切事物還都保持著童真一般的新鮮感,于是很快就跟著熊貓人滿草原到處亂跑,相比之下,反倒是三個狗頭人看上去最是成熟了。
第三天下午,這個小小的隊伍再次發(fā)現了一個野豬人的村落,不幸的是,如同普雷爾他們之前遇到的那個野豬人村落一樣,這里也遭到了半人馬的襲擊。
陳.風暴烈酒皺著眉頭,看著一具已經開始散發(fā)臭味的野豬人尸體,向后指了指:“這傷口應該是是半人馬的彎刀劈砍造成的?!吧弦淮胃傻裟切┌肴笋R強盜后,打掃戰(zhàn)場繳獲的戰(zhàn)利品就背在三個狗頭人身后。
那是十多柄完好的彎刀,幾張完好的角弓,至于其他石斧、石簇狼牙箭頭以及半人馬施法者的法杖,大家都看不上。
離開了這個被半人馬屠戮一空的死寂小村落,一行人繼續(xù)向北而去。陳.風暴烈酒似乎是削減了對草原的新鮮感,又或者是因為他崇尚和平憎惡戰(zhàn)爭,于是一反常態(tài)地走在了最前面,充當小隊的斥候。
越向北,野生動物的種類和數量越多,顯然甜水綠洲快要到了。當第五天下午普雷爾遠遠地望見了草原中的一片低矮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小山丘,以及一大片綠色樹林時,他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目的地了。
甜水綠洲面積很大,中央有一個波光浩淼的大湖泊,普雷爾沒有發(fā)現有半人馬游牧半定居的痕跡,這是他放下心來的最大原因。
若是科卡爾半人馬已經徹底占據了這一處綠洲,那么牛頭人翻盤的機會就更小了。以甜水綠洲在整個貧瘠之地的地理位置,占據了這里,就相當于將石爪山脈的牛頭人徹底堵死在了群山之中。
牛頭人部族要想向莫高雷遷徙,甜水綠洲就是最重要的水源補給地和中轉休息地。
一行人剛剛來到綠洲邊緣的小山,陳.風暴烈酒突然豎起了指頭:“小心,附近似乎有聲音!“普雷爾仔細聽了一遍,什么也聽不到。
但他相信熊貓人的判斷力,于是5個人小心翼翼地繞過了山丘,在半山腰看到了遠處一個熱鬧的臨時營地。
熊貓人的視力極好,他遠遠地就看清楚了營地中的那些人,于是問:“那些是什么?似乎像你說的豺狼人?!?p> 普雷爾又悄悄地摸近了,看了一會兒,返了回來:“那是風險投資公司的隊伍,我看到了人類、矮人、豺狼人,還有綠皮地精?!?p> 從人員的構成和數量來看,這必然是格雷蘇派出的隊伍,普雷爾仔細回想了一下,覺得很有可能這批人是被派往莫高雷地區(qū)的。因為他記得游戲中在莫高雷的東面,有一個風險投資公司礦洞。
陳.風暴烈酒驚奇地說:“原來這些就是地精!潘達利亞也有一支自稱為‘土地精‘的種族,那是一個和善誠信而又無比迷信的種族,從膚色和外表來看,他們與地精或許有一定的血緣關系??!”
普雷爾說:“我不想與這幫眼睛鉆進了錢眼的家伙打交道,我建議我們去另外一邊休息吧。”
陳.風暴烈酒從善如流,他覺得普雷爾一定有什么故事想要告訴自己,于是這支小隊伍繞了一大圈,繞到了綠洲的東南角,在一片被樹林包圍起的環(huán)形小山包中間扎下了帳篷。
吃過晚飯后,普雷爾猶豫了許久,還是將關于礦洞的一些事情告訴了熊貓人,他相信熊貓人,也希望未來能夠獲得這個熱心的熊貓人的幫助。
陳.風暴烈酒聽完了他的故事,沉默了許久,然后嘆了口氣:“這個世界總是充滿了壓迫和反抗啊!今晚上我來值守前半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