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被殺后,朝廷最大的叛黨已滅,她的同黨關的關,殺的殺,天下再次太平。
香兒回了太尉府又補睡了一覺,時近中午才起床,洗漱完畢吃完午飯后,來到府中花園。
這是陽光明媚的一天,走入花園是個鳥語花香的世界,恍然一個仙境,幽幽池水泛著點點漣漪,蜿蜒曲折的九曲橋,連著亭臺水榭,那一個夢中的仙子,坐在那里,悠然的舉著他的羊皮制酒壺,坐在亭臺的長椅,斜靠在柱子上,像有無求無盡的往事在回味,瀟灑的姿態(tài),白色對襟長衫,飄落在地上,幾縷發(fā)絲和著微風飄動。
這不就是古裝電視劇里的場嗎?
香兒輕輕走向前,不想打破這美妙如詩般的意境,只想經(jīng)過他身旁帶走一絲仙氣去回味,池塘邊的楊柳飄飄,柳絮隨風紛飛,怎不知,太尉突然叫住了她,那一雙眉目似秋水漣漪,無限溫柔。
“姑娘,你去哪兒???”
“沒事,就出來走走,這里風光真好?!毕銉褐徊顩]說出想看看你這個畫中仙了。
“這次捉拿叛黨和日月教主,多虧了你啊,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總不能永遠叫你姑娘啊?!?p> “那就叫我香兒吧?!毕銉翰桓铱此麥厝岬难垌?,那怎是人間所有。
“香兒,好名字,和這庭院景色挺配的?!?p> “既然你這什么事都沒有了,我想出去玩。”香兒不知道要和他說什么。
“你想去什么地方?我知道不少?!?p> “嗯,我想去……妓院?!?p> “什么?你去那干什么?香兒,別胡鬧?!碧疽荒樏H坏乜粗?p> “我是認真的,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妓院,是……”
“是什么?你倒是說清楚啊。”
“是女人逛的妓院。”香兒也不知道怎么說,但是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想看看有什么錯,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這……”太尉也懵了,從沒遇見過像她這樣的女子,各種奇怪不說,還想法離奇。
“你不知道就算了,我自己打聽?!?p> “聽說城南有一家叫風月樓的……你可別胡鬧??!”太尉被她問得一臉懵逼。
“謝謝你啊,百里宏彥?!毕銉好男χ戳怂谎郏谋奶刈吡?,只留下太尉無限莫名地望著她背影,“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子,讓人琢磨不透?!?p> 回到廂房,穿了淡綠湖色緊身袍上衣,散花水霧百褶裙,三千發(fā)絲束起,斜插碧玉簪鳳釵,略施粉黛,儼然一個古代美女。帶著出小木盒子,出發(fā)。
一路向南走,路邊好不繁華,各種商鋪,玲瑯滿目,走著走著,一樁金碧輝煌的大宅子映入眼簾,紅墻翠瓦,飛檐微翹,雕梁畫棟,高掛這一個檀木招牌,金色大字“風月樓”,到了門前有幾個小廝,對香兒道:“干什么的?”
“這里是找男妓的地方嗎?”
“對,但是都是官家貴婦和有錢有勢的男人,你有錢嗎?”他上下打量著,穿的太樸素又沒馬車送,當然以為她只是一個平民百姓。
香兒從木盒里拿出了一兩金子給了他,“現(xiàn)在能進了吧。”
“當然,小姐請?!彼琶Π呀鹱尤M了衣袖。
進入大門,是一個瓊樓玉宇般的世界,雕欄玉砌,金碧輝煌,小廝領著香兒進了正廳,一個老鴇笑瞇瞇的走上前來,“小姐,您是第一次來吧,這里主要是服侍達官貴人,我們這有的是絕色男子,但來的女子都是達官貴婦,沒有您這么年輕的?!?p> “哦,那我不也來了嗎,既然有這么多俊俏的男子,讓我看幾個吧?!彪S手給了二兩金子,老鴇笑的樂開了花。注:一兩金子等于十兩白銀,妓院一晚一般三十到四十兩銀子。
“來人,把最俊的男子給姑娘叫來?!?p> 于是來了一排男子,個個穿的衣冠楚楚,長相和百里太尉比起來肯定差遠了,但是也算俊俏,白白嫩嫩的。
可是全部沒感覺……
“還有嗎?這些不喜歡,還有沒有其他比這些強的?!?p> “來人啊,把子懷叫來。”
不久,一個身著華服的美男出現(xiàn)在眼前,他穿著亮藍色的長袍領口和袖口都繡著云紋滾邊,烏黑的頭發(fā)束起,頭戴小銀冠,腰束祥云錦帶,腳穿一雙錦靴,臉像拂過春風般的媚笑,那眼神就是久經(jīng)風月場所的老手,嘴角微微一笑,“姑娘對在下可滿意?”
雖然俊俏,身長玉立,眼若桃花,但不是她的菜,總覺得不對味。
“還有嗎?難道就這些普通貨色?”
“這是普通貨色?這可是我萬里挑一來的,這風月樓,他可是頭牌,沒比他俊的了?!崩哮d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那我就不要了,哪里有看歌舞的地方?我去看下?!?p> 那男子無可奈何的退了下去。
“那邊,有唱戲和比武的,倒是不用多少錢,您坐那就行,小五子領小姐去看。”
于是走到了一個大房子里,里面有些達官貴人和達官貴婦摟著他們的小白臉在看戲??粗鴳颍犞抢デ?,比較符合男妓的特性,一個畫著濃妝的男子在那唱著聽也聽不懂的曲目,還有扮演女子的男子,在那和著,香兒點了一杯龍井,給了小廝一兩銀子,品著茶,看著這些曲目,心想還不如回去太尉府逛逛園子,聽了半個時辰。
突然戲院后方穿來了一陣打罵聲,香兒正好無聊去看看,一個龜公拿著長木條打得大汗淋漓在后院的角落,被打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臉上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龜公叫著:“看你還敢不敢逃,打死這個沒用的人?!?p> 他不累嗎?還是繼續(xù)打著,那個被打的竟然也沒叫,衣服都打破了,露出了一條條血印,皮都開了,這么打下去,難道真要把他打死嗎?這人是沒氣了嗎?怎么都不出聲斜躺在角落任他打。
香兒不由地上前去看個究竟。
“這到底怎么了?”
龜公看了香兒一眼,“姑娘這與你無關,這人吃我的喝我的,還不干活,難道不該打嗎?”
“可你這樣要是打死了他,他更不可能給你干活了,要不今天你別打了,我給你二十兩銀子放過他吧。”
“放過,好!總算有人給你出點錢了,老子今天就放過你這個飯桶?!饼敼溃敖裉焖褪悄愕牧?,雖然臟了點,洗洗還行?!庇谑切Σ[瞇地離開了那里,順便瞟了香兒一眼,一臉壞笑地離開了。
她的了?什么意思,她又沒想干嘛。
走進那男子,低下頭看了看他,他頭發(fā)散亂在面前,臉還很臟,什么都看不清,用手指試了下他鼻子前,好像還有呼吸。
然后呢?該怎么辦?
“喂,你怎么樣了?你還活著嗎?你發(fā)個聲啊?!毕銉和屏送扑绨?。
他被推的,微微睜開了雙眼,那眼神銳利如刀,但又是漠然的冰冷徹骨,嚇的香兒退了一步。
她現(xiàn)在是武林高手,怕什么!
“你怎么樣啊?要不要我?guī)闳フ覀€大夫?”
反正現(xiàn)在是確定他不是死人了。
他又再次睜開了雙眸,這次沒那么冰冷了,目光茫然的看著香兒,但又不說話。然后又像是睡著了。
這怎么這么麻煩!
“喂,我在和你說話,你倒是說話呀?!?p> 他并不理香兒。
好吧,看他這樣是想永遠不說話了,戲又看不懂,這里沒電腦,回太尉府,遲早要看見帥哥太尉和他夫人語蝶的親親我我,不回去,沒意思,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吧。
于是香兒離開了風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