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你比她笨
“怎么辦?不怎么辦,事已成定局,揪著不放只是徒添煩惱而已?!?p> 鄭澤輕笑道:“你倒是想得開?!?p> “不然怎么辦?一哭二鬧三上吊呀!還是抱著校長的大腿搖?”
“沒哭沒鬧嗎?我可聽說有個醉酒的女人把大家都鬧得雞犬不寧?!?p> “我這不是聽說一醉解千愁,俗話說的好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看這不巧了,正好借此機會檢驗一下真理嘛?!?p> “你倒是體會到了酒醉,卻也實實在在愁壞了一圈人。”
宋晚摸摸鼻尖,是哪個騙子說過人在醉酒的時候會不記得自己做的事的,自己醉酒后除了有點大腦不受控制外,做的事可都清楚的很?;厝ズ苡锌赡鼙怀榻蠲摴?,一個寒顫,忍不住瑟瑟發(fā)抖。
看著宋晚的慫樣,笑道:“我看你酒也醒了,腿也不麻了,送你回去?!?p> “不行不行,現(xiàn)在回去她們不把我大卸八塊。誒唷,我頭還有點暈,看來還沒完全醒,你讓我再坐會?!蹦芏阋粫r是一時吧,要不等下回去再裝個醉?
臉上的小心思都不知道遮掩一下,今晚天氣晴朗,星群清晰可見,星星點點倒映在湖水中,蟲鳴環(huán)繞,別是一番情趣,一站一坐卻也顯得和諧了一分。
思考片刻也沒想出點啥的宋晚,苦惱的撐著腦袋:“要不,你給我講點笑話緩和一下我這受傷的小心臟吧!”
嫌棄的看看她,“你就是本笑話書?!?p> “呵呵?!彼瓮砗芗俚男α诵?,“講個八卦也行,但我要聽你的?!?p> 鄭澤嘴角抽了抽,沒有理她。
不知是不是酒勁還有一點殘留,宋晚一副沒聽到不罷休的樣子,胡攪蠻纏的扯著他的衣袖使勁的拽,“你就講講嘛,要不講講你跟王蘇怡的八卦也行!我聽說你原本準備出國留學(xué)來著,怎么最后讀的W大?該不會是為博美人一笑吧,哈哈哈?!?p> 鄭澤起身要走,衣角卻被死死抓住,“就講一下,我真的很好奇!”
“放手?!崩淠詫?。
“不放!”宋晚答得理直氣壯。
“放手!”繼續(xù)冷漠以對。
“就不放,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要不然我今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的?!彼瓮礤浂簧?,死皮賴臉。
“那就別睡?!?p> 感覺抓住衣角的手頓了頓,正想用力抽出被拽成麻花的衣角,一股不祥感襲來。只見宋晚一個熊撲,雙臂直接抱住自己的雙腿,一張臉仰頭望著自己,傻兮兮的笑著,“呵呵,你不說你今天也別想睡了?!?p> 感受到小腿處的束縛,還將臉也靠了過來,甚至還在自己褲腿上蹭了蹭,這都是從哪學(xué)的,當自己是只貓嗎?借著點酒勁把平時的無賴功力增長了幾倍的女人,早就不知道什么叫矜持了。
鄭澤蹲下身子,伸手壓了呀她被風(fēng)吹著翻起的劉海,“你想聽什么?”
微涼的指尖淺淺的劃過額頭,溫柔低沉的嗓音伴著蟲鳴,漆黑的夜色中映襯著明亮的雙眸。宋晚覺得對面的人長得真好看,腦海里想起了那夜睡在他家夢里的場景,又一次有股沖動想如同夢中一般伸手去摸摸這種近在咫尺的俊顏。涼風(fēng)拂過身體本能的一個激靈,尚存的理智及時制止了自己荒唐且逾越的想法,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那就說說你跟王蘇怡?”
僅隔著半人的距離,鄭澤找了塊看起來還算順眼的地方坐下,“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跟她不熟?!?p> 宋晚:“看起來挺熟的呀,她每次看你的眼神里都是小星星,撲閃撲閃的!”
鄭澤:“關(guān)我什么事?”
宋晚:“你這話像極了負心漢,你看啊,你們兩家也算是世交,我看你爺爺也挺喜歡她的,我記得她還說過她剛學(xué)CAD的時候也是你教她的,說你們沒點關(guān)系誰信呀?!?p> 鄭澤嘴角帶笑:“我爺爺也挺喜歡你的?!?p> 宋晚:“那能是一樣的嗎?”
鄭澤:“我也教你畫CAD,不過倒是有一點不一樣?!?p> 宋晚:“什么?”
鄭澤:“你比她笨?!?p> 宋晚半壓眼皮,翻著白眼,飛刀嚯嚯。
鄭澤:“你總是提她,這是在吃醋?”
What?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瞪過去,由于眼皮活動劇烈,眼皮一抽一抽的跳。
鄭澤:“表演眼皮抽筋?這點她倒是比不過你?!?p> 所以,總結(jié)以上對話就是鄭澤啥也沒說,第一條八卦宣告失敗。
宋晚不氣餒:“聽說你原本準備去美國讀大學(xué)的,最后怎么沒有去?而且我還聽說王蘇怡就是為了你回來的?!?p> 鄭澤:“你哪來的那么多聽說?”
宋晚:“小道消息不都是靠聽說嘛!那你這個當事人趕緊來澄清一下,你去美國是不是為了王蘇怡?”
鄭澤直接起身,好在宋晚眼疾手快的趕緊抓住,單手比在額前,小心的賠著不是,“好好好,不是為了她,我知道你們不熟,不是為了她,別走嘛,說說你留學(xué)的事?!?p> 深呼氣,“高考前老爺子冠心病住進了醫(yī)院,做了手術(shù),就不想出去了?!?p> 上次去看鄭爺爺?shù)臅r候,這爺孫倆嘴上話不多,還針鋒相對互看不爽的,實際上倆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關(guān)心著對方。
宋晚:“那為什么之前要去美國?”
鄭澤抬頭看著星空,“你知道貝聿銘嗎?”
搖搖頭,有點耳熟,但又不記得在哪見過。
鄭澤:“巴黎盧浮宮金字塔知道嗎?”
宋晚恍然大悟,貝聿銘就是巴黎盧浮宮金字塔的設(shè)計者,是說在哪聽過這名字,連連點頭。
“我以前有段時間覺得生活……”鄭澤話聽了下來,思考了片刻,“挺無趣的?!?p> 自嘲的笑了笑,又接著說:“有天在雜志上看到了巴黎盧浮宮金字塔的照片。陽光散色在玻璃上,太陽升起大量的光線引入死氣沉沉的博物館,光與空間結(jié)合,空間都變得很有力,光就像建筑的色彩,我覺得很有趣。后來我關(guān)注了它的設(shè)計者貝聿銘,他有句名言‘讓光線來作設(shè)計’,我很喜歡。貝聿銘畢業(yè)于哈弗大學(xué),所以我就想去看看?!?p> “就這么簡單?”
“不然你覺得有多復(fù)雜。”
“至少該加點愛恨情仇,恩怨糾葛吧?!彼瓮硇÷曕止?。
“武俠劇看多了!走吧,不早了,寢室要鎖門了?!编崫稍俅握酒鹕韥?,伸出手。
有一秒的遲疑,心神一定,伸手握住,溫?zé)岬恼菩?,有力的心跳,一大一小,一冷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