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謀策救人
“你想陷我于不義?”楚越搖頭,“想想你唯一的女兒,香消玉殞豈不是可惜?”
“薛長老,請你三思?!碧勏壬鷰嘶氐介L老堂,態(tài)度不善,“別忘了你和我們靈木宗的約定?!?p> 薛鵬猶豫許久,仿佛下了莫大的決心般:“靈木宗那里我自會交代,可我只有這一個女兒。我做不到……”
“荒謬!”虅先生怒斥,“我原本以為你還是個人物,心狠手辣。沒想到連區(qū)區(qū)一個女兒都放棄不了,修行一途切忌婦人之仁。既然你做不到,那就由我來助你一臂之力?!?p> 楚越腳下,一根藤蔓刺出,目標(biāo)卻是他手里的薛媛媛。
好機會,楚越早就看這個虅先生不爽了。他一把抓住藤蔓,用力一扯,力道之大,地面都鼓起了長條狀的包。他手臂上的肌肉宛如虬龍,鼓動著。
“給我起!”
虅先生原本站著的身軀突然摔倒,裹在他身上的黑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開。一副丑到了極點的面孔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圍觀的修士忍耐力稍微差些的,彎腰嘔吐。
人類的面孔,像是培養(yǎng)真菌的糞土。肉身腐爛,卻生機未絕。
“我先前還以為你是妖族,沒想到是人身修妖道,為人不齒?!背奖梢暤溃昂喼笔亲跃驂?zāi)?,只不過為他人徒做嫁衣罷了?!?p> “你胡說!”虅先生自斷藤蔓,擺脫楚越?!拔疫@是至高無上的法,你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的,世間萬物,只有植物才能輕易地活上數(shù)千年。只有我們靈木宗,才是永恒不朽的。”
楚越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條可憐蟲:“那就讓我看看你所謂的永恒有多久吧?!痹捯魟偮洌蜒︽骆乱话淹七M(jìn)身旁一名散修懷里,而后瞬間消失,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開元劍已經(jīng)洞穿了虅先生的識海。
虅先生被言語激怒,急火攻心,都沒來得及防御,就被楚越殺了。
心智不定,乃是修行大忌。
“薛長老,現(xiàn)在靈木宗的人死在這里了,凡事就好解決多了。”楚越拍拍手,“如果我猜得不錯,靈木宗的目標(biāo)就是讓紫云門成為它的附庸。代價就是借給你靈器吞靈蟾蜍。”
薛鵬臉色鐵青,楚越出手太狠,方才他想要阻攔為時已晚。殺了靈木宗派來的弟子,縱然拿下紫云門,他付出的代價只會更高。
“其實做一個三長老有什么不好的。上面有人頂著,下面有人拜著。無憂無慮,權(quán)勢固然誘人,但自由和成為傀儡,孰優(yōu)孰劣,就不用我多說了吧?!?p> 楚越話音剛落,薛鵬面色一僵。
“哈哈哈,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有仙金在手,虛空劍經(jīng)更是大教至寶?!毖i不甘,他把楚越身懷至寶的事說了出來。
楚越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修士,一些人目光閃動,心中多半貪欲已起。
他把散修手里的薛媛媛重新抓在了手中,說出了上古幻界中深入禁地的經(jīng)過。連妖王都敢懟的狠人,誰敢惹。
長老堂內(nèi),大長老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了。楚越感到身后傳來一股涼意,他不避不讓,回身一拳。當(dāng)啷一聲,晨鐘暮鼓之音擴散。
大長老身前懸浮著一枚青銅鐘,古樸殘舊,邊緣都快成鋸齒狀了。
“殘破的靈器?!?p> 大長老精通易容術(shù),站在楚越面前,模樣是青年,聲音蒼老:“困!”
青銅鐘瞬間放大,牢牢鎖定楚越的氣機,一下子將楚越和薛媛媛一起困在了里面。
楚越被困,從內(nèi)部攻擊,想要脫困。
“不用白費力氣了,就算是殘破的靈器,也不是你憑借肉身能夠打破的?!贝箝L老傳音,“把離火仙金交給我,我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尸。”
“放了楚兄!”散修們怒斥,“你們殺人奪寶,壞事做絕!紫云門簡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閉嘴!”大長老喊道,“你們速速離去,老夫可以既往不咎,逗留者,殺無赦。”
楚越聽到修士散去的聲音,有人留下想要替他討回公道,被紫云門弟子當(dāng)場扣押了。譚望天出手,被薛鵬攔住。譚郁則被大長老一掌拍飛。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往日只有他楚越坑人的份,哪有別人黑他的機會。
“爹,救救我!”薛媛媛哭著。
“別哭了,再哭我就把你殺了?!背綗┰辏澳阋詾槟莻€老梆子會放過你嗎?他多半會把我們倆一起殺了,你爹也救不了你。”
“快,快找找有沒有什么縫隙。我們可以逃出去?!毖︽骆峦V箍奁?,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取出了兩張符。
“這是我爹在我小時候送我的化身符,可以把身軀變成蚊子般大小。”薛媛媛向楚越傳音,“出去后,你必須放了我?!?p> 楚越應(yīng)下,反正空頭支票,不簽白不簽。
使用化身符,二人變得極小。青銅鐘邊緣殘破嚴(yán)重,二人從鋸齒之間擠了出來。
長老堂內(nèi),散修都已經(jīng)走了。大長老和薛鵬把譚望天兩兄弟逼到了墻角,四人戰(zhàn)作一團(tuán)。
“你放開我!”薛媛媛扭動身軀,很不滿。
楚越根本不理睬她,帶著她就離開了長老堂。一連在草地里飛馳,跑出去了很遠(yuǎn),二人才迎風(fēng)一變,變成了正常大小。他的目光在薛媛媛身上掃來掃去,臉上露出了一絲奸笑,威逼利誘。
薛媛媛險些再次氣哭,她被迫把身上還剩的一張化身符交了出來。
“你簡直就是強盜!悍匪!無恥之徒!”她嗔怒,精神壓力極大。
語言攻擊最為無力,尤其對楚越而言,連撓癢癢都比不了。楚越把她帶到了紫云門內(nèi)的一處偏僻地方,布下幻陣,把她困在了這里。
他前往紫云門的傳送陣。
圍魏救趙,他打算將一些傳送陣破壞。
守衛(wèi)傳送陣的弟子,一部分已經(jīng)被調(diào)走了,剩下的弟子懶散地守衛(wèi)著。楚越到來,他根據(jù)指引,把守衛(wèi)在此地的弟子殺了,只余一人去報信。
負(fù)責(zé)傳送陣的弟子在他眼中跟垃圾沒有任何區(qū)別,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欺軟怕硬。
“紫云門變天了?!辈铇莾?nèi),楚越破壞了一些傳送陣稍作休息,他聽到了關(guān)于長老堂的最新消息,“掌教譚望天被囚,二長老譚郁一身修為被廢,送往雜役處做最低等的雜役?!?p> “何人成為了新掌教?”
“現(xiàn)在還不知道,大長老和三長老之間也有很深的積怨。據(jù)說三長老的愛女和楚狼人就是被他所殺?!?p> “楚狼人死了?”
“對,據(jù)說被困在了青銅鐘內(nèi),大長老打開青銅鐘,連灰都沒剩下?!?p> “那楚狼人的離火仙金呢?”
“應(yīng)該被大長老私吞了吧?!?p> 楚越哭笑不得,他沒想到自己逃離后,反而引起了二人的不睦。
“三長老沒有找大長老報仇?”楚越坐在角落里,低著頭,傳音給正在聊天的人中的一位。
那人沒有發(fā)覺,直接對著眾人講道:“三長老跟靈木宗有糾纏,靈木宗的一位頗受器重的弟子死在了長老堂?!?p> “靈木宗睚眥必報,看樣子不僅是三長老,就連紫云門都要遭受滅頂之災(zāi)了。我們還是早走為妙?!?p> 楚越不了解靈木宗,但從薛鵬的態(tài)度和茶樓內(nèi)修士的聊天內(nèi)容中,他窺得一二,靈木宗非善茬,不是好惹的,實力在紫云門之上。
傳送陣被破壞的消息很快就令紫云門高層振動,紫云門幾乎所有的收入來自傳送陣,如果沒了傳送陣,根基都會被動搖。
楚越打聽到雜役處位置,來到雜役處。他看到已經(jīng)沒有人樣的譚郁,被管著雜役處的弟子用鞭子驅(qū)趕著做著重活。他憤怒地把抽打譚郁的弟子斬殺,把一些在此遭受苦厄的人一并放了。
“他們無處可去?!弊T郁落淚,“都是過去遭受薛鵬等人迫害的修士,修為盡毀?!?p> “有沒有辦法能夠讓你恢復(fù)修為?!背絾柕?。
“氣海盡毀,除非肉身重鑄,沒有希望了。你可以把我們送到后山,那里是紫云門祖地,開啟的方法只有我和大哥知道。”
楚越答應(yīng)下來,把他們送入了紫云門祖地。他從譚郁口中得知,譚望天被囚禁在紫云門的地牢,那里有陣法保護(hù),一般人很難破開那里的禁制。
他前往那里查探,發(fā)現(xiàn)地牢入口都有人看守,實力不弱。而且此地的陣法甚是詭異,他嘗試著從別的方位靠近,卻被阻擋在外。
無奈之下,他回到了散修聚集的地方。一些修士已經(jīng)離開了,擔(dān)心紫云門對自己下手。楚越蒙住了面容,改變聲音。
他詢問了一些人,對陣法都不是很在行。
“其實陣法重點在推演?!鄙⑿蕹鲅蕴嵝选3交腥?,他當(dāng)時離開天機門,帶走了卦經(jīng)占卜篇殘卷,一直以來他太忙了都沒有仔細(xì)研讀過。地球上的傳說中,許多陣法也是來自于九宮八卦的推演。
他來到了困住薛媛媛的地方,在幻陣中研讀卦經(jīng)占卜篇。經(jīng)書內(nèi)容晦澀難懂,他耗費了大量精力也只摸到了一絲皮毛,連入門都算不上。
惆悵之余,他只能嘆氣。被困在幻陣中的薛媛媛無法走脫,她伸過頭來窺探,被楚越打了一個毛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