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龍華日月星,地下龍華水火風(fēng),
人身龍華精氣神,三才配合天地人。
初會龍華是燃燈,二會龍華釋迦尊,
三會龍華彌勒祖,龍華三會愿相逢。
咸亨五年,玄奘高僧取真經(jīng)回東土,太宗修建水陸大會,普施善慶,看誦《大藏真經(jīng)》廿八年。燃燈古佛邀請旃檀功德佛論道說:“圣僧跋山涉水渡傳佛經(jīng),創(chuàng)和平大唐,功德不可沒也?,F(xiàn)大地增設(shè)學(xué)堂,囊螢映雪,青少知行,燃燈光輝,伴讀技論?!膘固垂Φ路鸹卣f:“華夏實多天之嬌子,今唐圣名遠播,全賴他們。瞻顧過往,千年貴土?xí)r有爭斗,兵連禍結(jié),尸橫遍野,唯有我佛善化真理才能彌惡。陳祎為唐國一子,為其效犬馬之勞,是應(yīng)盡之義務(wù)也?!比紵艄欧鹩中φf:“佛祖本欲傳無字經(jīng)書,又慮他眾愚迷不識真經(jīng)!現(xiàn)你是否知其原委?”
“是不明道理,愿聽古佛教誨!”旃檀功德佛回到。
“天機不能泄露,但今日或可了指?!比紵艄欧鸬?。
再說花果山鬧天宮齊天大圣孫行者,結(jié)伴西行,沿路懲惡揚善終修成斗戰(zhàn)勝佛,廟堂香火不斷,魑魅魍魎聞之喪膽。頭頂緊箍隨之而逝,使其再回?zé)o拘無束狂浪性格,但佛養(yǎng)美心,杜絕嗜殺砍打,只是和他佛相比,不愿居留殿堂,整日出游八方,將金箍棒棒逸滅歹毒,消災(zāi)解難。果不其然,今日去教訓(xùn)下界作非的哮天犬,完畢后去彌勒洞府暢說故事。
彌勒笑道:“斗戰(zhàn)勝佛又懲戒何處惡霸到來?!?p> “二郎的哮天犬總愛民間逞兇,他卻縱容不管,剛被我三五兩棒打回犬籠?!倍窇?zhàn)勝佛道。
“佛祖曾提勝佛隱匿邪惡,然一身正氣。利器戰(zhàn)暴戾,勝佛還有思索其是善或惡?”彌勒又道。
“上官大肚容天,嗔怒皆笑,規(guī)勸眾天笑看萬千。依我除惡就是揚善,若佛陀三班行動,世間怎有鬼祟。卻癡讀本經(jīng),讓盜猖獗”斗戰(zhàn)勝佛道,接著兩佛開懷大笑。
靈山圣境祥光瑞靄,雷音寶寺隱現(xiàn)其中光彩奪目。如來佛祖端坐品蓮臺指派金剛羅漢撞響金鐘,召集諸路菩薩佛尊參會敘論。如來佛祖開設(shè)大會獻言朝日即事,不回味歷史,罕憧憬未來,故燃燈彌勒仍駐留寶閣。而旃檀功德佛和斗戰(zhàn)勝佛聞金鐘鳴聲,未做逗留,說別佛友趕往寶剎,觀音菩薩也從南海踏云而來。少頃,三千諸佛、五百羅漢、八金剛、四菩薩近前禮畢。
佛曰:“萬相本無,欲成神佛,必歷千劫,然眾生遇磨難,如墜苦海,環(huán)四周而無冀岸,其焉知非福!愛恨痛楚,漸遠漸深,至溺害沉重再不見日暉?!?p> 觀音菩薩曰:“佛祖何故講說此事?”
佛曰:“惻隱之心,人皆有之,只蕓蕓眾生,恰似萍水緣分,陰晴難定,彼此少有潤澤恩德。我佛徒三千余眾,各置一扁舟于八方苦海,豈不善哉!”
“我佛慈悲!”諸神同道。
如來佛祖接著道:“旃檀功德佛,貞觀時期為神州唐國領(lǐng)傳佛經(jīng),翻閱無字經(jīng)書時,如晴天霹靂,被愚弄真心,苦難堪也!初是應(yīng)不識那經(jīng)書之好處,也覺他眾愚迷,所以另傳寶卷經(jīng)書!現(xiàn)得道數(shù)載,有受無字經(jīng)書啟迪?”
旃檀功德佛回說:“弟子慧眼薄淺,不敢妄加猜測,望佛祖明示!”
如來佛祖笑道:“唐國福祚,現(xiàn)中華菁英濟濟,積行承德,革舊鼎新,民眾聰穎,我欲傳無字經(jīng)書予之,再接佛緣!方時知其奧妙也?!?p> 旃檀功德佛道:“我愿再取傳經(jīng)書,勸善真言?!?p> 如來佛祖卻道:“無字經(jīng)書由斗戰(zhàn)勝佛領(lǐng)傳是好!”
斗戰(zhàn)勝佛道:“我難識墨字,佛祖讓老孫如何傳得寶卷!”
如來佛祖笑說:“勝佛曾養(yǎng)育唐國一子,食你雨露,養(yǎng)成鬧天宮的傲人凌氣,而引來牢獄之災(zāi)。將經(jīng)書交給手中,見機助之,功成!”接著攤開右手,掌上突現(xiàn)兩柄玄鐵鑌雌雄寶劍,對念“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二瞬間合并為一柄生光劍器。
“良工巧匠偏逢乖戾相王,吳人為報屈死之仇,拆精作二良,陽曰干將,陰曰莫邪,似弓折兵散,失掉力量。今干將莫邪合做一體,戮力同德,了卻匠心,勝佛拿去轉(zhuǎn)贈善緣人?!?p> 斗戰(zhàn)勝佛接過劍器,拜別如來佛祖,同師父登入寶閣,阿儺、伽葉指引從經(jīng)柜取出無字經(jīng)書,包裝囊裹。
燃燈古佛從頂閣下來見師徒道:“勝佛正直剛毅,當(dāng)傳君尚之器,不若讓我使其懂君之愿!”斗戰(zhàn)勝佛便將干將莫邪劍遞給手中,只見劍柄伸長變圓,至脊到鋒轉(zhuǎn)成步健筆頭,看似茫沌笨拙,但性強銳勁。勝佛眼珠來回轉(zhuǎn)圈,難明原委,圣僧和燃燈對視而笑。
兩者相辭古佛,過路玉真觀,誰料凈壇使者跳將出來嚷道:“師父平日最愛護我,為何美差卻不叫我,還是老豬要好彌勒官兒,他告知你兩今日下山尋善,我便來此等候?!?p> 師父回道:“我與你師兄乃是去傳佛祖恩賜唐國的無字經(jīng)書,再期錦繡添花,實無賞樂去處??旎貎魤瘝徫?,切莫擅離職事?!?p> 八戒執(zhí)拗,硬著要走,三位師徒便商量著快去快回。彌勒佛祖逸來阻止旃檀功德佛道:“悟空和八戒現(xiàn)已成佛,無字經(jīng)書歸他倆布傳最佳,圣僧靜候佳音?!?p> 欣得建議,此能見弟子取得的成果,旃檀功德佛駐留送別其兩,又思取經(jīng)路上妖多怪旺,憂慮遭遇不測,在袈裟拽出一條綠色緯條說:“遠離故國數(shù)載,離開時我在金山寺江流搖籃中摘下一葉菖蒲粘縫袈裟,思報養(yǎng)育。其隨我有多年成化法器,弟子隨身攜帶驅(qū)魔避瘴?!备鷮W(xué)佛祖,將其變作劍器,贈予八戒。
斗戰(zhàn)勝佛道:“呆子,菖蒲劍給我向你演示戲法?!?p> 凈壇使者心有不愿怕被奪走,喜師父在旁猴子不敢亂來,便遞給師兄。勝佛從后腦拔出一根觀音送贈毫毛貼在菖蒲末端,即成草體毫筆,接著還給凈壇使者,其滿臉朦朧不知所措,顯得更呆。又將經(jīng)書包袱塞給手中,凈壇推辭不拿。
“找打!”豎起扇耳,雙眼求助師父,兩肩還是情不自禁馱起經(jīng)書。
“在外多聽師兄指導(dǎo),凡事多商量!”
勝佛和凈壇到長安都城,卻不知佛祖所提之傳經(jīng)貴人在哪牢獄,暫時化作行腳僧留宿金山寺中。三五兩日依舊毫無頭目,擔(dān)心其赴刑后要再走陰界,此是佛之大忌,勝佛焦躁地雙眼冒火,凈壇反而樂在其中。
“八戒,還不說出人在何處,看我揪長豬耳”勝佛道。
“師兄還是不知朝堂之事?!眱魤謱⒆鞙愒诙渑赃@般如此,便能將你養(yǎng)子救下。勝佛轉(zhuǎn)怒為喜,贊其權(quán)宜之計。
秋八月壬辰,唐高宗李治勤于政事,日出之前早已登入大明宮宣政殿等候朝臣文武百官參政議事。但見龍椅上正坐著父王,身后魏征抱拿斬龍劍立于身后。未等李治開口,太宗就說道。
“唐皇李治知罪?”
高宗立馬下跪道:“孩兒不知犯下何事,觸犯父皇!”
“堂堂中華,在你治下為何不容有志之士,嫉賢妒能,把架海擎天棟梁囚禁牢獄判處死罪!魏丞相手中利劍可斬你等拒諫飾非毀國之子?!碧谡f完后,魏征仗劍向前跨出一步。
高宗驚嚇回道:“兒臣接過權(quán)杖,從未徇私枉法,律令嚴(yán)明,入獄之人,定有犯罪事實。自今我尚牢記父王教誨‘天命之重,綠錯奉其圖書;天子之尊,赤縣先其司牧。而功兼造化,橋山之樹已陰;業(yè)致升平,蒼梧之駕方遠。至於平寇亂,安黎元,灑洪災(zāi),攘大患,黃帝之五十三戰(zhàn),商湯之二十七征,以此申威,曾何足算。昔者亂階斯永,禍鐘隋季,罄宇凝氛,曀昏辰象,綿區(qū)作梗,搖蕩江河。朕拂衣於舞象之年,抽劍於斬蛇之地。雖復(fù)妖千王莽,戮首軘車;兇百蚩尤,釁尸軍鼓。垂文暢於炎野,馀勇澄於斗極。前王不辟之土,悉請衣冠;前史不載之鄉(xiāng),并為州縣。再維地軸,更張乾絡(luò)。禮義溢於寰瀛,菽粟同於水火。破舟船於靈沼,收干戈於武庫。辛李衛(wèi)霍之將,咸分土宇;縉紳廊廟之材,共垂帶綬。至於比屋黎元,關(guān)河遺老,或贏金帛,或齋倉儲:朕於天下士大夫,可謂無負(fù)矣;朕於天下蒼生,可謂安養(yǎng)矣。自櫛風(fēng)沐雨,遂成弭沴,憂勞庶政,更起沈疴。況乃漢苦周勤,禹胼堯臘,以矜百姓之所致也。’”
“謙恭處世,切不可對華夏鑄成大錯?!闭f后太宗和魏征消逝眼前,變成勝佛和凈壇躲在云端瞧看高宗。
文武百官朝會宣政殿,高宗不言他事,只說先皇斷定自己有辱圣明,造賢才于牢獄,為不忠不孝。當(dāng)即擬定詔書:追尊宣簡公為宣皇帝,懿王為光皇帝,太祖武皇帝為高祖神堯皇帝,太宗文皇帝為文武圣皇帝,太穆皇后為太穆神皇后,文德皇后為文德圣皇后?;实鄯Q天皇,皇后稱天后。改咸亨五年為上元元年,登丹鳳樓召布天下,宣大赦令。
遇大赦,如春雨潤物,王子安走出牢獄,消除無妄,但仕途已盡終結(jié)。悅其渡劫后,不以物喜、己悲,胸懷越加寬廣,更解生命值得敬畏。
王子安添監(jiān)獄流放志項,且誤殺義兄得罪武后,顧累及舊友,流落街頭,率性而為,吃得痛快,喝得痛快,自在游戲。
一日夜晚,王子安露宿灞橋橋洞,另一人影竄進來道:“客官,打擾一宿,明早就離開。”
聲音聽著耳熟,子安上前兩步說:“請問你是?”
走近瞧見兩腮耳大,“是向重耳!”,兩者相擁而笑。衣褲補丁的重耳在懷中拿出熟食和米酒小作宴席,橋下互問長短,最后說:“明日引你去公輔家中做客?!?p> 公輔院外一顆梧桐樹干伸進墻上,有次重耳肚餓,借此翻墻進去,混進灶房尋得碗胡椒骨頭湯,難以自拔。心意讓子安嘗嘗,這回輕車熟路領(lǐng)著來到櫥柜。“哇,胡椒飯菜居首,今天櫥柜如此豐盛!”兩人一一擺放桌上開吃起來。重耳遇美食如蜜蜂眷愛鮮花,留戀不止。
不巧,沒過多久縉管家來灶房傳菜,門外與同行賓客說:“今早宰相特意備至山珍海宴,款待李輔國權(quán)宦,我們趁熱端上桌臺?!?p> 向重耳低聲對子安說:“我們吃飽了,去外面練功吧!”均知原委,帶頭從窗戶跳出。
“是誰?”縉管家道。話音剛落,隨從中奔出惡犬,四腿離地追咬難兄難弟。重耳遇縫就進,恰好墻下留有洞口,利索爬出;子安見旁有小門,兩腳踹開往前速跑,但犬奴依舊窮追不舍,沒多遠就到金山寺山腳!
只因當(dāng)年二郎神和斗戰(zhàn)勝佛爭斗時,哮天犬咬住其大腿不能動彈。至今,勝佛依舊嫉犬如仇,聽聞吠叫,指派凈壇扛起釘耙收拾教訓(xùn)。但二弟卻裝瘋賣傻,稱其:“向來怕狗,萬一被咬住大腿,捉拿擒住怎好。”接著學(xué)做大圣敗陣模樣。
勝佛不再閑話,起身掄起金箍棒攔在路中。犬有天靈,雙眼盯看金棒,立即住聲,夾著尾巴返回主宅,身后氣喘兩人終于停住腳步。
再回頭瞧見有縷魂魄跟著兩人,勝佛作法拘押過來帶進寺里,問道:“你有何冤屈,仍在漂流人間,不去輪回!說出來我可為你主持公道!”
“我愧對義弟子安,貪戀權(quán)色,構(gòu)陷君王時應(yīng)有天譴,鍘頭報之。但卻毀其前程,故不愿離去,要時刻護在左右,不受他害?!笔且?,曹達經(jīng)歷生死,懂得人之意義,勝佛佩其情義,叫凈壇捏泥書童,拿到面前密念仙訣,泥土開口說話感謝重生恩德。勝佛數(shù)指推算,子安正是傳經(jīng)人,拍打凈壇后背唱到:“齊天豪杰近在咫尺!”
香海禪林,華開世界起!
子安順道觀閱玄奘修行山寺,傾其不畏生死,西行取經(jīng),感觸閃亮降龍君劍,躍起竹巔,創(chuàng)出
“蓮座神容儼,松崖圣趾馀。年長金跡淺,地久石文疏。
頹華臨曲磴,傾影赴前除。共嗟陵谷遠,俄視化城虛。”
走廊胖瘦兩僧拍手贊道:“好劍,好劍,舉世無雙!”,接著飛騰殿頂。瘦僧抽劍干將莫邪,偈劍:
身從無相中受生,猶如幻出諸形象?;萌诵淖R本來無,罪福皆空無所住。
起諸善法本是幻,造諸惡業(yè)亦是幻。身如聚沫心如風(fēng),幻出無根無實性。
假借四大以為身,心本無生因境有。前境若無心亦無,罪福如幻起亦滅。
見身無實是佛身,了心如幻是佛幻。了得身心本性空,斯人與佛何殊別。
胖僧帶出菖蒲劍,偈劍:
佛不見身知是佛,若實有知別無佛。智者能知罪性空,坦然不怖于生死。
一切眾生性清凈,從本無生無可滅。即此身心是幻生,幻化之中無罪福。
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
三者同時跳回地面,瘦僧開口道:“善緣人,轉(zhuǎn)贈于你!”遞出時,干將莫邪變化山河壯筆,菖蒲化作啟明法筆。
子安頓知眼前乃是活佛,參拜在上。勝佛、凈壇現(xiàn)出真身,將泥人交給手上道:“小泥書童常伴左右,可研墨鋪紙,整理書房!”
曹達泥人張口道:“義弟安好?來生特為侍候仁弟贖罪,以期原諒!”
子安方知書童是曹兄化身,憫人傷痛,潸然淚下。曹達更是淚如泉涌,瞬息成型的泥人變作稀泥。情凄意切,凈壇首次任勞要重塑泥土。子安卻阻止道:“我有珍弟,只已魂歸,佛使還好使我義兄還神其上?!?p> 勝佛道:“我勝太白金丹,有何難哉!”于是子安目的珍弟,前走帶路。
重耳嚎啕大哭,原來其見子安飽讀詩書,自幼天神相助,而己目不識丁,從無貴人眷顧,不覺自憐起來。勝佛留意小子,裝飾東補西丁,衣服前露后縫,曉其今世也是英雄豪杰,再拔救命毫毛,“變”。乃成碧綠棒瑩,質(zhì)地柔韌,比劍長尺,喚作“綠玉杖”贈給重耳。
重耳歡天喜地道:“打狗棒,普天諸犬,抱頭鼠竄。丐幫!丐幫!名鎮(zhèn)天下?!痹偌由辖谍垉?nèi)力,自創(chuàng)撲打棒訣:
身世渾如水上鷗,又?jǐn)y竹杖過南州。
飯囊傍晚盛殘月,歌板臨風(fēng)唱曉秋。
兩腳踢翻塵世界,一肩挑盡古今愁。
而今不食嗟來食,毒蟲怎敢侵不休。
子安領(lǐng)著勝佛、凈壇來到寒窗修為的華山賀祖洞內(nèi),大雕依舊華麗炫彩,閉目如養(yǎng)神,立坐石上?!八褪钦涞?!”
勝佛看是云程萬里大鵬雕,更是欽佩子安神能異人,“與人為善一桿稱,廣種福田自開花”大雕涅槃重生,睜亮星睛豹眼,金翅摶風(fēng),扶搖直上九萬里。
勝佛向天拋出干將莫邪劍,大雕利嘴銜接裝點翎毛上,凈壇、子安依次拋出,君劍器,金翅自此添猛虎。
“王勃,子安!四海其實難為家。雖有犯錯,但從宀居也,其容乃大,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佛傳布寶卷經(jīng)書,已放置王府家中,你可快速回去點查。”勝佛說后和凈壇乘云而走。
王勃對日道:“圣佛何期在會?”云朵中傳來兩佛語音: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fù)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清風(fēng)笑,竟若寂寥,
豪情還剩了衣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大雕站在崖邊,撲翅欲飛,勃知其意,扶住雕兄脊背,載著子安展翅騰飛,返回龍門。闊別多年,今家門庭衰落,屋窗蜘蛛結(jié)網(wǎng),灶柜賊鼠作窩,親人不知去向。
鄰里鄉(xiāng)親聽見推門聲,過來察看究竟,見子安回來,感嘆道:“勃兒,都說你在外面殺了人,父親因此被貶謫交趾縣令,舉家遷徙至彼,作何歸來?”
勃自責(zé)不已道:“尊老,是錯永不對,家是家,兒時方舟,遠行得再來看看。連累家父,以后就追隨他去?!?p> 雕兄喙啄勃肩,安慰示意進屋找經(jīng),在書房有閃光寶卷。臺桌旁立著星官模樣道:“子安到家啦!我和你前世有萍水之緣,當(dāng)時那景,鋒芒降龍臨世,一時迷忘紫微貴相,特來補贈?!睂⒆衔毠P放臺桌而去。勃握拿在手,忽劍忽筆,是劍潤氣盈身,圓柔吉星,是筆文曲感人,曰尊曰貴!
勃立即取經(jīng)書于臺桌,得《百里昌言》一部,列為十八篇,分上下卷,卷首言曰:
勃言:鄉(xiāng)人奉五月一日誨,子弟各陳百里之術(shù)宣於政者,承命惶灼,伏增悲悚。勃聞古人有言:明君不能畜無用之臣,慈父不能愛無用之子。何則?以其無益於國而累於家也。嗚呼!如勃尚何言哉?辱親可謂深矣!誠宜灰身粉骨,以謝君父,復(fù)何面目以談天下之事哉?所以遲回忍恥而已者,徒以虛死不如立節(jié),茍殞不如成名,悔過儻存於已,為仁不假於物。是以孟明不屑三奔之誚而罷匡秦之心,馮異不恥一敗之失而摧輔漢之氣,故其志卒行也,其功卒就也。此言雖小,可以喻大。此勃所以懷既往而不咎,指將來而駿奔,割萬恨於生涯,進一簣於平地者。
今大人上延國譴,遠宰邊邑。出三江而浮五湖,越東甌而度南海。嗟乎!此皆勃之罪也。無所逃於天地之間矣。然勃嘗聞之《大易》曰:「人之所助者信也,天之所助者順也。是以君子不以否屈而易方,故屈而終泰。忠臣不以困窮而喪志,故窮而必亨?!菇窠恢弘m遠,還珠者嘗用之矣?!稌凡辉坪酰骸父]胡獲?弗為胡成?」不勝憤激之至,謹(jǐn)上《百里昌言》一部,列為十八篇,分為上下卷,庶竭私款,少裨公政。追思罪戾,若投水谷。謹(jǐn)奉言疏不備。勃再拜?!?p> 熠思閃輝,無字經(jīng)書現(xiàn)之、傳之,其值不可估量。勃整理卷經(jīng),紫微鑲嵌翎羽,鎖上房門,逐問道尊親敬賢,善事父母。
鄰居劉老贊佩坎坷成勇,銘志不滅,府門前贈來盤纏和米酒供路上使用。雕兄天靈敏銳,取菖蒲劍遞其手中。劉老壯志道:“詩豪詩杰修為半生,今朝有幸同英雄共勉之”,給勃武志行高杰、不然一塵劍式: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diào)素琴,閱金經(jīng)。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鬃釉疲汉温校?p> 暮色紅潤,雕兄受劍一聲嘯鳴,沖蒼天而上,子安龍心煮酒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