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憫望了望窗外,滿眼無奈。誰叫這宋談來得如此不是時候,讓她無法脫身。
“你沒睡?”宋談打開房門便見到葉憫站在窗前,秦成說得那些話,他終究還是聽進去了的。
“你不是要跟我恩斷義絕嗎?這么晚了,你還來做什么?”葉憫此時只想著盡快支開宋談,否則懷香身上的妖氣必然會被流云察覺。
宋談看了一眼敞開著的窗戶,風(fēng)從窗口灌入,吹得兩人的發(fā)絲都亂了。
“你想逃走?”宋談冷笑了一聲,側(cè)頭又看向葉憫說道。
葉憫便走上前合上了窗戶,冷冷說道:“我沒必要逃,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都落水兩次了,若是我當(dāng)真有孕,這孩子還能保得住嗎?”
這話倒是點醒了宋談,在徽州宋府葉憫便落水過一次,那時也請了大夫來看過,可那大夫卻并未提過葉憫有孕。如今這才不過六七日的功夫,怎么會突然便有了呢?
“你但凡能沉心想想,便知這其中多少蹊蹺?!比~憫長嘆了一口氣,她能說的便就止于此了。
宋談在得知葉憫有孕時,登時只覺得一股怒火上涌,滿腦子都是曾經(jīng)葉憫與溫彥呈山盟海誓的畫面。
宋談以為葉憫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他以為自己終究還是要失去她。
他便如同失了理智般的,再也無法冷靜去思考其他,滿腦子只想要將她關(guān)起來,不能讓任何人帶走她。
如今聽了葉憫的一番話,宋談臉上終于還是出現(xiàn)了一絲愕然和悔悟。
“我今日關(guān)了搖金和懷香,月珠也被我禁足了。倘若…倘若當(dāng)真是一場誤會。我自會補償你的,你給我一點時間?!彼握勲m然不像往日那般溫聲軟語,但也放緩了態(tài)度。
葉憫這才知道,原來是宋談并沒有放走懷香,才導(dǎo)致懷香鋌而走險,化成原形趕往徽州。
可如今宋談與她在這里耗了這許久功夫,她便再難追上懷香。
“那你便去查吧,我問心無愧。你也大可放心,我不會逃走?!比~憫脫了鞋子便躺回了床上,她蓋好被子,面對著里墻,只留下一個背影給宋
“那你好好歇息吧?!彼握勆锨疤嫒~憫整理了好外翻的被角,便離開了葉憫房中。
可葉憫卻難以入眠,這只笨狐貍,若是當(dāng)真失敗了,也該來與自己商量一下才是。竟然自作主張就露了妖氣,倘若被流云抓住可如何是好。
“小狐貍,好歹跟在我身邊這么久了??汕f機靈些?!比~憫嘆了口氣,對著空氣碎碎念著。
若是旁人,她葉憫自然是不在乎的。只因這小狐貍是為了她才以身犯險,若是因此出了意外,葉憫便不能不管了。
而這徽州與沽云連接的官道上,另有一群人,行色匆匆的往沽云趕去。
馬車上的車簾突然掀開,一個女子一臉焦急的問向車夫:“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到沽云?!?p> 車夫往前望了望,轉(zhuǎn)頭說道:“郡主,明日晨起前應(yīng)該能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