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夫人。你們在看什么?”秦成也好奇湊了上來,卻只能看見兩人正盯著空白的掌心出神。
“這陶秋整日都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嗎?她可曾去過什么地方?”宋談問道。
“這幾日大堂的小廝都不見她出過門?!闭乒竦挠行┙辜钡?,“大人吶,我這兒是做生意的地方,還望您能早日替我們了了這個案子?!?p> 宋談并沒有搭理掌柜,反而轉(zhuǎn)身對葉憫說道:“先去陶秋的房間看看吧?!?p> 二人便進了伶閣,上了三樓陶秋的房間。陶秋房間只有一扇臨河的窗戶,不存在翻窗出門的可能,那她頸后的翅翼又是哪里來的呢?
“你剛才是不是說,在我身上看見一只熒藍飛蟲?”宋談突然想起方才飯時葉憫的怪異舉動。
“你想到什么?”葉憫怕自己無法與他解釋這些精怪之說,便不敢輕易回答。
“我昨日除了日常去的幾個地方外,還去了福臨寺?!彼握勯_始猜測,自己身上的那只會不會是去福臨寺沾惹的。
“所以你懷疑陶秋也去了福臨寺?”
“不錯??磥砦业迷偃ヒ惶烁ER寺了?!?p> 宋談是個說做便要立刻去做的人,可如今正值深夜妖氣最盛,倘若福臨寺真有異樣,豈不是害他出事。
“你看夜如此深了,福臨寺僧人恐怕都睡下了。我也知你不信神佛,可深夜驚擾寺廟,難免讓百姓心中不安。不如明日一早再去吧?!比~憫拉著宋談婉言相勸道。
宋談不僅沒有甩開葉憫的手,反而反手握上了她的手腕,竟像是哄孩子般問道:“可是有些困了?”
他只當(dāng)葉憫是困了犯懶,不想再跟著他一起去福臨寺了。
葉憫立刻點了點頭,還順帶打了個哈欠。證明自己是真的困了。
不知怎么的,看見葉憫連打了兩個哈欠,宋談像是被催眠一般,竟也覺得有些困了。
宋談看著葉憫一副困頓無力的模樣,便吩咐秦成找了輛馬車來。
“馬車來了,你自己先回去?!彼握劙橇税且讶焕Ь氲綊煸谧约菏直凵系娜~憫。
葉憫卻閉著雙眼,死死摟著宋談一直手臂,口中還不清不楚的囈語,說什么都不肯松開。
宋談無奈嘆了口氣道,看著葉憫神智不清的模樣,扒又扒不開,交給別人又不放心,只能自己親自送她回府去。
他便只好吩咐秦成將陶秋的尸身安置好,明日再查。
“上馬車了,你倒是抬腳啊……”宋談有些無奈的推著葉憫。他二人已在此處站了多時,可葉憫軟趴趴的就是上不了馬車。
秦成站在一旁也看得心急,忍不住開口道:“大人,您把夫人抱起來不就得了嘛。”
“做你自己的事去。”宋談轉(zhuǎn)頭斥道,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秦成只能邊搖頭邊嘆氣,趕緊離這二人遠些。
“葉憫,你再不醒,我可就把你扔在路邊了。”宋談輕聲威脅道。
可半晌過去,葉憫依舊抱著他的胳膊睡得酣甜。
宋談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另一只手則頗為僵硬的找了好幾種姿勢,這才將葉憫抱了起來,艱難的上了馬車。
車夫?qū)⒁磺锌丛谘劾铮宦繁镏︱?qū)趕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