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成沒同你一塊回來嗎?”葉憫在書房中坐了一會兒都未見秦成。
宋談臉色冷了冷,強壓下怒氣說道:“你就這么關注秦成?”
“你又在生什么氣?”葉憫忍不住抱怨,這個臭小子怎么早晚都要生氣。脾氣那么差,怪不得會失眠。
宋談放下了手中案卷,看著葉憫冷笑了一聲。像是再說他自己日理萬機,才沒功夫生她的氣。
“老爺,夫人,酒菜都移過來了,我還讓廚房炒了幾個熱菜?!睋u金一副邀功的模樣,笑嘻嘻的進門說道。
宋談與葉憫互相冷著臉入了座,搖金十分殷勤的給二人倒了酒。又偷偷給眾人使眼色,幾個伺候的下人便都跟著她出了院子。
院中便只剩下了一桌好酒好菜,和兩個沒好臉色的人。
突然間,葉憫又感應到了一陣異動傳來,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再也無心進食。
而那異動隱隱約約的,竟像是從宋談身上散發(fā)而來的。
葉憫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宋談,他怎么會不是人呢?
宋談抬起來頭,也看著葉憫道:“你盯著我做什么?”
正當葉憫不知該如何開口時,一個熒藍色的小飛蟲急速朝宋后背談飛去。
葉憫即刻起身去抓那飛蟲,那小蟲速度極快,已然躲進了宋談的發(fā)絲中,而葉憫卻好巧不巧的只抓住了宋談的耳尖。
“葉憫!”宋談將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木桌之上,大聲呵斥道。
葉憫顧不得解釋什么,一心只想捉住那熒藍飛蟲。起身就站在了宋談身旁,認認真真的撥起了他的頭發(fā)。
那熒藍飛蟲并非俗物,它的身上有些微弱的法力,弱到讓人難以察覺。
“葉憫!”宋談這次是真的生了氣,他黑著臉起身,與葉憫隔開了一段距離。
那小飛蟲仗著身子小,“嗖”一下又從宋談頭發(fā)里飛了出來,往門外逃去。
葉憫提起一邊裙擺,作勢就要去追??伤齽偺こ隽艘徊剑捅凰握勔皇钟肿Я嘶貋?。
“你又在發(fā)什么瘋?”宋談緊緊抓著葉憫的手腕,滿眼的慍怒中其實也藏著失落。
他不明白,為什么頃刻之間葉憫又變回了曾經(jīng)他看不懂的模樣。
“你今天去過什么地方?你剛剛沒有看到一只熒藍色的飛蟲飛出去嗎?”葉憫關切問道,她還不知那只小蟲是否對宋談做了什么。
“哪里有什么藍色飛蟲?你到底怎么了?”宋談的語氣中充滿著煩躁。
“你今天除了府衙就沒去過別的地方了嗎?”葉憫擔心宋談會因這小小飛蟲遭遇不測。
“沒有。”見她終于肯開口說話了,宋談這才放開了手,又冷又硬的答道。
葉憫凝眉思索著,宋談日日進出府衙也未見異常,難道這飛蟲是醫(yī)館里帶回來的?
可那時她也在場,若有異常她又怎會毫無察覺呢?
葉憫突然往前一步貼近了宋談。而后將他上下左右都細細觀察了一番。生怕他哪里受了傷害。
宋談被她突然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僅身體微微僵了僵,就連臉色也一同僵硬了。
葉憫突然在宋談胸前抬起了頭,睜著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無比真誠的看著宋談說道。
“明日起,我都跟著你去府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