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交!
莫云夜罕見地勾起唇角,染上幾分諷刺:“本王什么時候說的?”
顧喬乖巧道:“您放心我絕對不白占您這便宜,給您分紅,而且這筆錢我以后也會還給您的,當然了,您要是需要什么特殊的香露也可以找我!”
聽見這話,莫云夜倒是起了些興趣:“比如?”
顧喬想了想實驗室里的存貨:“比如能迷暈人且不留記憶的,讓人皮膚發(fā)癢不止的,催情的,安眠的,甚至……殺人于無形的?!?p> 若說在現(xiàn)代香水只作為奢侈品,但在古代,調香與制毒不過一線之隔。
顧喬的實驗室自稱空間,里面有一本古籍,只要她按照古籍上面的配方調出香水,就能不停解鎖實驗室里的全新區(qū)域。
所以她十分有把握,不論未來莫云夜有什么需要,她都能調制出來。
然而下一秒,莫云夜便問:“有沒有讓人聞了之后就說真話的?”
顧喬:……
“沒有,頂多能輔助刑訊逼供?!?p> 莫云夜好似有點失望,沉吟片刻后開口:“本王可以給你開店,但是永河王府的后宅交給你,本王不希望再有任何麻煩事來煩我?!?p> 至于這麻煩里包不包括梁夫人,這就是顧喬該思考的問題了。
她爽快道:“成交!那王爺要是沒什么事,我今兒先去回個門,至少讓我爹知道我還活著?!?p> 莫云夜端茶的手一頓:“去吧,三日后皇后在宮中舉辦瓊花宴,你準備一份禮物,到時候與本王同去?!?p> 顧喬想了想:“那就送香水吧,我比較擅長?!?p> 莫云夜頷首。
顧家二房不像大房坐擁京城豪宅,而是擠在一個巷子里,顧喬讓馬車在巷子口停下,獨自進了家門。
顧興元正坐在正廳喝水,見她回來一時有些怔愣。
“阿喬?”
“爹爹,我回來看看?!?p> 顧興元老淚縱橫,當即上前想看看她還是不是個全活人,那表情簡直跟看見顧喬詐尸一樣的夸張。
“阿喬,你老實說,是不是永河王做了什么你逃出來了?”
這話讓正進門的繼室劉氏聽見了,她微微顰蹙道:“若真是這樣,不是平白連累咱們嗎?”
顧興元看了她一眼:“親生的姑娘,說什么連累不連累?!?p> 劉氏沒再吱聲,偏頭坐在了一旁,顧喬是顧興元親生的,又不是她親生,她還指著能靠顧喬給自己女兒撈點好處呢。
顧喬也坐下喝了口茶水:“爹,王爺對我挺好的,沒有外面?zhèn)鞯哪敲磭樔?,還說要給我開店呢。”
顧興元一頭霧水:“開店?開什么店?”
“王爺見我會制香水,便同意了給我開個鋪子,也好補貼一些家里。”
“簡直胡鬧,”顧興元皺眉,“這讓王爺怎么想你?你現(xiàn)在嫁過去了就是王府的人了,怎么能總想著補貼家里?這不是讓人家說你吃里扒外嘛!”
顧喬還沒說話,劉氏先不樂意了:“什么叫吃里扒外,我看咱們大姑娘就挺好,嫁人了還不忘惦記著家里?!?p> 說著,她朝顧喬笑了笑:“王爺說沒說聘禮的事啊……還有,你看你妹妹年紀也不小了,能不能托王爺給她也尋門好親事?”
“閉嘴吧你!”
顧興元呵斥:“阿喬剛嫁過去,還沒站穩(wěn)腳跟呢你就讓她幫這幫那,這讓她以后要在王府如何自處?。俊?p> 提起聘禮,顧喬確實有話說:“爹,王爺?shù)钠付Y這兩日便要到了,您接下來后存放在庫房里,一件也不要動?!?p> 劉氏不高興了:“你這是想自己占著?好東西這么多,分給你妹妹幾件怎么了?”
顧喬終于正眼看了她一眼:“要這么說,不如讓二妹妹也嫁進王府,那這聘禮不僅有她的一份,還要再添呢?!?p> 劉氏不做聲了,只小聲嘀咕著罵人。
當年劉氏是顧家老夫人給顧興元選的,沒什么出身也沒什么見識,本來也只是想讓她代替去世的先夫人好好撫養(yǎng)顧喬罷了。
“你說這聘禮不讓動,是為何?”顧興元瞪了眼劉氏,又轉頭問道。
“王府的東西不是那么好沾的,就這么說吧,若真動用了,有一日要把這聘禮還回去,咱家拿得出來嗎?”
顧興元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這聘禮放在咱家就是替王爺暫時保管,一件都不會少?!?p> 顧喬想著,自己總不可能跟莫云夜過一輩子,萬一以后要和離了,也不好欠著人家。
又回了顧興元幾句,他便催促著顧喬去休息。
回到久違的房間,顧喬第一件事就是進入實驗室。
一片白色的空間里,不少設備被井井有條地擺放在一起,顧喬拿起桌邊的古籍,上面的第一種她已經(jīng)調制完成了,第二種便是安神露,可以使人寧神靜氣,安穩(wěn)入眠。
拿來送皇后也正合適,想了想,顧喬又在配方里多添了一味蘭草,可以讓香調變的更加清幽,不會太凜冽。
在實驗室里時間是靜止的,所以顧喬明明已經(jīng)忙活了大半天了,出來后還是那個時辰。
調好的香還要在空間存放些時辰,她只把上次調的百花露拿了出來,在房間點了幾滴,濃郁的花香瞬間充盈整個屋子,豐富卻不甜膩。
就在顧喬準備在家里好好補眠時,繼妹顧淺站在門外道:“姐姐,大小姐聽聞你回來了,便來府上看看你,你快點去見她吧。”
顧瑤,顧家大房的嫡女,也是本來太后屬意的永河王妃人選……
顧喬勉強撐著精神,不愿意讓顧興元獨自面對那位處處擺譜的嫡女,便換了身衣裳去了前廳。
還沒進門,就聽見顧瑤揚聲道:“這茶真的是給人喝的嗎?叔父好歹也是顧家人,怎的就過的如此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