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安大致講了一遍那天的經(jīng)過,將那場交易的內(nèi)容也告訴程鶴。
“果然,這個男人真不要臉。這場交易,最多也就五千萬,他多找你要了一倍!”
趙以安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有些無措,“五千萬我也沒有那么多啊!”
“我的錢,前幾天被收走了?,F(xiàn)在也沒有什么可以拿出來的資金?!?p> 趙以安看看在屋里焦急的踱步的男人,“沒事,我肯定不會有事的,畢竟我活著,他還有錢拿,我死了,他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
“你覺得他會在乎這些錢嗎?這點錢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我在幫你想想辦法!明天先不要去,你先躲起來?!?p> “我能躲哪?能走我早就走了,尤可的公司早就被陸經(jīng)年收購了,我走了,他們怎么辦!”
程鶴看著趙以安,過了一會兒,似乎是妥協(xié)了。
“你一定要等我,我去想想辦法!”說完程鶴便離開了店里。
趙以安關(guān)了店門,騎車回了家。
家里張北和趙玉梅還在做飯,尤可還沒回來。趙以安自己一個人回到房間,呆呆的坐在小沙發(fā)上望著手機出神。
“安安,準備吃飯了!”
趙以安回過神來,應(yīng)了一聲,“嗯,來了”
吃完飯,張北遞給趙以安一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生日,我和你媽媽這次出門時間長,拿著吧,會有用得到的地方的。”
趙以安看看趙玉梅,收下了銀行卡?!爸x謝叔?!?p> 趙以安也沒有什么心情,聊了兩句就回臥室了。
尤可回來的比較晚,趙玉梅和張北因為明早要走,便早早休息了。
臥室里沒有開燈,尤可只當是趙以安已經(jīng)睡覺了,她打開小燈,就看到趙以安坐在小沙發(fā)上發(fā)呆,被嚇了一跳。
“安安,你不睡覺,傻坐著干啥?難道是因為咱媽明天就走了,所以舍不得?”
趙以安沒有說話,尤可只當是自己說對了,她坐在趙以安身邊,攬著趙以安的肩膀。“沒事,咱媽又不是不回來了,不還有我嗎?沒事,我會陪著你的!”
趙以安點點頭,必須明天讓媽媽安全離開。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還是有些不放心,趙以安面色有些凝重,看著身邊的尤可,“可可,如果說,我將來因為某些原因,沒有辦法照顧我媽,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她?”
“說啥呢,整這些亂七八糟的,那也是我媽,別想這些有的沒的,睡覺去,累死我了?!?p> “嗯,好!”
第二天,送走了趙玉梅和張北,尤可便回公司上班了。
趙以安在店里等了一上午,程鶴也沒有來電話,給他打電話也沒接,發(fā)信息也沒有回。沒有辦法,她就先回家給趙玉梅寫了郵件,時間設(shè)置在明天中午,萬一自己要是回不來,郵件就會自動發(fā)給趙玉梅。接著又給尤可寫了信,干完這些以后,趙以安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夜晚的到來。
趙以安沒有哭,也沒有逃。只是任由著恐懼和不安和著黑夜一點一點的將她吞噬。
一直到了12點,來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得有一分鐘,趙以安才接通了電話。
“喂!”
“趙小姐,我是紀塵,我在您樓下?!?p> “嗯?!闭f完便掛了電話。
說實話,自己也想過逃走。但是還是抱著一絲的僥幸,自己甚至當成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但是當事實擺在自己的面前,還是被無盡的恐懼和不安吞噬。
趙以安跟紀塵來了華野別墅。
整個別墅都無比的安靜,只有陸經(jīng)年坐在客廳里拿著筆記本在工作,一只暹羅乖巧的趴在他身邊,這個畫面十分的祥和,但是在趙以安眼里卻是像身處地獄一般。
陸經(jīng)年抬頭,一雙眼睛像是在審視獵物一般看了一眼女孩兒,“趙小姐,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