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自新都城出來后,是直接向南走的。
畢竟饒州在江南地區(qū),不向南走,向哪里走呢?
后來因為鬼母的事情,耽擱了兩三日,大長老便失了耐心,若是走陸路,我這個大都督再弄個什么幺蛾子怎么辦?
于是便改變了路線,從滄州入渤海,乘船去那饒州。
滄州地處冀州和兗州之間,靠近渤海入???。
距離新都城有些遠,我們在路上行了將近半月才到滄州。這一路上,嬰寧對我的感情好像越來越深了,有時候就會偷偷地看著我。
我自然也樂意有這么一個可愛的女孩子陪著我。
我說煩惱的時候,她就在旁邊聽著,笑著,不會打斷我,等到我說完,再說些有趣的話寬慰我。
她癡迷我說的那些故事,還親自動手將我之前說過的故事,例如紅樓之類的,都用筆記錄了個七七八八。
我看到她那娟娟小字刻畫在紙上,倒有些感動。
“大都督,到了滄州城了。只是......”王有勝有些窘迫。
“只是什么?”我有些不解,當即下了馬車。
看見那一排排守衛(wèi)在城門口的士卒門嚴陣以待的看著我們一行人。
“他們懷疑我們是賊人,要進攻這滄州城。已經(jīng)把那吊橋吊起,城門關上了?!蓖跤袆儆行┍瘋?,這一路上都是風平雨順,怎么到了這滄州城就會被當做賊人了呢?
我仔細想了想,其實不怪他們。天下承平日久,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軍隊調(diào)動?,F(xiàn)在看到五百多人穿著軍服,拿著武器,要進城,而且他們還沒有事先接到通知,自然就會把我們這些人當做賊人處理了。
“城上的人聽著,本督乃是陛下欽點前往饒州議和的大都督,當今皇上的侄子,大周皇太孫殿下,還不快快打開城門,放我等入城?”我讓王有勝騎著馬帶著我,站在城門樓下,自報了身份。
“可有圣旨?”守城的人是一位文官,年近七旬,雖然身著文官衣帽,但臉上卻有種殺伐的堅毅。想來也是位跟隨太祖征戰(zhàn)過的老人。
“有圣旨!”我把圣旨讓王有勝使出御劍術,飛上城樓,交與那文官看。
“哼,這圣旨明明讓爾等去饒州,明確了要盡快,為何要繞路到我這滄州?依老夫多年征戰(zhàn)經(jīng)驗,定是爾等殺害了天使,截取他們的衣甲,來騙開城門是也不是?”那文官判斷道。
這讓我又氣又好笑,這個老文官真的讓我看到了大周朝官員的謹小細微。居然抓住這個問題,引申到截殺天使,騙開城門上面。
“老大人,不信本督也就算了,本督現(xiàn)在發(fā)個信號,讓提前入城的青丘狐族為我等證明如何?”我只能退一步,萬一口氣稍微囂張一點,這個老文官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讓甕城的弓箭手萬箭齊發(fā)了。
“本官就等著閣下的證明了。”老文官說完,就端坐在城門樓中,一言不發(fā)。
“王有勝,你可知青丘狐族的聯(lián)絡方式?”我只能寄希望給這個剛剛從城門樓飛下來的王有勝。
“卑職正好知道一些,不知道管用不管用?!蓖跤袆俦隳贸霎斈曜呓r聽說的方法,一個個試了一遍。
過了約半個時辰,沒有一絲反應。
“王大哥,您到底行不行啊?”我擦了擦我頭上的汗,感覺好尷尬,
“擔不起都督大人一聲大哥,卑職也不太清楚,只能一個一個試了?!蓖跤袆僖彩菢O為尷尬的,他估計在心里早就把青丘狐族的女性全都問候了一遍。
“樓下的人聽著,本官的耐心有限,爾等再不給出證明,老夫就要集結將士將爾等斬殺于馬下了!”那文官一臉殺伐之氣。
“大人要不我們走吧,不去那勞什子饒州了?!蓖跤袆俅蚱鹆送颂霉摹?p> “我也有這個想法。”我自然是不愿去的,剛才在腦中仔細一想,那青丘狐族絕對已經(jīng)知道我們到了滄州城門之下,故意躲在暗處不出來,讓我們吃個下馬威。
“全軍將士,聽本督號令,回新都城!”我一聲令下,這些兵丁自然是不敢違抗,扭頭就走了。
“樓下的大都督,別走??!”大長老那操蛋的聲音響了起來。
“王有勝,你他娘的飛劍呢?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使。”我指著那城門樓上剛剛冒出頭的大長老,“給我扎他的下體,給我狠狠的扎!”
nima的居然敢給我立下馬威,是不是怪我之前拂了他的意思?這太守看起來不是之前我常理思考的那般簡單,說不定已經(jīng)跟這青丘狐族勾結了。
“好嘞,我保障讓他欲仙欲死!”王有勝從袖中揮出一劍,這劍不似身上的配劍,而是如匕首般大小,是用元神溫養(yǎng)的劍胎。
大長老看著我這一行人要走了,知道這次做得有點太過了,便急急忙忙出來喊著,似乎早有就聊到這眼前會有一道飛劍襲來。
他好歹也是散仙修為,自然不懼這小小陽神的飛劍。
使出了幾道罡氣,就將自己護在罡氣中間。
“狂來拔劍碾河水,欲與劍祖分高低。”王有勝見大長老將劍胎抵住,便架起飛劍,直沖上城樓。
隨后,手中寶劍直取那大長老的下體。
“卑鄙無恥!”大長老怎么會被這區(qū)區(qū)陽神修為的術士所壓制
只見他揮起披風,將那劍胎收在披風之中。然后伸出利爪,與那王有勝的長劍相持不下。
“醉捋黑須三島黯,怒抽霜劍十洲寒?!蓖跤袆俚捏w力漸漸不支,便直接使出大招。自己分裂成數(shù)道影子,虛影之中有實有虛,圍住了大長老。
“再好的功法也只是凡人功法,你還未到散仙,便有這般修煉資質(zhì)倒是好造化。可惜你激怒了老夫!老夫不得不動殺手了?!贝箝L老閉起眼睛,自頭上開了一只眼睛。
“三目神光!”我腦海里的李茉依驚訝道,“這不是二郎神的成名絕技嗎?這么這區(qū)區(qū)狐族也會這種神技?”
“或許是偽造三目神光的一道法門吧,效果肯定不如二郎神的好?!蔽蚁肓讼?,認為這絕不是二郎神楊戩的三目神光,畢竟狐貍跟楊戩沒什么交集呀!
這大長老的偽三目神光真是厲害,將王有勝虛影勘破,還從神目中射出一道激光將王有勝擊飛出去。
“爪下留人!”我這一聲似乎那大長老未曾聽見,只見他的利爪穿過了王有勝的胸口,不過這王有勝倒下去的姿勢也極為怪異。
“干你老母!”我回想起腦海中的天道三式,抽出侍從的寶劍,駕著散仙之力一躍躍到了城樓。
“大都督,你的部下有點不知好歹,我已經(jīng)替你清理門戶了。不知道大都督這么著急跳上來,是不是要感謝老夫呢?”那大長老把那鮮血淋漓的爪子放在口中舔了舔,然后笑著看著我。
“給我死來!”我手中只是凡鐵,怎么及得上這狐妖的利爪?
只一合,我手中劍斷。
“大都督的寶劍似乎不太經(jīng)用呀!”大長老一臉狂笑,而那坐在城樓中的老文官也是邪邪的笑容。
至于那些守城的兵丁的身后都好像有個長長的尾巴。
“大都督,老夫忍你很久了知道不?你是第一個敢對老夫說話這么囂張的。你要是這一路上不折騰,安安穩(wěn)穩(wěn)的隨我到了饒州,至少還可以再多活一個月。可惜啊,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了??赡悴幌胍?,非要逼老夫這么早跟你兵戎相見?”大長老用那邪邪的笑容看著我。
城樓下,一隊狐妖殺了出來,把那五百兵丁圍在城門樓下。
“茉依,你說我現(xiàn)在拔出這破虛劍,能夠殺出去嗎?”我看了看手中的斷劍,對著空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