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蘇言寶每日都不得不早早來東廂房跟著曲宸學(xué)識字。
這日,曲宸看蘇言寶一臉苦大仇深地盯著面前的字帖,遲遲不肯落筆。
心里不免覺得好笑:讓這蠢喵每日老老實實坐著描字,也是難為她了。
也該給她一點好處了,省的逼急了這蠢喵亮出自己的小爪子來,罷課就得不償失了。
以后還是讓這蠢東西每隔六天休息一天吧。
曲宸以拳抵唇,咳了咳。蘇言寶立即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曲宸,抿了抿嘴,似是有話要說,卻又礙于曲宸的“淫威”不敢開口。
曲宸瞧著她這小模樣,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似的開口:“今日天氣很好,風(fēng)和日麗的,我們?nèi)セ▓@走走吧?!?p> 蘇言寶聞言,一張小臉兒頓時樂開了花。
忙不迭放下手里的筆,甚至還殷勤地收拾好亂糟糟的桌面,走過來拖著曲宸就往外走。
早春三月的花園里,本該是一片繁花似錦,生機(jī)勃勃的景象。
可曲宸瞧著,今日這花園里的花怎么都怪怪的?
萎靡不振也就罷了,有的花樹連葉子都枯黃了。
曲宸以為是花園的管事偷懶,沒好好照料這花園里的各種花花早早。
正巧,迎面走過來一個小丫鬟,曲宸叫住她:“去把這花園的管事叫來見我。”
小丫鬟福身行了一禮,領(lǐng)命去了。
曲宸正領(lǐng)著蘇言寶查看這園里的花花草草呢,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步履匆匆地過來了。
見著曲宸,福身行了一禮,道:“少爺,奴婢是這花園的管事嬤嬤?!?p> 曲宸黑瞳盯著管事嬤嬤:“你可知我今日叫你來是所為何事?”
管事嬤嬤抖的如篩糠:“奴婢知…知道?!?p> “噢~那你告訴我,我找你所為何事?”
“回…回少爺?shù)脑?,您找我乃是因為這院子里的花…花生病了?!?p> “噢~你說你是這園子里的管事嬤嬤,那你可知道這花為何生???是不是你偷懶了?”
“回…回少爺?shù)脑?,奴婢…奴婢可千萬不敢偷懶吶”
“奴婢每日都過來巡視這園子,也時時安排人過來澆水,施肥,修剪花枝,捉蟲之類的,可萬萬不敢有一絲懈怠吶,還請少爺明察!”
“這園子里的花生病,乃是…乃是…”
“到底怎么了,你說清楚就是。本少爺是不會冤枉你的?!?p> “乃是…乃是因為…”說著抬頭偷偷瞥了一眼蘇言寶。
蘇言寶見嬤嬤抬頭看她,咧嘴朝嬤嬤一笑。
嬤嬤艱難地扯出一抹苦笑,閉閉眼,一狠心開口道:“是因為蘇小姐?!?p> 蘇言寶聞言,一臉無辜地望向了曲宸。
小小的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問號:嗯?我?我怎么了?
曲宸瞪了一眼蘇言寶,暗道:這蠢喵又做什么好事了?
開口道:“怎么回事?你說清楚了?!?p> 嬤嬤開口:“五日前的傍晚,蘇小姐招呼園子里的小廝,拉來了幾車肥料,給這園子里的花花草草挨個施了一遍?!?p> 蘇言寶一聽,眼睛里閃著兩抹亮光,看著曲宸,一副我做好事了,快表揚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