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畜和白無常進時空隧道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等出來的時候,白胡子的胡子沒了,幽畜變成了一團漿糊。
在這種情況下,幽畜也不心急,他本來就沒有實體,在虛擬的平行世界,隨便找一個人奪取他的身體就可以了,還不用擔心后果。白胡子這邊有點嚴重,他沒有任何保護,現(xiàn)在可以說是狼狽不堪,而且鑒于他時間吏的身份,他不能附在世界里的任何人身上。所以他在這個世界就是一個獨立的存在,有時候還要兼任修補漏洞。
根據(jù)時間坐標顯示幽畜和白胡子兩人他們穿到一座700年前的小城,沒錯,城市的名字就叫小城,這座城的人口是在太少,不足百戶,而且因為人數(shù)少,而且窮,連護城的兵都沒有,只有衙門里的捕快在不忙的時候兼任。幽畜附在白胡子的背后,從后面看就像是衣服上的一塊污垢。
他們在城里轉(zhuǎn)悠一圈,幽畜抱怨道:“怎么就找了這么個窮山惡水的地方,不能換一個地方嗎?”
“這沒辦法,這根據(jù)人設自動生成的,你不就是個惡人嗎?”白胡子有氣無力道。
幽畜想發(fā)作,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在平行世界居然一點招數(shù)都使不出,現(xiàn)在的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不對,是一個普通的污垢:“你們創(chuàng)建平行世界的時候,就不能構(gòu)建更加齊全一點的嗎?”
白胡子心想,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于是他沒好氣的說道:“沒辦法資源有限不可能做到平均分配,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都這樣了,你就只好擔待了?!?p> 幽畜心里氣急,但是又不能發(fā)作,只好靜靜的獨自生悶氣。
白胡子和幽畜在城中漫無目的地游蕩了半天后,在城東郊區(qū)一座茅草搭建的簡陋茶館坐下休息。幽畜在烈日的灼烤之下,虛弱許多,他哼了一聲:“就這么點寬的地方你也能逛這么久,也是人才?!?p> “你覺得地小,那你下來自己走?!卑缀庸嗔藘赏胨啪忂^勁來,他們這樣的鬼差,來到平行世界也像個普通人一樣,有著最基本的生存需求。
“先找個地方落腳,不要想著耍什么花招,即便我現(xiàn)在受限,弄死你和你的同伴們也是分分鐘的事?!庇男髳汉莺莸?。
白胡子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即便是只剩一縷殘魂,即便是到了各種術(shù)法施展不出的世界,但是憑借這幽畜的實力,想弄死他們簡直易如反掌,反倒是他臨時闖進來,到時候遇到什么危險完全是無法應對的。
但是現(xiàn)在的白胡子在這個世界就是個70歲的老人,走幾步路都喘氣的那種,這一趟轉(zhuǎn)悠下來把他累癱了,他來到這座城唯一的一家客棧住了下來。一進去白胡子就睡了個天昏地暗不省人事。幽畜看到這樣子,踢了他幾下發(fā)現(xiàn)沒有用,也就放棄了。這一路下來,幽畜有好幾次都在暴走的邊緣,但是都忍了下來,這份忍耐力連幽畜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幽畜還需要白胡子帶他出去,不然就算他恢復了正常,也只能困在這虛擬的平行世界中了。
現(xiàn)在,幽畜急需去尋找一個可以寄居的身體。
早上隔壁郭嬸的公雞打鳴的第一聲,安之青就起來了,她做完徹夜未眠,一方面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墻壁另一頭還睡著個半生不熟的李慕,把她給愁的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早上起來了也沒有精神,坐在院子里發(fā)呆。
這兩戶人家之間的隔墻真矮,郭嬸墊了個凳子頂起腳尖露出個頭來,看到安之青坐在院子里發(fā)呆,便大聲道:“李家娘子,這都什么時辰了,你男人要出去打魚,你咋還坐著不給他準備吃食?!?p> 郭嬸的聲音屬于尖細的那種,平時小聲說話的時候沒覺得,但是這樣突然擴大音量,那聲音仿佛要震破耳膜般的攪得人心煩。
安之青轉(zhuǎn)過頭來道:“郭嬸,我一時間不知道要弄些什么,你一般給你夫君準備些什么?”
郭嬸想了想也是,這新媳婦是從山里來的,來到咱漁村一時間不習慣也很正常,便告訴了她幾個做飯團的方子,還有用什么保存。安之青都一一記下,她想著自己的任務還沒開始,融入當?shù)厣羁偸遣粫e的。
安之青不熟悉這里的廚房,當她手忙腳亂地將飯做好后,卻發(fā)現(xiàn)李慕屋子的門是敞開的,她走過去瞧,發(fā)現(xiàn)里面沒人,再看到院子里昨天曬著的漁網(wǎng)也不見了。安之青心想:“難道這么早就出去了,隔壁郭嬸家的幾個精壯勞動力都還沒出發(fā)呢?!?p> 安之青在院子里收拾漁具,打掃院子,等隔壁郭嬸人陸續(xù)離開了,立馬關(guān)上院門,打了一盆水進屋子里,將彼岸花的胸針放進去轉(zhuǎn)動。不一會,一縷白煙起,縮小版的白無常再次上線。
“快給我說說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我上哪去找李慕失散的魂魄?!卑仓嗫吹桨谉o常急切道。
白無常那邊的信號明顯還沒有修復,但是圖像雖然模糊,聲音到是清楚:“這個世界是有一定劇本的,它會自己運轉(zhuǎn),你不用特意去尋找,它來的時候,你會感知到的。”
“那現(xiàn)在我要做些什么?”安之青問道。
白無?;氐溃骸爱斎缓同F(xiàn)在的李慕好好相處,要讓他信任你,這樣接下來的任務進展才會順利。”
安之青道:“我現(xiàn)在是個什么人設你知道嗎?我怕搞崩了?!?p> 白無常扶額道:“你就是被娘家賣過來的媳婦,他都沒見過你幾次,所以沒有什么需要顧忌的。
安之青聽完這話,心里一塊石頭落地,她還想問些什么問題的時候,突然院子里傳來聲音,差點把她嚇的魂飛魄散,她立馬把胸針拿出來,強行中斷了她與白無常的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