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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橫戈馬上行

第二章 冤家路窄

多是橫戈馬上行 何妨吟笑 4318 2020-02-12 08:00:00

  “解薔!”

  路過鴻鼎樓,解薔聞聲望去。

  是戶部侍郎祁笙,風度翩翩地向她走來:“先恭喜解大人好事將近!”

  祁笙最近兩年,連破三起貪污與逃稅的大案,風頭正盛。生得也是劍眉星目,玉樹臨風,要不是家里定了親,門檻都能讓人給踩爛。

  起因是解薔幫他抓過幾次賊,此后兩人私交很不錯。

  解薔跟著祁笙的話頭調(diào)侃:“那就先提前謝過大人的賀禮了,雖然婚期還未至,但我相信大人的賀禮一定是頂好頂好的!”

  “你這人??!”祁笙搖頭失笑,他年長解薔半輪,喜歡當她半個長輩,處于近日謠言,祁笙較為迂回地問,“我就是好奇,你什么時候?qū)γ魍醯钕掠幸馑剂???p>  越往南走,官衙越多,百姓越少,四周少人,解薔白眼一翻:“他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全大人家的病美人逢個初一十五還能出來走兩圈呢。這種人倒好,跟秋圍似的,一年見個一次,能有什么意思?”

  祁笙問:“貴妃何以自降身份給你使絆子?”

  解薔含含糊糊不明說:“沒什么,大街上不好說?!?p>  “行了行了......知道你不會吃虧了?!逼铙线粕?,這為姐一直就很勇,干啥都不要命,大多都挺佩服她的。

  解薔嘆氣:“我現(xiàn)在主要是愁我爹娘!他們嘮叨我好幾日了。”

  祁笙恍然大悟:“啊......難怪你沒有任務還要出來晃,原來是因為解老爺和解夫人?!?p>  解薔和祁笙吐苦水:“我娘捂了一早上的心口了,我爹那脾氣你見識過的......哎,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作為解薔在官場中為數(shù)不多的、一起被彈劾過的那種好友,祁笙很熱心地給她出主意:“明王殿下吧,孤家寡人一個,你嫁過去不用伺候公婆,沒有后宅爭斗,而你一統(tǒng)領,他也管不了你。這么一來,這婚事還......可以接受?當?shù)锏?,不就是怕自己女兒嫁到婆家受委屈嘛。當下就這一件事,往后成了親,該如何且再議?”

  解薔摸著下巴考慮幾分,砸吧嘴,點頭道:“行,你就這么勸吧。我爹娘就交給你了!”

  祁笙:“?”

  不愧是戶部小紅人祁笙,鬼點子就是多。解薔心里樂著,大步流星地朝戒備森嚴的宮門走去。

  禁城宮門下,守衛(wèi)森嚴,禁軍鐵甲金戈,鱗光寒涼,哨卡五步之內(nèi)明令禁止閑人闖入。

  寬闊空蕩的禁區(qū)里,兩側(cè)柵欄后面分別立著四桿大旗,旗面紫黑,繡紋赤紅,一面是太祖皇帝御筆單字“北”,一面是圓目獠牙,身首化作烈火的兇獸。

  “統(tǒng)領!”

  煞氣騰騰的北旗禁軍列兵兩側(cè),為解薔放行。

  解薔點頭,颯颯地往宮里走。

  演武場在第二、三道宮門之間,解薔獨自一人沿著高高的宮墻,往西走,走過一顆千年老柏,在角樓處轉(zhuǎn)彎,撞上了一個熟人。

  迎面而來的八人大轎,裝點得再怎么樸素,有一眾宮娥太監(jiān)簇擁著,這浩大的排場,也低調(diào)不起來。

  解薔想起那人,前幾日還哭得天昏地暗的就牙疼,不由得在心里念了句冤家路窄。

  沒辦法,宮里的規(guī)矩還擺在那里,解薔只能向轎中的貴人低頭:“貴妃娘娘金安。”

  這個女人,前十幾年是名門貴女,現(xiàn)在是掌鳳印的貴妃,魏家勢大,又得皇上看中,國公之上,左右也無幾人,陪著皇上走過無數(shù)風雨的女人,如今可不是翻手云覆手雨?

  “免禮吧,”這場荒唐婚事的紅娘,魏貴妃,端著姿態(tài)坐在轎子里,并沒有露面的意思,只不過說出口的話盡顯得意,“今日是解統(tǒng)領訂婚的大喜日子,本宮該向統(tǒng)領道聲喜的。”

  解薔挺拔的立在轎前:“是屬下該向娘娘道聲謝才對,不是么?”

  領路的太監(jiān)怒視解薔,拂塵一甩:“放肆!區(qū)區(qū)一個禁軍......”

  “休得無禮!”魏貴妃呵住他,轉(zhuǎn)而對解薔好言好語說,“今日可真不巧,本宮前日里傷心過頭,哭壞了身子。現(xiàn)乏得很,便不拉著明王妃嘮家常了。瞧我,現(xiàn)在還是稱呼解統(tǒng)領比較妥當,畢竟還是皇上心中頂頂厲害的大統(tǒng)領呢!走吧?!?p>  “起轎——”

  解薔再度往墻角讓了讓,待魏貴妃一過角樓,她悄悄“呸”了一聲,帶著些憋悶往禁軍校場走去。

  一個后妃能對一個御前統(tǒng)領生出敵意,自降身份來坑害的,怎么可能是因為她有東宮的標簽。不過是覺得她這平步青云的背后,是那莫須有的魅惑君王之罪。

  解薔一家三口,無后宅之爭,想不來其中關聯(lián),任她宰割,還不是因為大家欠她的。

  .

  “解統(tǒng)領?您怎么來了?這會兒正是皇子們上課的時間呢!”把守校場大門的是太子手里的東旗禁軍。

  解薔停下腳步,對著那位禁軍小哥拍了拍腰間的刀:“來考察一番授課教頭身手行不行?”

  給皇子們授課演武的都是北旗的字旗首,解薔的下級,那身手自然是了得。

  校場里四旗禁軍都有,平日里巡邏的北旗禁軍更多,此處也是他們輪值待命和休息的營區(qū),沒有皇上或統(tǒng)領的手諭,外部人員不得入內(nèi)。

  南旗中多世襲子弟,總是瞧不上平民為主的北旗。

  “真是笑死我了!他們解統(tǒng)領不是挺囂張的嘛?平日里就不把咱統(tǒng)領放在眼里,這回可踢到鐵板了哈哈哈哈!”

  離校場出入口不遠處的陰涼空地上,三個南旗的年輕禁軍聚攏著坐在地上,嘰嘰喳喳地談論起今早解薔訂婚的事,似乎聊得非常投入,全然沒注意到解薔的靠近。

  “咱統(tǒng)領這些年處處挨人白眼,尤其她解薔!我呸!要不是咱們開城接納了他們這些賤民,不知道哪天就餓死了!”

  解薔一家不是本地人,十年前的災荒鬧得太兇了,北旗在這段時間征的兵大多數(shù)是逃荒過來的流民,本就是偏向平民的北旗,在這些人眼中出身更是不堪。

  而南旗從來疏于管理,兩次換屆也選不出什么像樣的旗首來,空有一身錦衣的南旗,又成了勢力強硬的北旗禁軍眼中的草包軟蛋。

  加之解薔與魏承文的不合,自魏承文在五年前進入南旗混資歷之后,更是相看兩厭,脫了這身禁軍披掛,轉(zhuǎn)頭就能在街頭巷陌給對方套一個麻袋圍起來打。

  正背對著解薔的一個禁軍侃侃而談,其余兩人應和著點頭,點著點著,余光就瞄道了安靜站在附近,抱著手臂聽熱鬧的解薔,臉色立馬變了。

  “你們這什么表情?本公子又不是說你們,被安頓的那批難民不都進的北旗嗎,又沒有你們。”他依舊毫無察覺地繼續(xù)他的長篇大論,“咱統(tǒng)領也真解氣!不出手則已,出手便是來個這么大的!要說還是娘娘厲害,打蛇打七寸!有個貴妃當姐姐真是太爽了吧!”

  “確實挺狠的啊?!苯馑N已經(jīng)讓魏貴妃給安排了,再叫這些雜碎編排,那就不是解薔了。

何妨吟笑

簡介里已經(jīng)放了CP了,王爺是主角,應該不會有人站錯了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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