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陵安縣。
在遠離靖城三公里外,這個村縣落在靖城西北方向,與紫荷城的方向相反。
但它不在任何城市之內(nèi),只是一個小小的村縣,在它的前方是一座鳳都城,而這個村縣剛好夾在兩座城市中間。
而安碧如此刻站在陵安縣的街道上,整條街沒有一個行人,就連賣東西的鋪子也關閉了。
雖然此刻的陽光沒有正午那么強烈,但炎熱的熱浪卻一陣高過一陣。
她身上的傷口也開始微微發(fā)疼,周圍的熱意籠罩著她,身體上的疼痛刺激著她……
安碧如頓時有些眩暈的感覺,她已經(jīng)兩三天沒有吃東西了,此刻的她是口干舌燥。
可周圍別說水,就連人都沒有!
一個時辰前,安碧如原以為楚軒墨能信守承諾,沒想到他讓侍衛(wèi)端上了一杯酒,“被本少主綁到這兒,還想離開?”
安碧如氣的差點暈過去,細嫩的手指緊緊握著,她真的很想一拳頭打在他臉上,讓他知道偏人下場!
“沒想到,少主竟是一個出而反而的人!也罷……土撥鼠就是這樣?!?p> 可楚軒墨卻聽的不是很清楚,但他見安碧如一副憎惡的表情,心里也知曉幾分。
“什么?你剛才在說本少主什么?”
安碧如斜眼看著他,神情變的越發(fā)冷漠,過了許久,她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說……你是一只土撥鼠!”她一邊說,一邊在袖口里摸索著銀針,可找了好一會兒卻都沒有摸到一根銀針。
楚軒墨聽她如此諷刺自己,心中的氣焰頓時也上升了一個點:土撥鼠?她竟然敢如此嘲諷自己?是嫌棄自己活的太長了嗎?
正要開口,他看她眉頭緊鄒,一臉嚴肅的神情,心中也明白她在想什么,他從袖口拿出一些銀針,展現(xiàn)在安碧如面前,“你找的東西是不是這個?”
安碧如看到他手心里的銀針,正欲一把強過去,卻被撲了個空,“你還給我!”
楚軒墨一邊整理手心里的銀針,一邊冷淡的說道“想傷我?你還差遠了!還是說……你這么想死?”
他的目光掃向桌面上的酒杯,示意安碧如這杯酒將這杯帶著劇毒的酒喝下。
“呵呵,利用不到我就想殺了我?”安碧如端起桌面上的青瓷杯,這里面裝滿了黃褐色的液體,怪異的氣味縈繞在她的鼻端。
楚軒墨冷眼看著安碧如,就在他以為她會喝下時,忽然安碧如將手中的酒杯快速的朝他臉部丟去,里面的液體瞬間灑在他的臉上。
阻擋了他的視線,安碧如趁這時期,她一把奪過侍衛(wèi)腰間的長劍迅速的走到楚軒墨身后,柔嫩的手指輕輕觸碰他的內(nèi)力穴道。
隨后在將劍刃抵在他的喉嚨處,冷聲道“別動!否則……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周圍的侍衛(wèi)見她如此,紛紛拔劍指著她,站在旁邊君彥更是將劍放在她的肩膀上,怒道“安碧如,放開少主!否則……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死!”
“你在多說一句,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送你少主歸西?”
“你!”君彥被安碧如氣的倒吸涼氣,他忍住心中的怒火,朝后退了兩步,“好!請你放了我們少主……”
“安碧如,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楚軒墨怒聲怒氣的說道,他現(xiàn)在正僵硬的站在那里,想動也動不了,就像稻草人一樣。
“那你知道你前兩日在干什么?”安碧如的目光落在他腰間的令牌上,而上面寫著軍令閣少主——楚軒墨!
原來他叫楚軒墨?
軍令閣的少主?可這個機構好像是用來查詢各個組織的底細,具體是干什么的。
她也不是很清楚……
一刻鐘后,安碧如從這座閣樓逃脫,她快速的朝前奔跑著,因為她不知道楚軒墨的手下會不會追上來……
安碧如跑了許久許久,一些傷口因為她的劇烈動作開裂,里面的血珠流了出來,但她顧不上這些,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離那座閣樓遠遠的,越來越好。
心底深處的慌亂慢慢蔓延到全身,這夾雜的后怕的恐懼就如同深海一樣能將安碧如覆滅。
她連忙抱著自己,深吸一口氣,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陵安縣的街道上。
可這里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那些侍衛(wèi)說不準就會追上來!
安碧如連忙騰入房檐上,腳踩著瓦片快速朝前跑著……
天空的另一邊,君彥一邊幫楚軒墨解了穴位,一邊憤憤不平的說道“少主,待屬下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追回,在……”
楚軒墨抬頭看著他,冰冷的目光通過他瞳孔穿到他的心里,其中的寒意讓君彥不經(jīng)打了寒戰(zhàn)!
“不用了,她既然能逃出去就說明她還算有點本事!”楚軒墨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去查查她身后的人是誰!”
“是!”君彥低聲答應答應著,當他看到楚軒墨臉上的笑意時,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發(fā)現(xiàn)少主的變化是越來越大,或許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地方的另一邊郡江城,它落座與鳳都城的東南部,此刻蘇若德正坐在客棧里看著圖紙,一碗熱茶放在一旁,正冒著熱氣……
坐在他對面的葉傾羽喝了口熱茶,平緩道“其余的地方,你是如何安排的?”
蘇若德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本王已經(jīng)吩咐下去,讓他們分工去剩下需要救助的城縣,這樣的速度更快!”
“那……對于加賑,那些難民,殿下又該如何解決?”葉傾羽清冷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地圖上,淡淡說道。
可蘇若德十分不喜別人如此問他,但他竭力忍住心中不適,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對于這個,本王早有安排!”
“難民自然是要安排,但本王也不會讓楚王白白得了好處!”
“那你想到了什么主意?”葉傾羽問道。
“雖然辦法多的是,但都破綻太多,而且蘇云昊那人最會狡辯……既然這賑災之策是他想出來的,那本王就要送他一份大禮!”蘇若德臉上得意的笑容是越看越大,他此刻的神情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你要采用我提議的災民暴動?”葉傾羽似笑非笑的說道,蘇若德并不說話,像是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