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安碧如自然不會將每一個瓶子都翻開看一遍,就算她想時間也是不允許的。
在急切之中,安碧如看到一排排瓶子面前有一個裝了一些藥粉的瓷碗,她來不及細想,迅速的從衣服傷扯下一塊布,在上面倒了一點兒藥粉,包好放入袖口里。
她不能倒完因為這里時常有人過來,她不想讓這里知道有人查到這里的秘密了。
可轉念一想,那些人出去勢必要為侍衛(wèi)解穴,她——安碧如出去還不是要與人打一架嗎?
想到這兒,安碧如立即揭開其它幾個瓶子的蓋子,湊到鼻尖聞了聞,她不禁皺起了眉頭,氣味很是怪異,但也說不上臭,只能說這氣味是很難用語言形容。
只是單單用這些帶毒的藥粉就能當這些人變成這幅不活不死的模樣,這也太牽強了!
安碧如放下瓶子又一一將它們放回原處,她拿出黑布將自己的口鼻遮住,這是她的習慣只要看透著怪異病癥就會這樣做。
她走到一架木床前,伸手觸碰男子的身體,仔細的勘察著,只是他除了臉色有些不正常外,并沒有其他不正常的小孔。
可是……這些人到底是用來干什么的?
又能有什么用呢?
就在安碧如收手準備離開時,她的手在手臂的內側觸碰到一個小孔,而且這個孔與那些被銀針扎出的孔不一樣。
這個孔有些大,而且沒有結痂,關鍵是沒有血液流出……
安碧如看的這孔的形狀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僅沒有流血,里面的肉組織都開始泛白了,孔洞的周圍還有白色的粉末。
她拿出銀針挑了一點這周圍的白色粉末,在用另一根銀針挑出一點里面的肉組織。
再將粉末涂抹上肉組織上面,發(fā)現(xiàn)這肉開始慢慢變硬,而且邊緣部位還有一點兒黑。
安碧如看的目瞪口呆,這防御使究竟是什么人?他拿人體是做什么不可人知的事情!
雖然,她還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弄什么用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躺在床上的人已經瀕臨死亡。
先不說這孔的問題,就連他們的脈搏都快把不到了……
此刻安碧如不在想這些復雜的問題,她長長呼了一口氣,估摸時間差不多,她快速的收好銀針,奔跑到出口。
踩著臺階向上奔跑著,四處黑漆漆的,她甚至都在像自己是不是走晚了,還是說那些人已經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通知府里的侍衛(wèi)捉拿?
隨著臺階往上,她來到方才扭動機關那棟墻壁,安碧如心里很是詫異,防御使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在等著自己出來……
一股寒意從心底涌出,但她還是驅動著自己按開墻壁的機關,隨著墻壁的移動,幾分明亮的關系投入安碧如的瞳孔里,她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眸:好亮!
方才她進來這房間時,仿佛這油燈還沒有這么亮吧!
隨著中間那副風景畫移動到安碧如身旁,她才看清房間里的情景,只是此刻這里除了房間里的陳設,還站滿了人。
而且是人山人海,一眼看不到底那種。
防御使那雙充滿怒意的眼眸一個勁的盯著安碧如,他此刻沒有半點當官的模樣就像一頭餓了幾天幾夜的餓狼!
當然,除了他,其余十多位地方官對待安碧如目光也是一樣的惡毒。
總之沒有一個是不恨她!
安碧如看著他們一副要趕盡殺絕的模樣,不經笑了笑,她走到那些官員的面前,抬頭看了看他們后面那看不到盡頭的侍衛(wèi),心里疙瘩一聲。
這防御使還真是……高看自己了!
竟然弄了這么多人來收拾她?
安碧如看了他們半晌,才冷笑道“沒想到防御使大人集合了這么多的官員做幫手,也難怪……南部的問題這么大!”
她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他們聽見,但安碧如的語氣里有種淡淡的威懾力。
“你一個小賊!也想查探我御使府?簡直可笑至極……今日我就讓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防御使冷冷的說道,但他話語里充滿了憤怒,安碧如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道“御使大人,你難道不知這樣做會給朝廷帶來災禍嗎?”
她朝防御使走近了幾步,看著他冷冷的道“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就要在墓地里看你們了!”
“放肆!不過一個沒幾兩功夫的小賊,還敢如此說?來人!給我上……”
說著,遠處飛來幾只飛鏢直直的朝著安碧如的額頭,眼見著就要刺上去,她迅速一側身,那幾只飛鏢就射在身后的墻壁上。
那些官員連忙將防御使攙扶到一邊,那架勢就像他是什么重大人物似的。
“你也別生氣,他呀!是跑不了的……”
“那小子一看武功就不行!被殺是遲早的事情!你也別擔心了……”
“……”
安碧如聽到這些話,心里是一肚子火氣,那些人討論自己的生死就像吃飯喝水這么簡單,他們的表情就好像自己是在看一場戲!
真想一刀解決了他們,但理智最終戰(zhàn)勝她心里的想法,畢竟眼前還有數(shù)不盡的侍衛(wèi)要解決。
此刻,朝著她那些飛來的暗器越來越多,而且上面都是抹上了毒藥,安碧如一邊躲著一邊拔出腰間的佩劍,她冷眼看著那些不斷朝自己走進的侍衛(wèi),莫名的對他們露出幾分笑容。
可這泛著寒意的笑意看著那些人心里微微發(fā)顫,有些人不禁詫異:不過是一個小賊,怎么這笑容……如此的詭異?
緊接著,安碧如一邊拿劍抵擋著朝她飛來的暗器,一邊憑借速度快速的朝外面移動著。
那些侍衛(wèi)看出了安碧如的行動,便紛紛拔劍相攔,“哐嘡……”
一個個有著巨大殺傷力的招數(shù)在這狹小的房間里展開,由于這空間巨小,他們的武功力度又太大,于是這周圍的陳設都被翹翻了天。
唯獨墻上那副畫沒有被毀,其他的都被弄毀了!
防御使起初在那些官員的勸說之下神情還比較自然,甚至還有幾分得意。
當他看到周圍的侍衛(wèi)是死的死,躺了躺,傷的傷!
臉上那最后的一絲笑容也都隱去,他的神情慢慢轉化為憤怒和震驚。
他不過是一個小賊!連武功都沒有弄扎實,可……結果為何會如何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