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小隔間,白鷗就把門栓掛上了,拿起隔間的皮尺就朝江恬走過來。
“將軍您干什么?您別過來。”江恬雙手抱胸邊往后退。
白鷗本無他意,只是不想浪費時間,但看江恬這緊張的樣子,不免起了調(diào)戲之意。拿著皮尺邊壞笑地靠近江恬,雖說江恬也很想看白鷗笑起來有多好看,但這壞笑可不是她想要的,這笑不免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江恬被白鷗逼到了墻邊,已無路可退。白鷗把手放在江恬的腰間,江恬以為白鷗要解她的腰帶,立馬拉住了白鷗的手,“將軍,別在這里,這里不行,這是別人的地方?!逼鋵嵃t只是想先量一下她腰的尺寸。
“換個地方就行了?”白鷗忍不住調(diào)侃道,這小妮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江恬被白鷗這話問懵了,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白鷗乘勢追擊問道:“如果本將非要在這呢?”邊說臉還邊靠近江恬。
江恬被逼地不敢睜開眼睛,禁閉雙眼,“將……將軍。”白鷗把皮尺往江恬的腰上繞了一圈,江恬閉著眼睛誤以為白鷗要抱她。
“二尺三?!?p> “嗯?”閉著眼睛的江恬突然聽見白鷗說了個數(shù)字,立馬睜開眼睛看發(fā)生了什么。原來白鷗只是在量她的腰圍。
“太細了,得多吃點?!卑t邊說邊拿起旁邊的毛筆,把數(shù)字記在紙上。
“啊,原來將軍是在幫我量腰圍啊?!苯癫呕腥淮笪?。
“不然呢?”白鷗挑了挑眉問道,并把皮尺遞給了她,江恬不解地看著白鷗。
“怎么?那兒,也要我?guī)湍懔??”白鷗邊說邊盯著江恬的胸,抬頭用下巴指了指江恬前胸的位置?!安挥貌挥谩!甭犃T江恬立刻接過皮尺開始自己量了起來,白鷗則坐在一旁幫她記著數(shù)字。
江恬量完胸圍時有些不太好意思,白鷗看著她微側(cè)著頭,示意她說數(shù)字,“我看不懂?!苯裥÷暤卣f道。這古代的皮尺很現(xiàn)代的皮尺很不一樣,并沒有標上數(shù)字和厘米,江恬也不清楚這尺寸到底是怎么換算的,二尺三是個什么概念都不清楚。
“拿過來?!卑t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江恬捏著量到的尺寸,微微地挪了一點才遞給了白鷗看。
白鷗看了一眼,便拿起筆在紙上寫著,江恬看了一眼,上面寫著‘三尺五’?!罢嫘??!睂懲臧t才吐出這兩個字,江恬一聽滿頭問號,小?我很?。拷癫豢伤甲h地看著白鷗,雙手握拳,瞳孔張大,鼻子急促地出氣,在心里不知道罵了白鷗多少句‘死直男’。
“還不繼續(xù),是又要我?guī)湍懔藛??”聽罷江恬立刻拿起皮尺繼續(xù)量自己的尺寸,這下白鷗可把自己全身的尺寸都知道了。
江恬和白鷗從小隔間出來的時候,上官陽居然還沒出來,看來是鐵了心的要讓江恬等。過了好一會兒上官陽才洋洋得意地從小隔間里出來,她還以為江恬是不耐煩所以走了,心里高興地不得了,殊不知江恬和白鷗都已經(jīng)量完后走遠了。
“我們就這就要回去了嗎?”江恬走在白鷗身旁抬頭說道。
“想去夕樓用午膳?”江恬好久都沒去夕樓吃過飯了,正想著要不要開口讓白鷗一起去夕樓吃飯,沒想到他卻先開口了,江恬滿臉驚訝,心想這白鷗未必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不成?
“上次白管家送你去過夕樓。”白鷗見她一臉不解,于是開口回答道。江恬心想:看來以后做什么時候都得要回避回避這白府的人了,全是白鷗的人,沒有隱私。
“哦。那去嗎?”
“去。”白鷗說話總是這么地簡潔。
夕樓大門口。
“白將軍,您來啦,上邊請~”白鷗剛從馬車上下來,夕樓的小二就立馬過來迎接,白鷗見此也只是點了點頭。小二看見江恬后,眼里似乎有些許驚訝,這祈國鎮(zhèn)國將軍可從來沒有帶任何一個女子來過這百草閣。
小二把兩位直接帶上了四樓,但是沒有坐在大堂,而是直接開了廂房,廂房類似現(xiàn)代的包廂,只不過里面沒有麻將,想到麻將,江恬的手不免有些癢癢,以前在宿舍就老和室友們一起打麻將,現(xiàn)在都好久沒有打過麻將了,下次得找個木匠師父做一副麻將出來。
還是一樣,依舊是江恬點菜,點了三菜一湯,小二記完后便出去把廂房的門關(guān)上了,江恬四周環(huán)顧了一下,她還從來沒在白天來過這夕樓呢。從窗外看去,宓湖波光粼粼,湖邊的楊柳樹被風吹的翩躚起舞,湖對面的一品居正在修復(fù),應(yīng)該過不了多久就能修復(fù)好,等修復(fù)之后應(yīng)該就如這夕樓一般高了。
很快小二便把菜上齊了,江恬把茶倒進碗里,用筷子在里頭攪拌,然后倒在了一旁的花盆中。
“這是為何?”白鷗不解。
“消毒啊。”
“消毒是何意?你是說這碗里有毒?”
“不是不是,這個很難跟你解釋,總之這樣會對身體很好。”
“那為何不見你在府中如此?”
“只在外吃飯這樣就好了?!彪m然江恬的回答很是敷衍,但白鷗還是照做了,江恬看著他生疏的涮碗筷就覺得他很可愛,雖然他表現(xiàn)的對任何東西都很淡漠,但是內(nèi)心還是渴望溫暖的吧。
“過幾日便是中秋了,進宮之后要謹言慎行,宮里可不比府里?!卑t突然叮囑道。
“知道了,安啦。我一定一定一定會特別小心的?!苯襁叧灾牢都央冗吇卮鸬溃丝趟难劾镏挥泻贸缘?。
“特別是建安公主?!?p> “嗯?”江恬一聽就覺得不簡單,立馬把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澳愀饕灿幸煌龋俊惫骺墒腔实鄣呐畠?,就算自己是名義上的丞相千金吧,那也抵不過別人公主的身份啊,萬一那公主隨便拿點什么事找茬,就要砍自己的頭,這誰能保得住啊。
“我少時曾是太子伴讀,在宮里住過一段時間?!苯襁€在等著他說下文,結(jié)果他不說了,直接吃起了飯。這說話只說一半的習慣真是煩人,什么都要猜,但江恬最擅長腦補了??隙ㄊ窃趯m里招蜂引蝶,被公主追求。這白鷗果然是欠了一屁股爛桃花債,全讓自己來收攤子,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