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兒是江恬的貼身丫鬟,只在梓木苑伺候就可以了,但是江恬為了防止上官陽做手腳,便讓壇兒去廚房和大家一起準(zhǔn)備晚膳。讓她多多注意上官陽的丫鬟們,會不會對白鷗的膳食做手腳。
壇兒做事江恬還是放心的,不僅有一雙巧手,還有一個七巧玲瓏心,只要讓她做的事,她必會做的妥妥帖帖的。
眾人又像迎接上官陽來時那樣,在白府門口等待,這能救皇上的人,果然不得了,陣仗都不一樣,讓人看了好生羨慕。
上官妠的馬車并沒有上官陽的馬車那樣豪華,相反是比較低調(diào)的,跟白府的風(fēng)格差不多,就是在馬車頂棚檐邊掛著一個寫有‘上官’的牌子。只不過上官妠的馬車后還跟著四五輛馬車,大概是從荊州運(yùn)來許多東西吧。
上官妠從馬車上下來,雖說他是上官婝和上官娣的弟弟,但是面容卻略顯蒼老,胡子長到了鎖骨,頭發(fā)也有些花白,看起來倒像是她們的哥哥。
上官婝和上官娣見上官妠從馬車上下來便立馬迎了過去,二人眼淚如泉水般突然涌了出來,“這都多少年沒見過你了,怎得如此滄桑,竟生出了白發(fā)。”上官婝邊哭邊說話。
“好了,我們進(jìn)去吧,莫叫晚輩和下人們恥笑?!彪m然上官妠沒有哭,但仍然感覺得到他難過的情緒。
上官家的管家打發(fā)了后面的馬車先去新買的府邸,放下從荊州帶來的物品。
眾人一齊來到了東華苑,下人們依舊在院外等候。以前的兩個主位,一個坐的是上官婝一個是白鷗,如今白鷗也坐在了下面的位置。
“鷗兒見過舅舅。”白鷗先行了個禮。
“迨兒見過舅舅。”江恬和白鷗一起行了個禮。
“好好,這就是林丞相府的千金吧,生的如此水靈,鷗兒真是有福了?!鄙瞎賷{說道,江恬和白鷗笑笑不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接下來就是白清音和白鹿對上官妠請安,“見過舅舅?!鄙瞎賷{也是笑著夸他們聽話懂事。其他兩院的姨夫人們與上官妠并無血緣關(guān)系,所以只要旁邊看著他們熱鬧,江恬有些同情他們,這就是古代的規(guī)矩,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還要迎合自己不認(rèn)識的人。
聊了一會兒后,上官妠提議先吃飯。這回宴席沒有設(shè)在偏廳,而是在院子中,露天進(jìn)行。
“爹,陽兒要跟你坐在一起。”上官陽撒嬌地說道。
“好,幾日不見,爹爹也甚是想你?!鄙瞎賷{握著上官陽的手說道,這上官妠真是出了名的疼愛自己的閨女。要是讓他知道她女兒會求春藥這種事,不知道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江恬心里想著。
此時白鷗突然握住了江恬的手,江恬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正想掙脫開,白鷗卻握得更緊了,有些吃痛,所以就放棄掙脫了,只瞪了他一眼。
白鷗拉著她的手坐在上官婝的旁邊,連坐下都不曾松開手。
“迨兒和鷗兒的感情真是不錯呢?!鄙瞎賷{說道。江恬本來只是笑笑不想搭話的,白鷗的手又捏緊了,江恬吃痛。
“是……是啊。將軍哪都好,就是太黏人了,舅舅你看,連吃飯都握著我的手呢。”江恬知道白鷗這一出,就是想讓上官妠知道我們的感情好,這樣以后想通過上官妠給白鷗送女人的念頭都會被打消。
“和睦就好,和睦就好?!鄙瞎賷{說道,一旁的上官陽陰沉著臉不說話。
“動筷吧,別讓這一桌的佳肴冷了。”上官婝說道。
聽罷,白鷗用左手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右手始終握著江恬的手不放開,這實(shí)在是太不人性了,想一口酒一口肉都不行。吃飯前仔細(xì)問過壇兒了,上官陽并沒有在飯菜里面做任何手腳,江恬實(shí)在想不明白,為何到了今晚還不動手。以后能動手的機(jī)會可少了很多啊。
“迨兒,我想吃桂花魚。”江恬白了他一眼,心想著他仿佛像個智障,但身體還是行動了,給他夾了一塊桂花魚。
“迨兒,我想吃糖醋排骨。”江恬又照辦了。
“迨兒,我想喝湯?!苯窨煲粺┧懒?,秀恩愛可以,至于秀成這樣嗎?
江恬的想法并沒有白鷗想的多,他不僅僅是阻止經(jīng)上官妠之手送進(jìn)來女人,更是借上官妠的口傳在朝堂之中,讓大家知道自己有多疼愛這個假的林迨兒,朝官知道后斷不會輕易送女人進(jìn)來,畢竟這個丞相千金只是寵妾,送進(jìn)來的女人,除了公主外,誰又敢凌駕丞相千金之上呢。
白鷗二十一年來并未愛過任何一個人,不知道秀恩愛該如何秀才是高級秀,所以只能聽習(xí)瀟說的,秀到最后連白鷗自己都感覺自己像是個四肢不全,需要人照顧的人。
這頓飯雖然吃的過程不怎么好,但整體還是挺滿意的,因?yàn)楹芎贸?,這廚子肯定也是夕樓請來的,極合江恬的口味。
飯后,上官妠也是留在了東華苑的偏房里,白鷗牽著江恬除了東華苑,直接就進(jìn)了乾正苑。出東華苑門口的時候,外面站著一大堆的丫鬟下人,壇兒看到這場面不免也有些驚訝,江恬示意她先回梓木苑。
二人直到進(jìn)了乾正苑,白鷗才松開了她的手。
“將軍,小女子的手好摸嗎?”江恬一時起了調(diào)戲的想法。
“若不是演戲,白某可是半點(diǎn)都不想碰?!卑t回答道。
“可將軍總歸是碰了的,小女子雖然不是什么金枝玉葉,但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被將軍這么一摸,實(shí)在有辱清白。”聽白鷗那樣說,江恬不免有些惱火。
“你都已經(jīng)嫁給我了,還有什么清白?”白鷗反問道。
“想不到堂堂鎮(zhèn)國大將軍,干的事情竟與市井小人無任何差別?!?p> “說吧,要多少銀子?”果然白鷗還是懂江恬的。
“一百兩?!苯裣攵紱]想,直接開口要了一百兩,她現(xiàn)在可是要給別人支工資的,不整點(diǎn)零花錢,怎么過日子,這握握手而已,放現(xiàn)代根本就不算什么,陌生人見面還握手呢。
“那個箱子里,自己拿,別多拿,我可記著數(shù)的?!苯衿擦似沧欤∨苓^去打開箱子,里面白花花的全是銀子,這要擱現(xiàn)在,不就是嫁入豪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