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陸遠自刎
靳暖此時就像是心中的肉被剜去了一塊似的,她覺得呼吸一下都是痛的,她抱著余白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是無助地哭著。
這時陸遠撿起刀又向靳暖刺去,靳暖緊緊地抱著余白沒有躲閃,突然身后飛出一顆石頭,打中了陸遠的手,他的刀落在了地上,靳暖抬頭望去,是哥哥,還有傅斯年,這時侍衛(wèi)過來將陸遠團團圍住。
陸遠沒有恐怖,撿起了刀說道“這世間唯有情字最是傷人”,然后他就把那把刀插進了自己的胸膛目結(jié)舌
靳簡走過來,查看余白的傷勢,對靳暖說“沒事,沒有傷及要害,只是要將養(yǎng)一段時日”
靳暖看著靳簡像是找到了依靠似的,邊哭邊說“哥…哥,快救救他,救救他”
靳簡從靳暖手上把余白拉起來,讓侍衛(wèi)幫著往太醫(yī)院走去,靳暖看著,站起來想跟著去,卻被一旁的傅斯年拉住了說“王妃莫失了規(guī)矩”
靳暖只得看著靳簡一行人走遠,她現(xiàn)在只是恨自己為什么要出來,不出來就不會遇到陸遠,余白也不會受傷,為什么自己總給身邊的人帶去不幸。
這時傅斯年從懷中掏出手帕,為靳暖擦著手上的血跡,不知是靳暖聽錯了還是怎么了,她隱約聽到傅斯年說了句“還好你沒事”
靳暖抽回了手冷冷地說道“謝謝王爺”,傅斯年看她如此態(tài)度,也沒有生氣,只是說了句“回府吧”
回到燁王府幾天后,靳暖就聽說陸遠的尸體被扔到了懸崖上,任飛鳥啄食,陸遠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最后也只有這樣不了了之了。
靳暖不能出府,只得讓流心去打聽余白的傷勢怎么樣了,然后回來說給自己聽,期間蘇辭來過一次,無非就是給靳暖道歉,說陸遠是很好的人,只是被迷了心竅。
靳暖看著蘇辭說了句“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你,有人愛你,情愿為你去死”然后就打發(fā)蘇辭走了。
她還是每天晚上去傅斯年寢殿外抄寫宮規(guī)。
這天晚上她照常抄寫著宮規(guī),卻被傅斯年喊了進去,只見傅斯年拿著靳暖以往抄寫的宮規(guī)鄒著眉說道“你以前寫的字不是挺好看的嗎,現(xiàn)在這些是個什么東西,連八歲小孩都不如”
靳暖心想“你姑奶奶我天天手都要抄斷了,你還要好看,我又沒練過毛筆字”
傅斯年看靳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說道“你坐下,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字寫得這樣難看的”
靳暖只好做下,拿起筆就開始寫宮規(guī),這幾天抄那么多,背都背下來了,傅斯年看著靳暖寫字不由得嘆了口氣,突然靳暖的手被傅斯年握住,靳暖不由得身體一怔。
傅斯年握住靳暖的手,一筆一劃的寫著靳暖的名字,邊寫邊說道“心都不靜,如何寫得好字”
靳暖秉著一口氣,直到傅斯年放開她的手,才敢呼吸。傅斯年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可是轉(zhuǎn)眼又擺出一副冷漠的樣子。
他突然說道“你喜歡余白吧”
靳暖心里咯噔了一下,說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把他當(dāng)好哥們”
見傅斯年沒反應(yīng),靳暖又說“在這皇城中,這樣真心的朋友不是很難得嗎?”
傅斯年突然拉著靳暖的手問道“那我呢”
靳暖被他嚇了一跳說“你不是我夫君嗎”
傅斯年松開了靳暖說道“你心里真的當(dāng)我是你夫君嗎?”
“當(dāng)然不是,你不是喜歡蘇辭嗎,要不是婚期定下,我也不會嫁給你,天天受這些規(guī)矩約束”靳暖看著傅斯年奇怪的說道
“那你后悔嫁給我嗎”
“………………”
靳暖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她覺得最近傅斯年愈發(fā)奇怪,只是打趣的說道“我后悔的話,你可以讓我不嫁給你嗎”
靳暖說出這話的時候,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對啊,她可以讓傅斯年休了自己,反正這樣耗著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這時傅斯年卻說“你后悔了,我也不會放你走”
靳暖看不清他的臉,只奇怪的問道“為什么,反正我們兩也是你不喜歡我,我不喜歡你,這樣在一起,大家都不會好過”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歡你”傅斯年轉(zhuǎn)頭對靳暖吼道
靳暖一下子像石化了一樣“你剛剛,說…說什么”
傅斯年一下子冷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說道“我自然是不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宰相府的人,以后總會有用得到的一天”說罷他就出去了
靳暖知道傅斯年不喜歡自己,可是當(dāng)他說出來那些話時,靳暖還是覺得有些難過,自己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枚棋子。
花園中,鎖玉看傅斯年失魂落魄的坐在亭子里,便走過去。
鎖玉福了福身說道“殿下這是怎么了,夜里這樣涼……”
還不等鎖玉說完傅斯年就打斷了她的話“鎖玉姑姑,本王只是想靜靜,你下去吧”
鎖玉并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繼續(xù)說道“王爺,娘娘還在的時候,就告訴奴婢,不想讓你在這皇城度過”
傅斯年笑了笑說“她還不是被這皇城困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