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靳暖被罰
靳暖掙扎著自己的手,可是怎么也掙脫不了,她看著傅斯年心里還是有些發(fā)怵的,
傅斯年盯著靳暖一字一頓的說“你真的不知你錯在哪里了嗎”
???????雖然心里害怕可是靳暖還是不甘示弱的看著傅斯年說“不是你讓我隨意出府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出爾反爾了?”
?????傅斯年突然放開了靳暖的說,由于自己手帶著力,靳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感覺手被粗糙的地板劃破了,火辣辣的疼,流心哭著過來想扶靳暖被靳暖只手擋了回去。
傅斯年蹲下來看著靳暖說道“王妃娘娘以前可是最懂規(guī)矩的,現(xiàn)在跟個鄉(xiāng)野丫頭一樣”
靳暖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這時傅斯年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既然王妃忘了規(guī)矩,從現(xiàn)在開始,每天這個時候跪在我寢殿外面抄寫宮規(guī),每天抄滿二十章,直到…”
傅斯年又低下頭看著靳暖一臉倔強的樣子說“直到,你跪在我面前,親口對我說你知道自己錯了”
說罷傅斯年就帶著一群人浩浩湯湯的走了,只留下他宮里的一個管事姑姑,那個管事姑姑毫無感情地對靳暖說“王妃娘娘現(xiàn)在就隨奴家去吧”
靳暖看了眼她從地上站了起來,走過去把白灼扶了起來,白灼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拉著靳暖受傷的手哭著說“小姐不該這樣對王爺動氣的”
靳暖笑著搖了搖頭說“害,不就是跪嗎,我身體好著呢”
???繼而又轉(zhuǎn)過去對流心說“好好照顧白灼”,又把鞭子放下,然后才跟著管事姑姑走了。
到寢宮時傅斯年還沒有回來,靳暖就在寢殿門口跪著,管事姑姑拿出來一盞燈,一沓紙,以及筆墨硯,然后交給靳暖一本很厚的宮規(guī)依然毫無感情的說道“王妃娘娘就從第一頁開始抄吧”
說罷她就轉(zhuǎn)身進去了,靳暖就拿起筆開始抄,這個毛筆十分難寫,可能是從來沒有寫過毛筆字的緣故,這一章就是三四頁,二十章,要抄到半夜去了,靳暖心里這樣想著,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在現(xiàn)代可是熬夜標(biāo)兵,又覺得輕松了許多。
抄了一會兒,靳暖手就止不住的抖,脖子也很酸,這個燈也很暗,感覺脖子低的都要斷了,靳暖看傅斯年反正還沒有回來,就干脆整個身子趴在地上抄,頓時覺得輕松了很多。
靳暖就這樣抄一會兒,然后數(shù)一會兒自己抄了多少了,再接著抄,這時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雙黑色靴子,用金絲線繡有圖案,靳暖正想抬頭看看是誰,
頭上就有個聲音響起“王妃抄宮規(guī)這樣自在的嗎”
靳暖不用抬頭也知道是傅斯年,只得又跪了起來,傅斯年看著她受傷的手,便挪開了眼睛,徑直走了進去,靳暖看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傅斯年就坐在正對著門口的桌子上看書,時不時看幾眼靳暖,靳暖抄得眼睛疼,受傷的手在翻書的時候碰著了,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又裂開了,疼地靳暖發(fā)出斯斯的聲音。
這時蘇辭手上端著吃的向?qū)嫷钭邅?,看了一眼跪著的靳暖就進去了,靳暖看著那吃的心想自己還沒吃晚飯呢,她看傅斯年吃一口東西心里都覺得糟蹋。
傅斯年看蘇辭來了臉上也緩和了下來說道“這樣的事情不必你親自跑”
“王爺,看起奏章來是不知道吃飯的”蘇辭笑著說道
“妾身熬了雞湯,王爺趁熱喝了吧”蘇辭邊說邊盛湯,靳暖跪在門口都聞著雞湯的香了,這時候自己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她連忙捂著肚子,在心里頭說道“肚子啊肚子現(xiàn)在可不是叫的時候”
蘇辭看著靳暖對傅斯年說“殿下,要不我給王妃也盛一碗吧”
傅斯年聽后說道“不用”
蘇辭也只好作罷,喝完湯,傅斯年就對蘇辭說“今晚我還有奏章要批,恐怕不能陪你了”
靳暖邊抄邊聽著,她今天看蘇辭和傅斯年,覺得他們好像是很相愛的樣子,可是又覺得哪里不對,究竟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蘇辭聽了傅斯年的話后說“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蘇辭走的時候深深地望了一眼靳暖,走出寢殿很遠的距離,蘇辭的丫鬟才對蘇辭說道“王爺這樣罰王妃娘娘,可真算是撕破臉了嗎”
蘇辭笑了笑,滿眼卻盡是憂傷,過了許久才說道“你以為這是罰嗎”?
丫鬟被自己小姐說得一頭霧水,不知如何作答。
蘇辭又說“你以為他對我就是寵了嗎”
“自然是的,王爺日日來看小姐,卻從未去過王妃那里,這是一頂一的寵愛啊”
蘇辭笑了笑,原來在別人看來他真的是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可是個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寢殿外靳暖抄得是昏昏欲睡,又餓又困,這時突然打雷了,嚇得靳暖一下子清醒了。
果然接著就下起了瓢潑大雨,雨勢很大,靳暖的背后都被漂進來的雨打濕了,還真是禍不單行,靳暖用身體擋著,盡量不讓雨水打濕了自己抄的宮規(guī),不然今天晚上可真是睡不了覺了。
這時管事姑姑出來說“王妃請進來抄吧”
靳暖看著管事姑姑頓時覺得溫暖了許多。進到殿里,燈光也亮了許多,靳暖抄得更快了,傅斯年還坐在那兒看書,這時門外風(fēng)吹進來,靳暖衣服本來就濕了,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傅斯年抬眼看了看靳暖,對管事姑姑說“把門關(guān)上吧,我要就寢了,你們都退下吧”,管事姑姑退身出去關(guān)上了門。
現(xiàn)在屋里就剩靳暖和傅斯年兩個人,靳暖在想傅斯年會不會趁著沒人打她,甚至殺了她,想到這里她打了個寒戰(zhàn)。
傅斯年合上書到里屋取了件白色披風(fēng)扔在了靳暖面前,靳暖疑惑地看著他,以為他良心發(fā)現(xiàn)了。
誰知傅斯年說“要是你有什么事,我可不好跟宰相府交代”
靳暖在心里白了眼傅斯年,還是撿起來披上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果然披上暖和了很多,傅斯年轉(zhuǎn)身進了里屋,出來的時候換了身黑色睡袍,然后就上床睡覺了。
靳暖看著床上的傅斯年,又想著自己還在抄宮規(guī),便又覺得生氣,這時她看傅斯年桌子上有一盤點心,又看了看傅斯年,應(yīng)該是睡著了吧。那不如………
靳暖心里這樣想著,身體卻早動了起來,她躡手躡腳地過去伸手拿點心,這時傅斯年向里面翻了個身,嚇得靳暖停了下來。
看傅斯年沒動,她連忙往嘴里塞了幾塊,果然人餓了吃什么都香,可是她吃得太急噎著了,想咳又怕吵醒傅斯年,看到點心旁邊有杯茶,應(yīng)該是傅斯年喝剩下的,誒,不管了,她端著茶就一飲而盡,感覺舒暢了許多。
吃飽喝足后,靳暖繼續(xù)抄著,可是感覺眼睛越來越沉,她又趴著抄,睡意越來越濃,頭止不住地往下沉,最后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就睡著了,手里還握著筆,趴在書上就這樣這樣睡了過去。
傅斯年聽著外面沒動靜了,就悄悄起身,看著趴在地上的靳暖,嘴角微微笑了笑。
他蹲下來看靳暖似乎睡得很熟了,他輕輕地拿出她手里握著的筆,看著她臉上還沾著墨汁,嘴角還留著糕點渣,便伸手為她擦掉嘴角的渣,眼神甚是寵溺,傅斯年又縮回了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傅斯年又看著靳暖受傷的手,心疼地摸著她結(jié)痂的傷口,又看著靳暖睡熟的臉,不知道這個姑娘為什么如此倔強,難得自己從未真的了解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