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談(二)
我被傅斯年揪到了他的書房,我跪在堂前,他卻也不問我話就在哪里自己看奏章,跪了好一會兒他還在看奏章,我已經(jīng)十分不耐煩了,剛剛鉆草叢時興許是被什么蟲子咬了,脖子也癢,手也癢。
傅斯年看我抓耳撓腮的樣子冷冷地說道“你真是一刻也靜不下心來”,我聽他這樣說只好把手放了下來
“過來給我研磨”
聽這話我更疑惑了,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還是過去研磨了,以前還沒弄過這玩意兒,我拿起來聞了聞,還挺香。
這時他一個奏章打在我頭上說道“好好磨”,
我悄悄翻了個白眼,然后一陣狂磨,突然又想到這個時候他不陪蘇辭來逮我做什么,我磨得手都酸了,他也沒有讓我走的意思,
我只好開口道“殿下,我今天就是出來活動活動筋骨,這幾天呆著有些煩悶”
“………”
見他不說話我又說道“我知道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活動筋骨要翻墻鉆狗洞嗎?”
他問得我一時啞口無言,正在想如何回答時他又忽然說道“你被劫那天,我派人去找你了”
我一下就愣住了,不知道他為何說起這件事,心想也許是覺得對不起我吧,我就順便問道“那知道那群人是誰派來的嗎?”
他搖了搖頭說“那伙人就是群不知事的山匪,都死光了,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誰,竟與山匪勾結”
我想了想也是,看來他也是真去查了這件事的。
他突然放下筆看著我說道“不知為何,感覺你與從前大不一樣,像換了個人一樣”
聽他這樣說我有些心慌不敢看他的眼睛,就尷尬的笑了笑說“人一輩子,還是活得開心點好,要隨自己的心走”
“隨著自己的心走”他自顧自地重復著我的話。
但是我卻覺得他十分的悲傷,那雙好看的眼睛寫滿了疲倦,他現(xiàn)在還是個王爺就有這么多奏折要批,誒,活得這樣累,難怪每天冷冷的,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撇了撇嘴。
他又拿起筆說“你回去吧,明天允許你自由出府”我一聽心都要飛起來了,笑吟吟地說“是,謝謝殿下”,正要出書房,
“以后少和余白接近,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我轉過去看著他,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說但還是應了下來。
我走在花園中,心想他為什么說余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與哥哥交好,靳簡心懷天下,正直善良,想必結交的人也壞不到哪去。
可是為什么小說中沒寫余白,卻又出現(xiàn)了這個人呢,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腳步,覺得背后一陣寒意。
到底是小說里沒有余白,還是我忘了呢,我一下豁然開朗,這幾天我每天都只能想起小說中的一些事情,一天比一天想起得少,會不會余白本來就是小說中的人,只是我忘了,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我現(xiàn)在只覺得心慌。
突然看見花園的亭子里有個白色人影,這時一個丫鬟過來說“王妃娘娘,我家小姐請你一敘”,我抬頭看著那人,看清了,就是蘇辭,她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