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那就別想走了?!?p> 相較之下,男子氣概少許多的男子,咳咳......應(yīng)該說是娘娘腔,也陰笑出聲。
“說得對,這些人在這邊等你們許久了,一看就是居心叵測,他們還說你們這些人,沒一個能打的,也不知道他們老大怕什么?!标懕庇我豢?,以為這兩人就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貨,趕緊添油加醋。
那兩名流浪漢差點哭出聲,當即把這筆賬目記在賬上,打算一走了之。
可誰曾想,那大只佬已經(jīng)當真,一下沖上去要將兩人拿住,另外一人則是在陸北游心中正得意的時候,給了他一激靈。
“丑男,你也留下來吧,又是什么人呢?”
陸北游掙脫出一段舒適距離,賠笑道:“我只是一個報信的......”話沒說完,渾身已經(jīng)起了雞皮疙瘩,不敢在逗留,轉(zhuǎn)身就跑。
于是乎,兩人又在街道上的角逐。
只是這次情況不再那么被動,換了一個人,而且對方明顯沒有多熟悉這邊的路況,只是速度很快,情況卻大不一樣了,陸北游完全占據(jù)主動權(quán),稍微用處生涯水平最低一招金蟬脫殼,便能將他,或者是她擺脫。
可當他停下來時,早已經(jīng)過了上班的時間。
陸北游走在那丟荒的廠房破落圍墻外,這邊的路燈早已經(jīng)失修了,他此時的心里也如這夜色,迷霧重重,心情非常糟糕,叼起一根煙要點著,再打個電話回去跟林幼玉說一聲,道個歉的。
就在這時候,兩頭的路面上,出現(xiàn)了幾道燈柱。
媽的,還沒完?
他貓下身子,一下翻過那破落圍墻,躲進丟荒的廠房中。
這時候他根本不會想到,將會有雙方的人馬,在這廠房中做交易。
陸北游依在墻邊上,聽到車子停下的聲音,快速爬起來,從窗戶鉆進鄰近的一棟建筑,迅速上了二樓,一直留意外邊的情況。
只見五輛改裝車,從門口開了進去,車上的人都是身著黑袍,跟陸北游之間遇到了那一對兒相仿,身上都沒有拿武器,只是有人扛著墨綠色的長箱子,進入院子后,紛紛控制住重要的位置。
這批人大概有四十多之眾,其中還有兩個人扛著兩米左右長的箱子,還顯得輕松自如,非常強壯。
那名看起來是頭兒的瘦子,打出搜查的手勢,有一名手下便走上去道:“這邊我們早已經(jīng)有人搜過了,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每隔一個小時搜查一次,而且是嚴查,沒問題的?!?p> 隨后,有人就近走進屋子里,整理出一片地方,給他們的頭兒弄了一張凳子,拿出幾個密碼箱,掛上幾條備用燈管,開始談?wù)撘恍┙灰椎氖率虑椤?p> 這時,外邊另外一批人馬也已經(jīng)到來,他們手中拿著手電往里邊照,里邊談話聲驟止,當即起身出到外頭去迎接。
一把男聲響起來道:“大都社周魁軒,見過地虎傭兵團來客?!?p> 大笑在建筑之外傳開道:“原來是高官坐下文武雙全的周主任啊,不知我們團長要的東西,周主任有沒有準備好?”
周魁軒從容笑道:“不知道這位兄弟是?”
傭兵團那方另一把雄壯的聲音道:“都說周主任是那什么鳥才,乃東海省除那抽煙老頭外,第二聰明的人物,怎么見我們地虎傭兵團第二番隊隊長都認不出來?”
周魁軒笑道:“原來是急先鋒盧先盧隊長,那這位想必就是,那火炮手李鐵牛李隊長了吧?!?p> 盧先這人看不出城府,直接開門見山,冷笑回道:“第一次跟周主任做交易,周主任是否應(yīng)該拿出點誠意來呢,高官想讓我們團長攻這固若金湯似的東海城,上次給的那些軍備,怕是還差得遠呢。”
樓上,陸北游聽得心中一震,地虎傭兵團是虎峽傭兵地最大的傭兵團之一,可也僅僅只有數(shù)百人,談什么攻東海城,簡直就是天荒夜譚啊?
周主任淡然道:“在下只想看一眼貴團的誠意,高官也交代了,這才是我們雙方合作的基礎(chǔ)條件?!?p> 陸北游蛇形鼠伏,移動到臨近空地的窗戶底下,繼續(xù)偷聽。
看來這個計劃早已經(jīng)開始實施了的。
那這巷子里裝的會是軍火嗎,可一箱子軍備能頂什么用?
李鐵牛罵道:“你這鳥人,我們團長是你高官親侄子,侄子還能對他叔說話不算數(shù)嗎,這就是我們虎峽聯(lián)盟的盟書,你好快把那破甲彈拿出來了,如果不是,我們團長一撒手,就不再管那打靶子的買賣了。”
陸北游驚醒過來,才想到那人扛的箱子,里邊難道裝的是破甲彈?
破甲彈是為數(shù)不多的新生武器,專門用來破防,如果有足夠量的話,矗立于東海市邊界上的城墻確實有可能被撼動,但這一箱絕對是不夠的。
周魁軒接過那有些奏折的公文袋,拿出里邊的東西,認真看了幾眼,“怎么還少了一個山羊傭兵團?”
盧先冷道:“那個隊伍不用管他,一個死了老爹的飯桶,整天帶著幾十個手下到處混,還能翻了天不成?”
周魁軒勉強點了點頭,向后方招了招手,示意手下將箱子抬上來,“還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回去你們最好再做一做他的工作,免得到時候他出來搗亂?!?p> 就在這時,下邊異變突起。
在周魁軒一方人把箱子躺上來時,傭兵團一方二十余人紛紛出手,就會兩個呼吸間便將毫無防備的十幾人解決掉。
殺人的動作嫻熟到極致,全部都是一招斃命,無論是尸身落地,赤手殺人一切都在無聲無息中進行,活像生活規(guī)律。
照常理來說,兩人達成同盟,應(yīng)該是和平共處的,可這眼前的一幕,陸北游一時間沒看懂,就算要事后反水,不也應(yīng)該先降低對方的警惕嗎,為何把人全殺了?
更出乎他預(yù)料的事情隨之而來。
只聽那盧先笑道:“周主任就這么讓這些人被我們殺了,回去之后,不會被懷疑?”
周主任冷哼道:“他根本不懂軍事,我每次帶他手下可用的人出來一次,你們殺一次,如此反復(fù)了七八回,他身邊早已經(jīng)是我安排的人了,他想知道什么,想懷疑什么,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陸北游這才明白,這人的陰狠之處,心機居然能高深到這種程度,原來這周主任早已經(jīng)背叛原主,投靠新主,現(xiàn)在一直利用高官的權(quán)力,幫地虎傭兵團的人做事。
李鐵牛再用他那雄壯的聲音說道:“那是,你這鳥人不毀城墻,留作自己用的想法,與我大哥不什么而合,也算你有些見識,這箱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
周魁軒用柔和的聲音道:“這便是我們之前計劃中的,多年以前,從紅山實驗室開始,到721事件的發(fā)生,再到樓蘭國律令禁止變異人的出現(xiàn),人們一直沒有停滯這一項偉大的技術(shù)。這是最近仿制那時候的技術(shù)實驗的一個實驗體。”
陸北游原本坐在二樓的墻角處,一動不敢動。
只是聽著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后,心跳兀然加速,雙眼幾欲泛紅。
李鐵牛大抵本以為是什么赤**子,正要打開過過眼癮,聽他說完之后,一臉嫌棄地推到一邊,“真晦氣,這箱子里不會有傳染病毒吧,這種破爛玩意你帶來做什么?”盧先一腳將他踹到一邊,罵道:“你要是能懂,老大都能退休了。”
“老大說,朝廷那邊有新動靜了?”
盧先舔了舔嘴唇,一邊打開箱子,一邊問道。
周魁軒繼續(xù)道:“還不是很穩(wěn)定,暫時還在實驗階段,青宗就有兩個人自愿去了,回來之后,從未露過臉,要真像一號文件上說的那樣,真的小說都不敢這么寫?!?p> “對了......”盧先遲疑了一下,話題一轉(zhuǎn),又問道:“老大還有一個顧忌,青宗的實力太強,我們就算進了城,恐怕也得跟他們分天下?!?p> 周魁軒冷笑了一聲,“他們現(xiàn)在滿倉庫有兩個倉庫裝滿了軍備,只要駐城部隊例行檢查,走私軍火的罪名壓到他們頭上......”
兩人心知肚明地笑了笑。
盧先終于安心打開了箱子,卻對于二樓窗戶處,斜伸出來的半個頭毫無感知。
陸北游看到那被推翻箱子滾出來的實驗體,那是一個人,赤裸著身體,被大鐵鏈捆綁著,眼眶發(fā)黑,雙眼中布滿著血絲,藏著絕望,或許他從未想過要跟別人不一樣,更不奢望什么超能力,只是終究無法逃脫一種叫命運的東西。
周魁軒走上去,踢了他一腳,將他的姿態(tài)踢正,“你別看他這樣,將他放開,可能我們這些人都要完蛋,團長要的實驗體我?guī)У竭@了,你們今晚連夜運出去,路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就按我們之前計劃好的行動吧。”
“有這么厲害么,我鐵牛第一個不相信?!?p> 此時此刻,陸北游心如刀絞,用力地閉上濕潤的眼睛,咬緊嘴唇,他渾身都在顫抖,腦中浮光掠影,閃過一幕幕他永生難忘的記憶,身體的本能推動他動手。
“咔嚓!”
他踩碎了塊破玻璃。
樓下所有人全部驚覺,李鐵牛大聲喊道:“是誰在樓上。”下一瞬間,已經(jīng)有人開始沖上樓去。